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當然要,但是--」天哪!她該怎麼說,才能替自己解套呢?
她既不想失去他,也不想要他解除他倆的婚姻關系。總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鐘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她一張小臉皺得緊緊的,最後她能說的也只有那一句,「我不要破壞你的家庭。」
而他以為她這個答案意謂著她決定放棄。「所以妳最後的決定還是要離開我?妳不要我了是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喜愛,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要他離開。
「那妳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知道答案才奇怪。
她該怎麼辦,她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唉∼∼什麼叫做「作繭自縛」?這就叫做「作繭自縛」呀!
「我們難道不能這樣就好?」這是鐘秀唯一想得到的辦法了,她知道這做法有點鴕鳥,但是……
為什麼不能像現在這樣就好?
她愛他,他也愛她,就這樣。
「怎樣就好?」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烏家慶皺著眉,鐘秀被他盯得滿心虛的,但她話還是必須跟他說清楚、講明白,這樣她才能得到摯愛。
而他既然听不懂,那……那她就跟他說白了吧!
「就是……我們彼此相愛,別……別管你的妻子了。」說到最後,鐘秀是咬著嘴唇說出她的想法。
這是她想到唯一一個法子,既能得到他,又能替自己爭取緩沖時間。
她想或許等到他愛她愛得比較深,甚至是沒有她,他便活下下去的時候;那時她再告訴烏家慶事情的真相,那他老羞成怒的機會才不會那麼大。
她怕他現在才剛剛喜歡上她,又讓他發現她開了他這麼大的玩笑,他會火大不想愛她,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她才不要那種結局。
「妳是說妳願意背著我妻子,偷偷的跟我交往?」烏家慶懂了,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訝異。
她……真的是那個意思嗎?
她想當他的地下夫人、當他的情婦,她是那個意思嗎?
「嗯!」她點點頭。
「妳想要跟我發展地下情的關系?」
「唔……」好為難,但最後鐘秀還是點頭了。「是。」她說,但她沒想到烏家慶會大發脾氣。
「這是不可能的,我絕不會這麼做。」那樣做不只對寶貝不公平,就算是對鐘秀也太失禮了。
「我雖不愛我的妻子,但鐘秀也是這樁婚姻關系的受害者,自己的丈夫不愛她,已夠讓她難堪了,要是再傳出她的丈夫在外頭有別的女人,那教她情何以堪?」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願背著妻子偷偷的與人交往。
鐘秀听了他這一番話,她就更加汗顏了。
原來一直以來,她都誤解烏家慶。
她原以為烏家慶不愛她,便不曾顧及她的感受,沒想到他有……他一直都有!
也正是因為他不曾忘記她這個正牌妻,所以他才遲遲不接受別的女人對他的情意。
原來……她一直都誤解了他。
「對不起。」她抓著他的衣襬,喃喃地說。
為鐘秀、也為寶貝,她想自己都欠烏家慶一句抱歉。
第九章
「小路,怎麼辦、怎麼辦?烏家慶回家了。」當烏家慶執意要與妻子說清楚、講明白,鐘秀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來留住他時,她也只能任由他離開。
但島家慶前腳一走,鐘秀馬上打電話急call死黨顏小路。
鐘秀把她跟烏家慶怎麼重逢、怎麼相識,到最後怎麼相愛的情況都跟小路說了。
「現在他正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依他那麼魯的個性,我婆婆一定拗不過他,絕對會跟他說我到哪去,妳說他會不會去我家找我父親,問我繼父的地址?」鐘秀問小路的意見。
「其實妳心里早有答案的不是嗎?」鐘秀不是最清楚她丈夫是怎樣的牛脾氣。
「他都可以為了不接受家里的安排,寧可過窮日子,也不願意讓人擺弄他的婚姻,那麼當他執意要解決跟妳的婚姻時,妳說他會不把整個地球翻過來地找出妳來嗎?」
她知道他會,她就是知道他會,她才會這麼急嘛!
「那我怎麼辦?」鐘秀拿著面紙頻頻擦汗。
天哪!今天的天氣怎麼這麼悶?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妳倒不如認了吧!這樣還能早死早超生。」
什麼早死早超生!小路這樣有講跟沒講有什麼兩樣?「妳這建議一點用處都沒有,我不要跟妳講了,我得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妳還想躲起來?」
「總得先避避風頭,等他不在氣頭上了,我再出現,或許那時候的他比較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談。」這是鐘秀想到的唯一辦法,「事不宜遲,我就不再跟妳多說了,我要走了。」
「走,小姐,妳能走去哪?」鐘秀除了鐘家與她繼父家,她哪里都去不了。
「難不成妳想回日本?」
「我才不要。日本離烏家慶太遠了,在台灣我至少能掌握到他的行蹤。」
「妳都避著人家了,干嘛還想掌握他的行蹤?」
「掌握他的行蹤,至少能在他要放棄我之前趕回來讓他臭罵一頓,做最後的挽回啊!」
「哇∼∼既然妳早有被臭罵的心理準備,為什麼不現在就去面對他?」
「面對他是最後逼不得已的打算,在還能逃、還沒到最後階段的時候,我不想那麼早面對他的怒氣。」這是鐘秀鴕鳥的想法。
小路忍不住啐她一句,「妳這個膽小表。」
「不能怪我膽小,只能說我太在乎烏家慶。」她輸不起這段感情,所以她才會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
「要不,妳來我家吧!」小路提議。
「什麼?」
「妳不是沒地方去?那就來我家吧!我想烏家慶一時半刻是找不到這里來的。」
「說得也是。」她怎麼沒想到小路呢?
料想烏家慶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找不到小路那里去,畢竟當她是他的妻子時,他對她的生活、交友圈可是一點也不在意。
太好了,就去小路家避難。
「妳等我,我馬上回家收拾行李去妳家。」鐘秀立刻行動。
「妳要走!妳為什麼要走?」
鐘秀一回家收拾行李,她繼父便如喪考妣般哭得呼天搶地的。她要不是沒時間了,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回家收拾行李。
「爸,你別鬧了,我有急事,你不要拉著我不放;我承諾你,我以後會再回來看你的。」
「以後是什麼時候?」
「還不能確定,哎呀!你怎麼這麼煩?我快來不及了耶∼∼」鐘秀真想拿大榔頭敲暈她繼父。
當烏家慶拿著他岳父給他的地址,尋線找到鐘秀繼父的住處時,他明顯地愣了一下。這不是寶貝的繼父家嗎?
難怪當岳父拿地址給他時,他覺得那地址好眼熟,原來他曾來過。
而該死的,為什麼鐘秀跟寶貝會住在同一個地方?
為什麼她倆的繼父是同一個人?
莫非郝珍貴有兩個繼女?!這打死烏家慶,他都不信,所以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寶貝跟鐘秀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可惡!他被耍了是不是?
烏家慶氣呼呼的直按郝家電鈴。
郝珍貴剛被女兒拋棄,現在正在氣頭上,而出來開門就看到烏家慶這個死小子,討厭鬼,便把女兒出走的怒氣全發在烏家慶身上。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要不然我的寶貝秀秀怎麼會離開我?」
「你的寶貝秀秀?!」烏家慶這回听清楚郝珍貴是如何叫他女兒了,以前他總以為郝珍貴說的是「寶貝,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