「你……流眼淚?」
「幸福的淚。」為她歡喜為她憂。只有她能夠使他的淚腺發揮功能。
她撫模他濃密的漂亮俊眉。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或是她也動了情,她竟然捧著他的雙頰,主動的印上一吻。
段子葑反應敏捷的忙吮吻住她可口的唇瓣。
閉著眼的他突地在她唇邊嘗到咸咸淚的味道……她流淚了?
君迷火察覺他的震驚,與半晌的怔楞,她自嘲,「可能是即將失身,所以深感……悲喜交加。」
把自己獻給他是天意,也是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吧!
「喂!不要吻來吻去,直接來吧。」為了掩飾她初萌愛苗的尷尬,她啞聲道。
「女人,要有前戲,就像上主菜之前的沙拉和開味酒。」
他和她的結合是最美的交響樂,絕對不可輕率。
「那麼……」頭有點暈。〔我應該如何配合?」願賭服輸,她不但不會賴帳,還會全力以赴。
如果她沒有醉,她一定會被段子葑眼中的灼烈情火給融化,要不深切的愛上他也難。
「女人,你只要像個公主一樣的享受我的寵愛即可。」
「是你說的……」公主?如果她是公主,他豈不是她的駙馬爺?
她嬌憨的笑開美顏,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會出現幻想——她竟看見自己扎著男人圓髻、身穿功夫衣褲和一身武裝的他在皇宮內院擊劍對陣。明顯的,他只使出三分功力,噙笑帶愛的和她過招,而她似乎暗暗的崩塌一片心牆,情愫早已滋長。
倔強、驕傲只是她形于外的……「小火兒,我正用心親吻你,你應是癱軟在我的懷里,或是意亂情迷,而不是陷入虛空痴想。」更不是咯咯的笑著。
酒精在她的體內蒸發,愛情在她的心窩竄流,她微眯著蒙朧水眸,伸出右手撫貼他的左瞼頰。
他心口一陣坪然,感覺自己真的已愛慘了她。
「第一次,我感覺我要愛的不是美麗的胴體,而是心愛女人的靈魂。」
君迷火如夢似幻的呢喃,「你是將軍爺……」她的腦海浮現他身穿銀白盔甲,英姿煥發、神采飛揚的模樣。
段子葑吻上她的眉心,「如果我是將軍,你便是將軍夫人。」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公主?」她一邊閃躲他的吻,一邊啞啞的低笑,「從公主降格為將軍夫人,不太劃算。」
他擒握住她的右手,左心掌心與其貼靠密實,一股澎湃的激情佔據兩人的心底,流過四肢百骸。
他手掌上的半心形胎記和她那另一半的心形胎記合而為一,成為一個完整的、瑰麗的、動人的心。
時間的流沙仿佛靜止,這一刻即是永恆。
君迷火忽然想哭,她真的是弄混了,酒醉似乎只是蒙騙自己的借口,其實她的心弦早已被他撥動,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身體和靈魂,還有她的愛烈情熾!
但是她不會讓他太驕傲,所以她仍是要帥的傲然道︰「趕快‘驗收’你的賭注。」他再盯著她放電,她一定會全身著火。這男人真是可恨,非要她俯首稱臣嗎?
他緩緩解開她的衣物,滿心滿懷的蜜意柔情。
「小火兒,你是我輪回宿命的愛侶,前世今生,以及未來的每一輩子。」他的懷抱將是她最迷戀的幸福港灣。
他使了壞心眼;窮畢生之力他一定掏心掏肺的狂愛猛愛他的小火兒,讓她對他感情傾注,將是他人生中努力的首要之務。
「緊張嗎?」他以寵溺的眼神瞅著她。
「緊……」她咽了咽口水,微赧著,「不緊……緊張。」
他的心肝肉。「放心的交由我,別慌。」
她哪有慌!只是覺得手掌心的胎記灼燙得不像話!!她只是害羞。
「喂!我的酒快退了,你還要磨蹭多久?」
急躁的火浪女。段子葑的眸底和唇邊愛意飛揚。
當他把她的右手包覆在他的左手掌心里的時候,兩顆半心合成一顆完整的心,兩人也完整地結合在一起。
她是他的妻了!逃不掉的!
第六章
靈氣逼人的古典美女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而高大偉岸的陽剛男子要不引起騷動也難。
尤其是當這樣的特出人物親膩的走在一塊兒的時候,竊竊私語和欣羨嫉妒聲更是不絕于耳。
「你在緊張?」掌中的小手泛出濕汗,艾忻體貼的關懷詢問。
宋芯心一愕,慌慌掩飾,「沒有呀,可能是天氣太熱。」
「四年沒回台灣,難怪不習慣悶熱的氣候。」
「嗯,是呀。」迷火會喜歡她現在的模樣嗎?柔婉之中的嫵媚。
「芯心。」
「範姜秘書?!」宋芯心低喃,思忖著君迷火是不是正在車子里等候。怎麼辦才好?四年的不見不但未曾磨滅她的情思,甚至加深了感情的濃度。
身穿白色套裝的範姜玉已站定在他們面前,落落大方的頷首微笑。
「這位想必是芯心的男朋友吧?」她伸手,「你好,我是範姜玉,傲絕總裁的御用大秘書。」
听得出來她自諷的幽默,艾忻伸出右手與她相握致意。
「我是艾折,對于你這位御用大秘書早已是久仰大名。」
「喔?」她笑哂,「一定是芯心在你耳邊謬贊我吧。」
宋芯心又急又喜的打斷他們之間的客套,「範姜姊,君姊姊她就在機場外等著是不?我們快走,別讓她等太久。」
「總裁她不克前來,所以先派我到機場迎接兩位—晚上她再為你們洗塵。」
「這樣呀。」輕快的語氣里是濃厚的失望。
艾忻拍拍她的肩,安慰著,「你的干姊姊掌理的是大企業,一天二十四小時必定是得當四十八小時來用。」
宋芯心淺淺一笑,「我明白,君姊姊一向是比男人還強。」
範姜玉不怎麼淑女的噗啼笑出聲。
「總裁不讓須眉的能力的確是眾所周知,但是她今天之所以不克前來並不是因為繁忙的公事。」
「君姊姊生病了嗎?是不是太勞累了?」宋芯心聞言立即擔心地問。
「你別緊張,你的君姊姊好得很,她啊,只是被一塊糖給黏住了。」
「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她被一個男人拐了!那個男人既出色又多金,而且愛她愛到最高點。為了這個我還傷心了好些時日呢。」只是分別不出是因為迷火或是段子葑而傷心就是了。
「她……戀、戀愛了?怎麼……」怎麼可以!她愛她愛到椎心刺骨、愛到幾乎狂亂呀!
艾忻笑說︰「女強人也必須有一個肩膀靠是不是?」
「但是她是君迷火!是傲絕的總裁!」是她所深愛的……「孩子氣。難道女總裁必須不識情愛?我知道她又酷又帥,一個人可以撂倒十幾個粗壯男人,然而她畢竟是女人,談戀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不懂!」宋芯心難掩激動的嘶喊。迷火可以談戀愛,但是對像不是臭男人呀!
她異常的激動反應使艾忻攏了攏眉,不解的暗暗分析起來。
範姜玉卻是了然于心,她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同是天涯淪落人。
敝只怪迷火沒有其他兄弟,怪只怪迷火讓男人愛戀,也叫女人禁不住的偷偷愛慕。
***
不!不要!!
宋芯心覺得自己快瘋了!一心盼望,千里迢迢的回來,結果所面對的竟是尚未表白便已夭折的暗戀。
老天!
她的腦子里好像有一千萬根的細針扎刺著,她的心髒仿佛將要停止跳動,連呼吸都困難。
希望這只是惡夢,夢醒了,迷火仍是無人可以佔有的絕美。
「芯心。」門外傳來艾忻的聲音。
她抹抹淚,整整神色,上前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