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兒生氣了,噢噢!
「不是威脅,只是我想要你想到心痛!我有五個島,島上的一切全听命于我,只要你點頭,千萬子民都會跪地叩拜……」
「我在商界也是女王。」
「唉,我知道,你太難追了。」根本就是他唯一追不上手的女人。呃,更正,她是他唯一動過追求念頭,並且實際行動的女人。
「賭一局。」
「賭了……」什麼?
「我們賭一局,我贏了,帶子還給我。敢不敢?」
「如果我贏你輸呢?」
「賭注由你決定。」
他模模她的鼻尖,「不可以反悔。」
「願賭服輸。」她一定會嬴,畢竟她是霧非霧的大老板。
「就此說定。至于我要的賭注嘛……」他又偷她一頰香,「你輸了,乖乖當我老婆,回去幫我管理五個島。還有,為我生兒育女,和我恩恩愛愛到白頭。」
這是什麼賭注!
「換別的……」畢竟勝負沒有絕對,萬一……「‘某人’說過賭注由我決定。」天助他也。
「段子葑!」不動氣,別為他氣炸自己。「賭注改為一夜,僅止一夜露水姻緣。要不要一句話,這是我的堅持。」
他是很想答應她,但是一輩子的廝守折成一夜太不劃算了!
如果相守五十年二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可是一萬八千兩百五十個日夜耶,哦不,還有多加閏年的十二天。
「打個商量,只要你嫁給我,不生兒女、長住台灣都可以。」
「或者你直接把帶子寄給報章媒體,我可以淡然處之,即使我的副業曝光也無所謂。女丈夫,敢做敢當。」
段子葑慌駭的迭聲低吼,「好好好,依你的!賭注改為一夜,誰叫我愛你太狂!」相歡並不是他最渴盼的,雖然他極想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然而轉念一想,身心一體,或許她會臣服在他高超的床功之下,施舍少許的情愛給他,然後對他愛、愛、愛不完。
他以破斧沉舟、壯士斷腕的神情道︰「賭這一局。反悔的人必須為奴為僕。」
***
「賭十八拉吧。」一切皆歸天意。
「六一色為大,癟十最輸。」上帝,上帝的爸媽!讓我贏這一把,求求你。
「一把?或是三戰兩勝?」她取出三顆骰子。
「一把。」他不是急色鬼,他只是想趕快抱抱她、吻吻她而已。
君迷火淡淡的冷笑,她先擲骰十八點,六一色。
穩嬴。
「除非你也擲出十八拉。」這可比登天還難。
段子葑一邊搖骰,一邊禱告,上帝,請可憐痴情的男人。
骰子一丟,旋轉幾圈,緊張刺激之中,哈哈,十八拉,平手。
「再來。」她搶過骰子,丟出三個二。
除非他是一色,否則仍是輸定。但是他若擲出三的一色便贏了賭。
表面鎮定的君迷火,其實內心開始波濤洶涌。
段子葑一邊雙手搖骰,一邊對她眨眨魅眼。上帝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啊,信你者得永生,務必成全信仰你的我啊,骰子一扔——兩個骰子面上的點數各為三,一顆滾動中的骰子看似停在二的點數……他輸了?
呃,等等!那個骰子又翻了翻,落定時的點數為三。
三一色!他贏了。
「請稱呼我賭神。」他樂不可支,沸騰的情緒直沖雲霄。
「瘋子。」她應該沮喪,甚至憤怒羞恨的,然而他發自內心的孩子氣舉止卻使她的心一扯。
「小火兒,賭注什麼時候給我啊?」迫不及待啊!
但是喜中含悲,原本的賭注是一生一世的纏綿恩愛耶,降為一夜的情緣,噢,扼腕,槌心肝!
「今夜。」快刀斬亂麻。既然是天意……「到我的總統套房?」
「隨便。」戴上墨鏡,她一副事不關己的走出包廂。
段子葑兀自呆笑。
「可愛的上帝!我將永遠信仰你的神威!」
不知道上帝喜歡吃什麼,他應該好好感謝這素未謀面的……神友。
***
打發掉童賀和高節那兩個吃飽太閑的家伙以後,段子葑洗了個香噴噴的澡,連每一根腳指頭都洗到幾乎月兌皮。
好期待。
仿佛今夜是他的人生中的第一次……雖然他不是處男啦!
然而在精神上、在愛情上他是百份之百的忠于小火兒。
電話響起,他接听。
「段先生,有一位美麗的女士拜訪,她說她是黑冰雪,可以讓她上去嗎?」
「可以。」
他的愛來了,怎麼辦?他的心,四肢百骸都緊張得發抖……叩叩!
連跑帶跳,他沖去開們。
門外亭亭玉立的美人正是他想死了的小火兒。
雙手抱住她,他用腳踢上門。
「放我下來。」
「呃,好、好。」他听話的連忙將她放坐在床沿。
「拿酒來。」她像個公主似的命令。
他當然遵命。
開了一瓶軒尼詩五0的干邑白蘭地,倒了兩杯,添上冰塊,遞了杯給她。
她一口氣飲盡。
他咋舌,「小火兒,這酒很烈,後勁很強。」
她的酒量一向好。
淡淡淺笑,她道︰「酒後失身不是比較自然嗎?」
「失身?」怎麼說是失身?!他只是想竭盡所能的愛她。
沒錯,他是想破她的處子身,但是她講得他好像是辣手璀花的魔王。
她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又是豪爽的一仰而盡。
他雙眼瞪直,只能一再的為她斟酒。這可是酒精濃度百份之四十的烈酒耶,她當是白開水嗎?
「喂!等一下你一定、必須要溫柔……」她听說第一次是痛苦的。
她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反正她從小練柔道、練劍道,哪一次不是大摔小摔、大傷小傷的呢!
「一定、一定!」他才舍不得她痛哩。
轉眼間,一瓶七百毫升的酒已經半滴不剩。
她笑了,「瞧!我還沒醉是不是?」
「是……」是嗎?那她紅通通的腮畔,半眯的媚眼,搔人心癢的性感嗓音從何而來?
「喂!再開一瓶酒。」
「不行。」宿醉不是好受的。
她眯眼,挑眉掀睫,不快的怒斥,「叫你開酒就開酒,羅唆什麼。」
他能怎麼辦?只好再開一瓶聖路易土的XO。
君迷火搶過白色酒瓶,以口就瓶,豪氣干雲的喝飲……「我被你打敗了。」不得不懷疑,她的胃是不是放了百顆解酒丸?
她一手持瓶,一手向他招招手。
「過來,你不是急著索討你贏得的賭注?」
「小火兒。」真要命,她一副從未表現過的嬌憨,使他的男性中心昂首起來,可是他居然難以下手。
君迷火不耐煩的低吼,「快一點!我沒有美國時間和你耗。」
他依言松開睡袍,內無衣褲的他像個阿波羅—體魄一等一的好。
她上下打量著,微微迷蒙的雙眼仿佛看不夠似的。
他的臉紅了。
「其實,你真的很漂亮,很有本錢。」
本錢?她指的是他的勃發嗎?他的臉更紅了。
「你的‘那個’太那個了吧!」幸好她不是青澀小女生,否則一定羞死嚇暈。
不過也差不多啦,她憑借的是酒膽罷了。
他不能再忍受了!
當她輕呀出聲,他已擁抱住她,力道之強,仿佛要把她操碎,揉入他的心底深處似的。
「老婆……」
「胡說!」她只有一點點的醉意,他說什麼她可听得清楚得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我的老婆!」容不得她狡辯。
「和你百日恩的女人應該多不勝數……」莫名的她竟然覺得心口刺疼,難道她也和所有女人一樣,容不得一顆砂粒?
對!她吃醋!
「奇怪,你好像在生氣?」
「氣你個鬼。」她槌他一拳,卻是軟弱無力。
看她的嬌態,他動情的說︰「小火兒,我好愛你,我覺得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