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刻她非常慶幸自己是除靈師,那她才有力量在房間內布下法陣,將惡靈驅逐,無法進入房內侵擾她在意的人。
大師兄和巧倫姐大概也明白這一點,因此雖然感到不悅,可是仍順著她的意思,未再阻攔。
「沒什麼,我想多了。」湊巧的吧,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歐陽命搖著頭,似要甩開某個不願想起的回憶。
「真的沒什麼嗎?我看你的表情很怪。」分明有事,他老是把心事藏得很深,一丁點也不肯吐露。
罷交往時,卓巧靈對這段感情看得不重,也沒打算太認真,她想,歐陽命只是覺得有趣,等到興趣消失,以兩人的「忙碌」程度,關系應該維持不久,很快就分手了,所以沒必要探究人家的隱私。
可出乎她意料的,他們一路走來竟也過了兩、三個月,她也慢慢變得有些在意他了。
畢竟人心由來不由己,就算原先討厭,可相處久了,還是難免會產生感情,他是她第一個交的男朋友,不知道怎麼拿捏感情的分寸,一不小心,她好像就愛上他了。
「哪里怪,我只是剛好想到我早逝的母親,听家里的人說,她的本名叫周月娥。」他本來不想說,所以表情有點古怪。
「咦!有個娥字耶,會不會是施伯伯口中的阿娥?」她興奮地從床上彈坐而起,抱著他的手臂驚呼。
兩道打結的眉毛舒展開來,他眼眸一深,突地感受到她貼緊的柔軟,鼻血差點噴出。「叫阿娥的人多到數不清,你到菜市場一喊,起碼有十個老女人回頭應你。」
「沒禮貌!什麼老女人,是持家有方的家庭主婦,你要感恩她們對家庭的無私貢獻。」像她媽林美玉女士,就是偉大又強悍的母親。
「不過世界上沒那麼多巧合吧,他一看到你的長相就失神了,還喃喃自語,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嗎?」如果上點妝,再把頭發留長,沒人會懷疑他不是女人。
嗯嗯,仔細端詳,他的確美得像朵花,眉兒彎彎,眼兒柔媚,膚質柔女敕,吹彈可破,仿佛上等白瓷,連身為雌性生物的她都要嫉妒了。
卓巧靈這才發現自己有個美麗的男朋友,她雙眸燦亮如星地閃著光,心口怦怦跳個不停,她好想咬他一口。
而她也這麼做了,像個調皮的夜精靈嘟起粉唇,湊上前親吻他那美得惑人的唇,依依不舍地離開,小小的竊笑一聲和……喘息。
「我不記得她的模樣,也沒印象,可是……靈靈小妖,你知道男人是很容易沖動的生物嗎?既然你主動送上門,我不吃掉你就太可惜了。」他反身一壓,將手探入她充當睡衣的T恤里面,撫模柔女敕的肌膚。
「我沒有讓你想入非非的意思,快住手,我……呃,這是什麼?」她輕推了下,腳一蹬想隔開兩人的距離,不料一物熱燙了她兩腿間。
歐陽命低笑著壓低身子,讓她感受到男女的不同。「這是讓你由女孩變成女人的東西。」
「什麼,是男人的……呃,那個?」怎麼一下字變那麼大?
雖然健教那類課程有教過,但這太不正常了吧!居然「腫」成這樣?
男性的身體構造真是太奇怪了。
「要不要模模看,它會越變越大。」他握住她的手往胯下探。
指尖模到火熱跳動的碩大,她嚇得趕緊縮回。「不要不要,這好奇怪……」
他一听,笑得整個胸腔震動不已。「是你讓它變成這樣的,我的小妖精,你要負責滅火。」
這一刻,歐陽命滿腦子是軀體交纏的畫面,一想到她小小的柔軟包覆他昂藏巨物,他的身體就熱了起來,緊繃得像拉滿弦要射出去的箭矢。
「不要,我還沒有準備好,而且听說會很痛……」她微微掙扎著。
「別緊張,我不會在這里要了你……」她的第一次不該發生在這種地方,不過先嘗點甜頭止止饑是必要的。
按捺不住的歐陽命伸手解開的扣子,和T恤一起往上推,飽滿堅挺的胸脯展露在他眼前。
黑眸一黯,他俯身輕咬顫抖的粉色小花……
「啊!」
怎……怎麼了,他沒用力呀!「你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
「不……不是啦!窗外有個人……」在偷看。
「人?」他倏地回頭,看向他擦了十遍才干淨的玻璃窗。
歐陽命什麼也看不見,因為那不是人,一張秀麗的女子面孔貼在窗上,兩眼空洞地望著房內,似在生氣,又似悲傷地淌著淚。
「發生什麼事?我听見尖叫聲……」是結界被破了有惡靈闖入嗎?
「哇!有鬼!」卓巧靈驚叫。鬼……貴竟然會開門,用腳走進來……呃!用腳走路,不是阿飄。
徐若春關掉手電筒,沒好氣地一嘆。「你見過的鬼還會少嗎?怎麼就傻了。」
「我……呵呵,對不起,大師兄,吵醒你了。」她搔著頭,難為情地傻笑。
他根本沒睡,整夜睜著眼。徐若春眸光掃過兩人的姿勢,目光一冷。「你是該說對不起,我之前說過什麼?」
「這……」看到大師兄眼底逐漸升起的風暴,她悄悄地拉高被子子,蓋住頸部以下的身體。
「看來你還是不听話,辜負我們的信任,沒關系,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師兄就陪你們窩一晚。」他冷笑看著向滿臉怒意的男人,自顧自打起地鋪。
「什……什麼……」師兄他要睡在這里?
看著徐若春迅速回房把棉被拿來攤開,席地打坐,手中數著刻有經文的佛珠,清晰地念起《地藏王菩薩經》,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女子不知何時消失了,但是可以看見歐陽命的臉色黑得像鬼,陰沉又冷鷙,狠狠地瞪著氣定神閑的礙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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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阿娥……」
又是阿娥,他真的長得那麼像老施念念不忘的女人嗎?
一大早就對著他的臉發呆,失魂落魄地喊著同一個名字。
這真是讓人不愉快到極點,非常不舒服,他明明是個男人,卻被個老男人用看女人的眼神直瞅著,不時還露出惡心巴拉的思念表情。
若不是他一副看起來快進棺材的模樣,他肯定一拳揮過去,先揍個半死再說。
心情不佳的歐陽命冷著一張快結霜的臉,誰靠近就瞪誰,除了能安撫他的小女友,他看誰都不順眼,火氣大得連他一身陰氣也蒸發了。
不過也怪不了他,被人硬生生地打斷好事,任誰也高興不起來,他沒拆了某人的骨頭算是客氣了。
「別生氣啦,我保證一定會補償你。」可憐的小女人提出條件交換,極力撫平男友的怒氣。
「你的保證最好有包括把他隔遠一點,老死不相見。」如果月球上能住人,就把那家伙送上去當第一批新移民。
老死不相見是不可能,他是最疼她的師兄耶!不過……「你又不會常常見到他,忍一下就過去了嘛!別放在心上。」
「你確定他不會來找我碴?」要他忍也得要對方釋出誠意,人與人是互相的。
「這……」好像有點難。
看她一臉為難地咬著唇,他放軟了語調。「我只能答應你,他不來招惹我,我就盡量不挑釁他。」
卓巧靈一听,眉開眼笑地抱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疼我,舍不得我為這件事苦惱。」
「哼!少撒嬌,你欠我的一樣也不會少跟你討,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折磨你。」他以一指戳她額頭,威脅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濃濃的寵溺。
說歐陽命凶,他一點也不凶,如今專心地寵著小女友,沒有以前的冷漠和目空一切、拒人于千里之外,眼底、心里盡是她燦爛無比的陽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