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他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比如說︰我有答應讓你介入我的生活嗎?我有授權給你,讓你打理我的生活嗎?」她好怕自己或許不知在何時,突然腦袋秀逗,會承諾讓他介入她的生活。
「沒有。」他搖搖頭。
「我想也是,那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準我做這、不準我做那?為什麼我連要去上班,都得跟你交換條件,我才去得成?
「而最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代替我做主,管到我的生活?」她很不客氣的質問他、吼他。
看樣子,這兩天不讓她去上班,她真的是氣壞了,雷斯在心中暗忖。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答應讓你去公司了,你怎麼又像個孩子似的又吼又叫?女孩子脾氣不要這麼壞。」他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心寧張口欲言,卻老半天都扯不出一個字來。
算了!箅她服了他。
她算是敗給他,栽在他的手里了,行不行?
「啊——」心寧握緊拳頭,吼出她的郁悶之後,這才沖出家門。
當然,雷斯則是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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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豬心嚇你?I」雲禾難以置信的地轉過頭,看著外頭那個長得高大筆挺,笑容甜得像是冬季暖陽的男人。
「他曾做那種事?」打死她她都不信。
「相信我,他會做過更幼稚的事。」心寧皺著臉,似乎對他滿臉不敢恭維的表情。
「比如說?」雲禾真的很好奇。
「比如說,他會跟我搶東西吃,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甚至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賴在地上不起來,更過分的是,他不知道是哪條神經不對,昨天早上,我睜開眼楮的時候,他竟然光著,對著我的臉放了一個臭屁。」想到這,心寧就滿肚子的火。
「什麼?!」雲禾瞪大眼。
「對,你沒听錯,就是那麼回事,他放屁,他就在我的房間里放屁還不打緊,他竟然還敢對者我的臉放。」心寧一邊說,一邊用捶著鋼筆的手去捶桌子。
「他怎麼會這麼有趣?」雲禾情不自禁的開始想像那個畫面,她仿佛看到斯文俊秀的他,把朝向心寧的臉時的模樣。
「有趣?!」雲禾竟然說這樣可恨的舉動叫有趣!
「你瘋了啊?這種變態的事,你都覺得它有趣?你知不知……知不知道他怪異的行為帶給我多大的困擾?我是說……我是說……」心寧一轉頭,突然看見一樣東西。
「怎麼了?」雲禾發現心寧的表情不太對勁。
「該死的那個瘋子!」心寧咒罵了一聲,把手中的筆丟掉,將她的長發撩到胸前。
「怎麼了?他又做了什麼?」雲禾真的非常好奇。
「他把我的頭發弄成這樣!」心寧把一小撮的長發拿給雲禾看。
「你的頭發打結了!」雲禾不懂,頭發打結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該死的!這是他的杰作。我就說嘛!我今天早上洗完頭時,把頭發披在椅背上晾干,他干嘛那麼乖,一直躲在我後面,悶不吭聲的,都沒來煩我?」
當時,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得到了片刻的寧靜,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惡劣,把她的頭發一小撮一小撮的打成結。
「那個瘋子,他就最好不要進來,否則,我絕對會讓他好看。」心寧終于口出惡言。
心寧氣死了,她一邊忙著解開她的頭發,一邊低聲詛咒著雷斯。
雲禾看著心寧先是出現錯愕的表情,慢慢的,她的嘴角揚成一個笑弧,她的眼神怪里怪氣的看著心寧。
而心寧也看,到了。
「干嘛?為什麼這麼看我?」心寧不爽的問。
「心寧,你愛上他了,對不對?」雲禾一語道破夢中人。
「他?」心寧先是不解,而後,眼楮愈瞪愈大,食指指向外頭那個到處找人聊天的雷斯。
「你是說他?噴!這怎麼可能?你知道我是什麼個性,如果我今天要結婚的話,那我也一定要找一個對衡陽的發展有利的人結婚,跟他——拜托!你是怎麼想的?」心寧不屑的否認。
「我會如此猜測,自然有我的道理。」雲禾很狂的說。
「願聞其詳。」心寧催促道,
「心寧,你知道你每天一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雲禾打起啞謎來。
「早安?」心寧隨口胡亂猜測。
「拜托!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親和力了,你可是從來不跟人家問好的。」雲禾立刻吐她的槽。
「是嗎?」心寧想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你每天早上一來公司,就跟我要報表、數據,要我站在你面前報告你——整天的行程。」雲禾老實說。
「等一下。」心寧突然喊暫停。
雲禾乖乖的暫時先住口。
「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跟我抱怨?」為什麼她听到雲禾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數落她是如何的虐待她的員工、刻薄她的屬下?
「不是。」雲禾搖頭否認。
「那就好,繼續說吧!」心寧比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可是,你今天一來,開口閉口全是外頭那個男人,不管他是好是壞,你提起他的時候,不但雙眼發亮,嘴角還帶著笑意。」
「我沒有。」心寧立刻鄭重的否認。
雲禾從心寧的桌上拿起一面小鏡子,要她看看自己的臉。
心寧一把將鏡子搶過來,反面放在桌上,她才不要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因為,她很清楚她是什麼表情,
「你為什麼要否認你喜歡他的事實?」雲禾心忖,心寧的行為簡直是欲蓋彌彰嘛!
「我否認是因為它不是事實。」心寧鴨霸的強辭奪理。
「心寧,我認識你十多年了,除了工作之外,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你談十分鐘以上,而你,光是講他就講了……」雲禾看了一下腕表。「很好,差五分鐘就兩個鐘頭了。」
「我之所以說了那麼多有關他的事,是因為……因為他真的很惡劣咩!」心寧想跟雲禾說清楚、講明白。
「我知道他有多惡劣,知道他把你的頭發打結,知道他對著你的臉放了一個屁,知道他每天跟你搶食物吃……但是,心寧,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那你根本會連談都懶得談他。」雲禾說出事實的真相。
而現在,心寧的表情就像一個正在談戀愛的小女人,為什麼心寧要否認這個事實?
「告訴我,心寧,當他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說要送你星星的時候,你的心理有沒有一絲絲的喜悅?」
「有!但那是身為女人會有的虛榮心而已,我是說,每個女人都愛听甜言蜜語,但那絕對構不成一個‘愛’。」心寧死鴨子嘴硬的說。
「那如果他今天拿著一顆鑽石跪在你面前向你求婚呢?」雲禾假沒道。
「他不會。」心寧拒絕做那樣的想像。
「我是說如果。」雲禾沒轍的說明。
「相信我,雲禾,他真的不會,因為他…求過了。」心寧只好說實話了。
「他求過了?」天哪!他的手腳怎麼那麼快?
「別那麼興奮,因為,他根本沒有拿鑽石來。」心寧有點不太舒履的說。
「那他拿什麼?」雲禾好好奇喔 狘br />
「C60。」她恨恨的說。
「C60那是什麼?」
「那是科學家在近幾年才發現的一種碳分子,它比鑽石更堅硬,它甚至可以劃開鑽石,所以,他說C60比鑽石更能象征永恆。」
心寧其實真的很氣他那種實事求是的精神。
「所以他送你碳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