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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 第18頁

作者︰寄秋

「她一定怕妳罵關機了,妳撥再多次也沒用。」那丫頭存心惱人時就不會讓人好過。

爾雅清雋的男子輕笑著,為她瞬息萬變的表情感到有趣。

「呃!藺醫生,讓你看笑話了,舍妹不才。」該死的冬天,害她又在欣賞的男人面前出糗。

「不用跟我客套了,咱們熟得可以交換心得了,妳又不是唯一被她氣到想殺人的人。」他幾乎能為所有的「受害者」出一本書。

「說的也是,她是社會的毒瘤。」冬雪氣得揮舞著拳頭,隨後發現又失禮了,尷尬的把手伸向背後。

「一起吃飯吧!」藺蘭生看著她清媚的臉孔,不假思索的開口邀請。

他想起冬天曾說過「幻日」的傳說,人往往追求遠方幻化的太陽,卻忽略身邊默默付出的小太陽,他似乎正在犯這個錯。

「你請客?」一出口,她馬上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話!

她的無措在他眼里看來別有風情,他不免好笑的揚揚眉。「妳要請客也成,不過我付錢。」

「嗄?!」他在取笑她吧!

「因為我錢賺的比妳多,不敲我一筆,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無地自容的冬雪真想一頭撞死,她妹的余禍怎麼會禍延到她身上來,這種丟死人的話只有她說得出口。

但,他為什麼牽起她的手?

「藺醫生,你……」會不會太親密了?害她臉都紅了。

「叫我蘭生,我們正在交往不是嗎?」他笑著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傳來的溫暖。

「呃!」有嗎?

她腦子亂了,無法思考。

第七章

「分開、分開,你們走得太近了,手不要踫到,維持十步的距離別想偷親嘴,我眼楮利得很,不會讓你們有暗渡陳倉的機會。」

「對呀!對呀!有小朋友在場你們不能亂來,老師說男生不可以踫女生的手,你們要分開坐,不然我糖糖不分你們吃。」

一陣轟然的笑聲在牧場上響起,工人們一邊工作一邊觀賞即興娛樂,笑語不斷的回蕩遼闊的青草地,帶來一絲清涼的活力。

台灣的氣候反復無常,入了冬應該轉涼了,秋衣一收換上冬衣,冷颼颼的吹起凍死人的寒流才是。

可是山上的天氣雖然較平地涼爽了些,但還不到需要披上厚重的衣服,微風輕送涼意叫人打了個哆嗦,多加件薄外套是必然的。

但是要看誰為誰加衣增暖,至少在一大一小的人兒監視中,很多事都是被禁止的。

譬如一臉無奈的趙英漢正啼笑皆非的看著急沖而來的兩人,手上的衣服還沒遞給剛打個噴嚏的女人呢!空無一物的手心只剩下錯愕。

她們這兩天是吃錯什麼藥了,走一步跟一步的不嫌累,還自備飲料、點心,老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叫人不知該拿她們怎麼辦才好。

罵不動、打不听,吼她們又浪費氣力,滿臉堅定的立志當影子,形在影在不分離。

這算是另類的保鏢嗎?保護他的「貞操」不為魔女所奪,必要時還得加以隔離,以防他們有不軌行為。

趙英妹的胡鬧他可以理解,她一向無法無天的只隨自己的高興與否,從不在乎對錯的一意妄為,所以她的行徑屬于「正常」範圍。

可是小叮當呢?她為什麼也跟著任性,連學校也不去的說要請假?

幼兒園的課不上不打緊,但該念的書不能不念,她的智力發育較一般孩子遲緩些,再不努力迎頭趕上,她的未來堪慮。

其中的線頭大概握在某人手中吧!他憂心的看向主屋,一抹滑動的黑影快速掩于門後。

「妳還笑得出來,妳不覺得她們的行為已嚴重侵犯到人身自由嗎?」于理可以將她們「驅逐出境」。

「喔!原來你要我哭呀!可惜我淚腺不發達,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能笑的時候為何不笑?冬天當作在看戲。

肩上多了一件衣服,不情願的女孩幾乎是用丟的丟過來,避晦氣似的哼了一聲,隨即壁壘分明的和她劃分界線,舉止幼稚得像個孩子。

所以她要笑咯!不然和個孩子計較不成?在她尚能容忍的程度上,她皆一笑置之。

「冬天,妳那是鬼哭神號,連小孩子都會。」拉長的嗚音和鬼片有何兩樣。

肩一聳,冬天無所謂的拍下母牛吃草的模樣。「先生,你很挑剔喔!」

「不,小姐,我是看不慣妳太悠閑的態度,好象我做牛做馬是理所當然的事,而妳天生是來皇瞄的。」讓人很不是味道。趙英達微挑了下眉。

「真是抱歉了!讓你眼紅,下輩子我投胎當牛讓你奴役好了,省得你嫉妒我的好命。」有人出生八字不好能怪誰,善哉!善哉。

 嚓! 嚓!她連連的按下快門,這次她拍的是臭著一張臉的女孩,和走路跌一跤又爬起來的小女孩。

她們的表情實在有趣,想咬她一口又怕她的肉是酸的,猶豫不決又氣自己的遲疑,走一步退兩步,想想不對又挺胸的向前大跨一步。

她做了什麼傷天書理的事嗎?值得她們戒慎的防備著,以防她使出混世魔功奪人魂魄。

「是讓我伺候吧!妳幾時見過我牧場的牛需要做苦力。」一天三餐不敢怠慢,把屎把尿還得替牠們洗澡,相信人也想當牛了。

「喔!那是我誤解了,你慢慢忙,不用費心招呼我了,我自己會打發時間。」他的眼神不怎麼善良,她還是早點開溜比較妥當。

她世故,所以避世。

「光我一個人忙,妳不會過意不去嗎?來試試鏟牛糞,體會一下養牛人家的樂趣。」趙英漢才打算走向冬天,馬上有道人影擋路。

放牧在草地上的牛只是吃到哪拉到哪,辛苦的牧場主人和工人得一鏟一鏟的將它們鏟至單輪推車里,集中處理當堆肥。

趙家的牧場說大不大,以一般放牧的範圍西百算是普通,不過三、四甲地,但鏟起牛糞起碼要一天。

因為他們並非當天拉當天鏟,而是平均幾天清一次牧地,所以數量多得幾乎要忙不完,連坐鎮指揮的趙英漢也得穿上膠鞋幫忙。

「別……別對我太客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對牛的排泄物不感興趣。」倒是他光著上身挺有看頭的,叫人心猿意馬的想「就地正法」。

「不,我不是對妳客氣。」而是生氣。他表情一冷的推開雙臂平舉的趙英妹。

呵……她現在發笑算不算幸災樂禍。「兄妹倆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妳……」她簡直是太悠哉了。「趙英妹,妳在鼓勵我把妳綁起來吊著嗎?」

先解決眼前的,再來找她清償債務。

「你敢?」她還是會怕的瞧瞧四周有沒有高得足以吊人的樹。

「妳要打賭嗎?」真要把他惹得失去控制,他會將她綁上三天三夜。

讓她好好反省。

雖然他認為成效不大。

「我……我要跟死去的爸媽講,說你欺負我。」向死人告狀。

「妳以為妳還是孩子嗎?該學著長大。」他不能縱容她一輩子。

趙英妹挺起胸展現發育良好的傲人雙峰。「我早就長大了,是你沒看到。」

要不是明文規定兄妹不能結婚,她一定會是他的新娘。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心願。

「是呀!妳長大了。」他眼中所見的是她該擔負的責任。「拿去。」

她眼圓睜的看著塞向手中的東西。「你給我圓鍬干什麼?」

「既然長大了就要學著幫忙做事,不要整天盡會胡鬧的妨礙我工作。」鏟鏟牛糞算是運動。

「什麼?!我不要。」她一臉驚恐的丟掉工具,怕手沾上牛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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