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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魯男子 第25頁

作者︰寄秋

「喂!妳不說話沒人當妳啞巴,我是既純情又專情,只愛我們二年八班的班長。」怎樣?嫉妒呀!

「為什麼是二年八班而不是三年八班,你少讀一年耶!」她故意提出來消遣。

「要妳管,我老婆天資過人越級就讀,哪像你們這些庸俗人等。」成天只會耍心機不用功讀書。

罵到自己的熊……呃,是蕭沐風,他沒發現在場的人眼中都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眼神飄忽地不與他對上,似乎共同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心思單純的人比較快樂,但也容易受騙,在不知不覺中走入別人挖好的洞里,摔個正著還喋喋不休地以為自己不長眼,沒看好路。

一直到四梟各自散去,他仍沒發覺心中最重要的人兒瞞著他一件事,一件他從頭到尾反對,而且絕不允許她冒險的事。

愛她,使他盲目。

不夠細心的他頭一回後悔自己太過粗心大意,竟然忘了同伴們的任性妄為和他不相上下,為達目的詭計盡出。

包括將他所愛的人送入虎口。

她是餌。

一個為了釣出連續恐嚇事件主犯的餌。

依照藍青凱的安排,一向不主動與人親近的楊天款找上美艷動人的徐嘉麗,並秀出早已準備好的鑽戒加以炫耀,加油添醋地將自己形容成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只不過她是務實的人,夸張的言詞她不會說,僅是眉眼帶笑地形容愛人平日對她的嬌寵,不時地說出他為了討好她所做出的蠢事。

同樣的內容在別人口中也許枯躁乏味,但對一個凡事講究實際的人而言,她說出的話反而更真實、更令人信服,擁有純金標志的保證。

如計劃中的預料,听到她洋溢快樂笑聲的徐嘉麗臉色忽地一變,露出忿忿的神情指責她沒有資格獲得幸福,她是辦案不公的殺人凶手。

接著一陣白霧朝她臉上噴來,出乎意料的她並未加以防備,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哈哈哈,她終于落在我手中了,我要怎麼對付她才好呢?」是一塊一塊切下她的肉,還是用針扎她全身?

「是落在我們手中,功勞不是你一個人的,我要她為我兒子的死付出代價。」哈,兒子呀,媽要為你出氣。

「死老太婆,沒事妳跑出來做什麼?不要打擾我辦正經事。」真討厭,老愛湊熱鬧,就不能讓人家清靜一刻。

「哼!你能辦什麼正經事,不就用這張臉騙人,我老太婆的事比較重要,你給我滾遠些。」盡會礙她眼。

「人是我捉到的沒妳的份,人老就要服老,回妳的棺材躺好,別老是亂跑惹人厭。」他明明已經殺了她兩次,為什麼她還不死?

「你這死賤種敢吼我,要不是我在這附近名聲很好,你有機會借著我的名義接近她嗎?她該交給我來處理。」她要先挖出那女人的眼珠,懲罰她有眼無珠。

「妳想得美,她是我先得到,理應由我處置。」死老太婆休想跟他搶。

「我也有出一份力,你要不讓我整治她我就大聲嚷嚷,說你這不男不女的人妖綁架檢察官。」

「妳……妳真是麻煩,我們一人一半……」

耳中傳來兩道爭執的聲音,眼楮有點不舒服的楊天款幽幽醒來,殘存的藥物讓她識物不清,只隱約瞧見人影晃動。

她听見兩個人吵著要處置她,一個聲音較老邁像是徐老太太,一個聲音沙啞略帶磁性,應該是身材高挑的徐嘉麗。

當藥性漸漸退去,眼前的白影變得清晰,她看見一頭金發的女人在房里定來走去,不時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時而皺眉,時而發怒,時而揮動雙手像在抗拒什麼。

慢慢地楊天款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明明有兩個人的聲音,卻只有一個人不停的走動,忽左忽右似在跟自己吵架,而且還吵得很凶。

「啊!妳醒了,楊小姐,招待不周請別見怪。」老者的聲音。

望著那張艷麗的臉,楊天款什麼都明白了。「你是徐老太太。」

「是呀,是我,妳覺得如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她笑得很開心,似乎高興有人認出她是誰。

動了動被縛綁的四肢,楊天款神色未變的回道︰「還好,手有點痛而已。」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想妳在死前太難過,我會讓妳吃飽點再上路。」瞧自己對她多好,以德報怨沒讓她當個餓死鬼。

「恐嚇信是妳寫的嗎?」她搬來兩年了,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有所行動?

「我……」蒼老的聲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女不分的低音。「當然是我寫的,那死老太婆只會暗中監視妳,每天念著要妳好看什麼行動也沒有,真是沒用。」

「現在妳是……徐嘉麗。」換了一個人出現。

「沒錯,妳還挺聰明的,能分得出我們,難怪能當個檢察官。」徐嘉麗笑得輕佻地以指尖刮過她細女敕臉頰,留下一道不算淺的傷口。

眉一縮,楊天款未露出痛苦神情。「妳為什麼要寫恐嚇信給我?我以前並不認識妳。」

「呵,妳是不認識我,但妳一定認識我心愛的男人,妳讓他枉死在獄中。」他死得好冤,好不甘。

「妳心愛的男人是誰?」楊天款心中已有個人名,只需要確定。

「杏子,我心愛的杏子親親,不過死老太婆說他姓汪,叫汪建信。」一個很蠢的名字。

汪建信,果然是他。「妳不該叫徐老太太為死老太婆,太不尊重老人家了。」

這是她初任檢察官第一次接下的案子,關于一起連續奸殺未成年少女的恐怖事件,受害者高達十七名,而第十八名少女因一名軍校生路過加以拯救,使其免于受害才出面指證。

犯人的家世相當顯赫,當時請了不少知名律師辯護,一審再審拖上兩年仍沒結案,因她的堅持才一直羈押在看守所未獲交保。

後來不知為何汪建信竟在廁所上吊自殺,什麼遺言也沒留下走得倉卒,好像有什麼無形之物令他恐懼不已,不得不以死尋求解月兌。

有人說他撞邪了,也有人說他見鬼了,但她比較能接受的是他抗壓性低,受不了良心的苛責而壓力過重,最後選擇以死亡來擺月兌身上的枷鎖。

「哈!為什麼不能叫她死老太婆,她已經死了,我親手殺死的,還連續殺了她兩次。」徐嘉麗痛快的說著,拉下頸上的紗巾指指指痕未退的紅印。

「妳為什麼要殺她?她不是妳的祖母嗎?」原來徐老太太死了。

「她是嘮叨的老太婆,才不是我祖母,我是她在舊金山街頭撿到的流浪兒,她給我吃、給我穿,還讓我跟杏子一起上學。」那段日子真是美好。

「可是竟然勾引我兒子,跟他做亂七八糟的事,我一生氣就把他趕出去。」聲音一轉又變成老者。

「死老太婆妳沒人性,我那時才幾歲呀!妳居然狠得下心將我趕走,拆散和我相愛的杏子。」他好恨她,恨得想殺了她。

「什麼相愛,兩個都是男的愛什麼愛,我下半輩子的依靠就指望建信了,全是你逼著他變壞了。」連她的話也不听,跟他父親一樣無情。

「誰說男的就不能相愛,妳這變態老太婆才是喪心病狂的老巫婆,難怪妳丈夫不要妳,另結新歡。」因為她有病。

老音突然捉狂的大吼,「誰說他不要我來著,是我先不要他的,誰敢背叛我誰就該死,我只剪斷煞車線他就完了,帶著他的小雜種和野女人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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