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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愛 第10頁

作者︰寄秋

「滾,不要再讓我說一遍。」不耐煩的拓拔剛已起身著衣,指著門口要她離開。

「爺,苗兒想要你……」她還不死心地想承歡一回,嬌女敕的身子緊貼他的背。

「妳想要我就該給妳嗎?妳真令人作嘔。」他一把揮開她,毫無憐惜之意。

「爺……」淚眼汪汪的苗兒一臉傷心,猶抱酥胸想取寵。

「這是妳自找的,別賴在地上裝死。」她還不配得他一個關愛的眼神。

「我……我的腳扭傷了。」她吃痛地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態。

「那就給我爬出去,別留在這里礙眼。」他不會好顏地抱她回房。

「爺,人家疼哪!」她輕輕的低泣,嬌胴柔媚得引人心動。

「疼?」拓拔剛冷酷的揚唇。「妳要自己走還是我叫人把妳拖出去?」

「爺……」她不信他會這麼殘酷地對待才與他歡愛過的女子,嬌嗔送媚地希望留宿一夜。

可是她犯了以色侍人的通病,男人在對她失去興致以後,就算她生得國色天香也難逃遭冷落的下場。

何況陰風堡內多得是貌美女子,不是絕色的她又如何能挽回。

「李惡,把她丟出堡。」他厭倦她了。

「什麼,你要趕我出堡?!」那不是逼她去死?

驚得跌坐在地的苗兒流不出半滴眼淚,全身不著一絲衣物地打著顫,不願相信耳中所听見的殘酷言語。

她的堡主夫人夢破碎了,還要面對死性不改的賭鬼爹親,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送往迎來的皮肉生活將會是她最後的去處。

因為她的父親會再賭輸她,將她賣入青樓為妓,殘花敗柳的她不可能找到好人家出閣。

「是,堡主。」

旋風似的身影倏地出現,不顧掙扎哭喊中的苗兒以單衣一裹,隨即負于背輕施輕功,將其丟置于陰風堡外,沒有任何不忍,去而復返。

這對她而言算是一種寬厚,起碼她還能有尊嚴的活著,不像其它人連死都求不得,不見天日的關在後山的地牢里。

「李惡,你說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他幾乎對所有女人都失去胃口。

怔了一下,李惡有些困惑的問道︰「堡主何出此言?」

「我最近對人血的需求不大,而且提不起勁與女人交歡,總覺得她們的氣息太生膩,讓我沒興趣踫她們。」他感到意興闌珊。

活了二十七個年頭,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何而做,整個人不對勁地不想踫任何一名女子。

「堡主的寒意加重了嗎?」李惡小心翼翼的問道,怕觸及他的禁忌。

拓拔剛眉一擰,心浮氣躁地將自己往太師椅上一拋,「就是沒有我才覺得奇怪,心頭老是定不下來地有點煩躁。」

他完全感覺不到寒氣逼人的冷冽,不到月圓之夜他體內的寒毒尚可控制,不致令他想要又不知道要什麼的浮動不安,平日的宣泄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

「需要找個大夫嗎?也許你近日來煩心事較多,肝火上升……」李惡謹慎的言道。

「肝火上升?」他口氣一惡的厲視,表情更為狂肆。「你這句話听來熟悉,像是出自某人的口。」

那個某人一天到晚說他有病,由頭發到腳底無一不生病態,要他早早訂購柳川木材以備不時之需,免得死後沒棺木可裝。

因為他這人心腸太壞了,沒血沒淚壞事做盡,將來一定不會有人為他收尸,自找墓地自備百年老歷,日後才有安身之所。

他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一掌劈了某人,大放厥詞的咒言形同大不敬,他在惱怒之余居然覺得言之有理,差點命人上趟中原購買上等柳木。

「咳!堡主,這個某人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無痛無災的活得長長久久。」重重一咳像是梗了喉,李惡的眼中有著可疑的笑痕。

「李惡、李統領,你被某人收買了嗎?」盡是偏袒的話語。

不知為何,他听了很不舒坦,胸口積了一口郁氣,重如千斤石。

「不,屬下剛與她結拜,她現下是屬下的義妹。」他說得十分無奈。

沒人曉得他根本不想攀這個親,完全是迫于她的纏功厲害,讓他不得不點頭的由大叔躍升為兄長,一夕之間多了個擺月兌不掉的責任。

「什麼,你跟她結拜?!」拓拔剛驚訝地一拍桌子,臉上的不悅可見一斑。

這個某人已具形象,是個令人頭疼又狠不下心責罰的惹禍精,那就是處處與人套交情的羅竹衣。

「是的,堡主。」他是被逼的。李惡在心里訴苦。

可惜拓拔剛沒瞧見他的委屈,只在意他與她多出的那層關系。「回絕她。」

「堡主……」他苦笑地垂下眉頭,意在無言中。

「怎麼,你也想象她一樣忤逆我所下的命令?」他不會任由她和其它男人親近。

鎮日跟在他身邊的人怎會有閑工夫四處串門子,甚至利用他沒注意的時候認了個義兄。

一想到她也李哥哥長、李哥哥短地喚他的手下,那股惱火的怒意油然而生,她未免太見異思遷了,水性楊花地任誰都可以與她結交。

說不上來的酸意梗在喉問,他一臉不快的怒視與他情同手足的屬下,眼中的狠厲來得凶猛又急促,似要親手結束他的性命。

「屬下不敢,只是……」他疲累的嘆了口氣。「屬下已多日未沾床了,竹妹的毅力叫人佩服,屬下為之折服。」

「你是什麼意思,說明白。」拓拔剛的臉色十分陰沉,彷佛春日的大風暴。

他居然叫她竹妹!他還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竹妹一到就寢時分就上我屋里泡茶、烤地瓜、煮兔肉問我香不香……」

可他一口也吃不著,希奇古怪的烹煮法叫他望而生畏,坐上一夜不嫌煩地說服他結拜的好處,茶水一壺一壺的灌還要勞煩他去提水。

甭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不該,但她那雙興匆匆的大眼實在像極了早逝的麼妹,他一時不忍只好任由她胡鬧,導致今日鑄下的錯誤。

「堡主理應知曉她自說自答的個性,全然不把別人的疾言厲色當一回事,縱使我一再拒絕她仍當我害臊,不達目的就不讓我睡個好覺。」

習武者幾日不眠不休是常事,但是有個人老在耳邊嘀嘀咕咕,既無法視若無睹又避不開她的如影隨形,他除了點頭之外別無他法。

如果連堡主都奈何不了她,由著她在堡內胡作非為,那他這個小小的統領又怎麼能抗拒她的舌粲蓮花,光是听她不換氣的說上大半夜,他的頭都快爆了,哪有心思去考慮這麼做對不對。

「李惡,這是堡主我親下的命令,從今而後我不想听見你喚她一聲竹妹。」他不允許。

「嗄?」他沒能問出為什麼,只覺得納悶。

「要結拜是她的事別瞎攪和,你可以認她當義妹但離她遠一點,不要讓我瞧見你和她走得太近。」在他沒膩了她之前,她是他一個人的玩物。

「堡主……」他听得十分迷糊,堡主的用意究竟為何?叫人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一見他狐疑神色,不慌不亂的拓拔剛端出堡主的威儀。「你只管听命行事,其它的事別插嘴。」

他不願損失一名優秀的手下。這是他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

「是的,堡主,我不會主動親近竹妹……竹姑娘。」但她硬要來纏就不是他的因素。他在心里添了一句。

「嗯,竹姑娘,記得這分寸……」倏地,他的眼神一厲。

「堡主,怎麼了?」有人入侵嗎?

李惡的耳力沒拓拔剛靈敏,听不見屋檐上有人躡足走動的聲響,那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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