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姊妹們各自婚嫁後,她們無私的將房子留給她不願爭屋,經由父母同意將產權轉移她名下,成為她唯一的財產。
以市價來論那塊地起碼值三億,常有人來游說要高價收購,但以她對房子的感情,她寧可啃草根喝自來水安貧度日也不願出售。
「你輕一點啦!已經很痛了還用力擦……呃,我說錯了,是一點也不痛,你用不著……那個吧!」天呀,她仿佛听到嘶一下的聲音。
「清洗之後就是消毒,妳忍一下就過去了。」說著望月葵腕間施力按住她的腿,不讓她縮回。
「什……什麼忍一下,你拿的是沒有稀釋過的濃碘酒,你想痛死我呀!」她又不是白痴,蠢蠢的讓他擦藥。
「痛才可以學會教訓,三更半夜不休息跑去和男人廝混,妳精力真是太旺盛了。」連帶的也燒旺他的怒火。
「你還不是跑出去鬼混,有什麼資格說我和學長……啊——痛……痛死了,你……你謀殺……」嗚!到底是誰發明碘酒,他一定沒痛過。
「學長?」望月葵冷笑的用紗布包住她的傷口。「你們是情侶嗎?」
「當然不是,誰像你們日本人那麼無恥,手里抱一個懷里摟一個,心里又擱著一個,簡直婬賤下流到極點。」令人不齒。
「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不要有任何肢體上的踫觸。」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失控的舉動。
阮玫瑰理都不理他的拿起桌上的遙控,由一開始按到一百零八台,然後選定愛看的節目撫撫愛犬的頭,目不轉楮的隨劇情時笑時悲。
「阮玫瑰,妳知不知道當男人的獸性凌駕理性時會發生什麼事?」解開袖子的扣子,他緩緩抽掉金邊皮帶往地毯一拋。
她頭也不回的說道︰「會被當野獸關起來,關到老死為止。」
「那麼妳就洗干淨吧!讓我一口吃了妳。」想要做就來做,看她的膽子能有多大。
「好呀!洗干淨才能吃……」驀地回頭,阮玫瑰驚駭得嘴都闔不攏。
「妳喜歡在臥室或客廳?或是有特別喜好想在陽台辦事,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瞧見妳的激情演出?」他全程配合到底。
「等……等一下,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拿我開胃,我痴肥又不懂情趣,技巧拙劣的不能見人,你一定會敗興而歸……唔……唔……」
聲音消失在闔起的門板內,趴在地面吃狗罐頭的聖伯納犬正用前掌打開第四罐,絲毫未曾察覺屋內少了什麼,還發出類似狗的笑聲盯著電視上播的「一○二真狗」的影片。
至于房間內發生的事,請把簾幕拉起來,標上十八禁,兒童不宜。
第九章
「唉!我該拿妳怎麼辦才好?禁不起激又魯莽倔強,明明孩子氣重又愛裝大人,讓自卑把妳壓得喘不過氣,妳小小的肩膀承受得了這些嗎?」
一夜沒睡的望月葵望著懷中沉睡的女子,靜靜的看著連睡都含著甜笑的面容,心中激蕩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余韻猶在。
數不清與她歡愛幾回,她于外的肌膚留下斑斑點點的瘀痕,見證他們轟轟烈烈的激情,由彎月高照直到日升東方。
累的是身體,他的心靈非常滿足,仿佛心里尋找多年的寶物忽然出現眼前,就在他雙手可及的地方。
瞧著她,他的力量似乎全恢復了,手臂強壯腰桿有力,就算逆風草勢倒長,他也有自信揮出又高又遠的長球,以低于標準桿的桿數贏得勝利。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快樂,不能以世俗的標準來衡量此刻的他心中對她高漲的愛意,無一絲遺憾的包容她的缺點。
身體密碼比心更早知道愛的譴言,要她和愛她不盡相同,他自負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才會讓錯誤一直延續。
是到了該做修正的時候,這個破壞力驚人的變量嚴重搗毀他的世界秩序,一再侵入他的理智使他失控,她欠他的可多了,一輩子也還不起。
「喂!多桑,我想解除與音羽家的婚約,麻煩你用心了。」
沒有爭吵,沒有咆哮,平靜得像風吹過湖面,恍若沒有任何事發生,只有一只迷路的翠鳥低空掠過,掉落一片輕盈的羽毛。
嘴角揚起的望月葵輕笑著的撫著懷里壞脾氣女郎的粉頰,怕驚醒她的細細摩挲,心想著在日本的父親肯定暴跳如雷,怒斥他是離經叛道的孽子。
適才在電話中父親並未作聲是因為驚訝過度而怔住,在父親開始意會到什麼事前,他已先一步切斷通訊。
說實在的,這個變量絕對不受所有人歡迎,他們一定會排斥她,甚至想盡辦法趕她離開他身邊,不讓她成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點。
一道橙黃色的光芒與屋外晨曦相互輝映,形成淡淡的暖金色,徐徐散發一種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覺。
「這是……」
心的琥珀?!
望月葵一驚,將阮玫瑰的項鏈拿在手上細看,橙色的石頭里有一抹綠,是一片四葉的酢醬草,又稱……
「啊!小偷,我的幸運草項鏈。」
本該熟睡的女子驀然清醒,像是說著夢話的把墜飾搶回,雙掌合握放在頰邊一副昏昏欲睡,怕人搶似的小心翼翼。
大約過了十秒鐘後,她惺忪的揉揉眼楮,一臉困意的猛打哈欠,被吵醒讓她不太高興的嘟起嘴。
「妳到底睡醒了沒,別再夢游了。」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想測試她醒了沒。
又打個哈欠。「誰夢游了?你一大早到我家干什麼?」唔,好困,好象怎麼睡都睡不飽。
「當小偷。」望月葵打趣的引用她剛才的夢話。
「喔!那盡避搬,我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那架留聲機.」听說是古董,價值非凡。
一說完,她又躺下去睡,手抱著枕頭腳橫跨棉被,睡姿十分不雅。
她以為在自己家里沒什麼關系,愛怎麼翻就怎麼翻沒人管得著,她要東躺西睡都是她的自由,高興時來個果趴也無妨,只是涼涼的。
「我要偷的是這個。」他的手往她渾圓的俏臀一拍,輕撫了幾下。
「啊!你吃我豆腐,你怎麼月兌我……衣服?」驚訝的跳了起來,她真的清醒了。
阮玫瑰最先注意的是自個光溜溜的身體,連忙慌亂的拉起被子遮身,臉比西紅柿還紅的不知所措,連想罵人都不曉得如何開口。
她有些亂了——她的心,無法面對已經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很沒志氣。
「昨夜的事妳沒忘記吧!要不要我復習一遍?」他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消磨。
「不不……不……你……你離我遠一點,我還年輕,沒有老年痴呆癥。」啊!腰……好酸,像被十輛車輾過一樣。
不動還沒感覺,僵直著身子像木乃伊只能擺動四肢,整個脊椎由里酸到外,要命似的難受。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待著,兩個不穿衣服的男女同在一張床上多尷尬,雖然他們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一樣全套伺候,這會兒再來撇清真是矯情。
昨夜發生的事她當然記得一清二楚,她又不是死人全無知覺,被他擺弄了十幾種高難度的姿勢,她的腰怎麼可能沒事。
包別提他有如野獸的精力一直做不停,她都快困死了他還一再吵醒她,不讓她有個好眠的想操死她。
她現在知道一件事,別跟男人比體力,他永遠略勝一籌,還會使陰招。
「恐怕這輩子妳都別想遠離我,妳剛又弄壞我價值三百萬的盤龍花瓶。」她是年輕,而且蠢。
「什……什麼?!」她不過手輕輕一刮,是它自己沒站穩的倒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