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小女孩還淘氣地朝他吐吐舌頭,故出勝利者姿態牽著美婦玉手,搶走原本屬于他的點心和果汁,咯咯咯的笑聲不斷回蕩。
四歲的她已具備魔女的雛形,在未來的每一天將荼毒小男孩的身心,直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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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咯咯……
童稚的軟噥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
少女青春洋溢的甜美笑音。
炳哈哈……哈哈哈……
年輕女孩神采飛揚的……
砰!
「哎!要命,是誰在笑?!」
抽長的男人身軀揚散著陽剛氣息,結實的胸肌布滿昨夜歡愛後的痕跡,激烈的戰況猶留幾道見血的抓痕,但無損他的俊美和冷悍。
像是烏龜上岸、猴子從樹上掉下來,麻雀有懼高癥似的,作了一個生平最恐怖的惡夢後,冷不防的由晃動的水床跌落,心靈所受的傷遠比外表所見更嚴重。
今年二十六歲的段立霆揉揉腫了一個包的額頭,不敢相信居然會夢見那個打小踩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的小惡魔。
夢中她依然如故的霸住他的爸爸媽媽,吃光了他的點心飲料不說還惡意栽贓,誣指他掐青她的手臂要他背黑鍋,只因他晚了十分鐘接她放學。
真是天大的冤枉呀!他根本沒用什麼力氣拉她過馬路,誰知她容易淤青的體質叫他百口莫辯,當場被鐵青了臉的媽揍了一頓,然後又被父親罰面壁一整天、禁看電視十天。
有誰像他這麼苦命由富家二少淪為男奴,伺候小佛爺還得無怨無尤的做牛做馬,不得有異議的任憑差遣,佛口一開不得有誤。
想想他的命運的確悲慘,為了避免成為小惡魔迫害下的犧牲者,他一滿十八就趕緊搬離家里獨立,過著一人逍遙,沒人打擾的美好生活。
這幾年兩人的社交圈逐漸拉開,他極力避開有她出席的各大場合,怎麼還是無法防止她侵入他的夢中。
魔女果然是魔女!一刻也不肯放過他,又來搞破壞,看不慣他由四只的畜生轉化為昂藏七尺的大男人。
一想到此,受了將近二十年的鳥氣全數涌上,讓他的頭更痛了。
此時,涂滿蔻丹的十指如蛇般撫上他後背,落下點點熱吻,企圖撩起他昨夜的熱情,再一次領受神游天堂的滋味。
「親愛的,你餓嗎?」
靶官重于理智的身體瞬時起了反應,催情的呼氣中充滿氣味,段立霆一翻身覆上了白玉胴體。
「我看妳比我還饑餓,喂了妳一晚還不知足嗎?」瞧她這婬樣多撩人,媚眼兒直帶十萬伏特的電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算迷失在這兩座聖母峰中也甘心,人不風流枉少年,有花不摘留著凋謝豈不可惜。
他最愛惜花了,不管牡丹、玫瑰,或是百合、芍藥,只要姿色象樣很難讓人不起色心,花不采留在枝上反遭人怨呢!
「不來了啦!二少欺負人。」女子嬌嗔的送上香吻,整個身子如無骨似的纏了上去。
「別叫我二少,我可不是靠祖蔭的二世祖。」段立霆的眼中沒有笑意。
他愛女人,但僅止于她們美麗的身體和臉蛋,除此之外他付不出一絲感情。
有人說他是女性殺手,專門生來扼殺女人的心,終結她們的愛情,誰要傻呼呼地想在他身上尋找所謂的愛意,最終是心碎收場。
玩弄愛情,游戲于花叢中,沒人瞧得見他的真心。
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女人一個換一個不見他有安份的一天,老是將女人視同他的挑戰,以征服的意念看待臣服在他腳底下的眾家名花。
「是,我的段總,人家就愛你強壯的身子帶給我的快樂。」修長的食指在寬實胸肌輕劃,挑逗著。
「是嗎?小婬婦。」
女人的身體對他而言是一件樂器,有時高昂,有時低沉,全看彈奏者的技巧如何。
不喜歡失控,但他樂見于女人為他失控。
就像撲火的飛蛾受不起引誘,明知是死路一條偏往他懷里鑽,甘作冷灰燼受人踐踏。
愛情沒有道理可言。
可是更叫人難以抵抗,如何叫見了蜜的蜂兒不解饞呢!磁石的兩端互相吸引著,為的只是剎那間的火花撞擊。
「不……不行了……我……我不行……吻我……」噘著香艷紅唇,她等著垂青。
眼神一邪。「別忘了我的規矩。」
「人家也不行嗎?我以為段總愛我。」自視擁有過人美貌和傲人上圍,她的心變貪了。
「也許我該換個秘書了。」嘗久了也會不新鮮,過了保存期限。
從不在床上吻女人是他的原則,床以外的地方則不在此限,用意在召告眾女人別痴心妄想得到他的心,只有他心愛的女子才能得到他珍貴如鑽的真心。
不過這個人尚未出生。他常掛在口上的一句話。
「不要,段總,人家會好好服侍你,你別換掉人家嘛!」女子嬌媚地使出看家本領。
再讓她多留一陣子吧!
雙目微閉的段立霆享受著她的伺候。
人類最原始的律動不外乎傳宗接代,但現今的享樂主要只在乎過程而非結果,汗水淋灕的交纏像永無止境的演奏古老的樂章,渾然不知一雙窺探的眼正悄然靠近,以V8做全程實況轉錄。
一道白熱的液體射出,低吼的男音隨即歸于平靜。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男人完事之後就會像豬一樣倒頭呼呼大睡,敲鑼打鼓也吵不醒地陷入香甜黑夢中,不理會他人的死活。
段立霆下一個步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未著鞋地套上發縐的長褲,微露性感的小骯引人遐思。
下了床,他走的方向不是浴室,而是和辦公室相連的那道門。
倏地一拉,一張奸詐的笑面虎臉孔映入眼中,毫無愧疚的舉高鏡頭拍攝精采畫面。
嗯!上相!
再多幾條抓痕肯定更賣座。
耙趁總裁不在時利用他的小套房尋歡作樂,不來捉奸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難得他新買V8不測試一下怎成,總要有人自願入鏡而不知羞恥……
呃!呵……是不會害羞才是。
「麻煩一下轉個側身,下巴往上仰四十五度角,笑得婬賤些。」拍起來才有立體感。
「請問你要干什麼?」段立霆左眉挑了挑,額上多了五條黑線。
「不好意思打擾了,段總好象走錯辦公室了。」嘖!年輕人真是不學好,教壞老人家。
意思意思的敲敲門,表示先失禮。
「姓沈的,你再對我奸笑試試,我保證你會有口新牙。」很久沒揍人了。
甩甩手似乎很累的公關主任沈佑鷹朝上任六個月的辛秘書打招呼,她立刻驚呼一聲的跳下床,抱著衣服往外沖,臉紅得像過熟的隻果,有點腐爛的臭味。
唔!是過期的香水。
「段總,火氣還這麼大呀!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了你的好事?」做人挺辛苦的,他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才「敲門」。
「少說廢話,你那張笑臉十分惹人嫌。」看久了會想扁。
「喔!真是抱歉了,下回我換張你看得順眼的臉。」嘴上說抱歉,沉佑鷹看起來一點也不抱歉,二郎腿一蹺像個大爺往套房內的小沙發一坐。
「說重點,別考驗我的耐性。」他開始摩拳擦掌,考慮下手的地點。
嘻皮笑臉的沉佑鷹為之坐正,神情一峻的說道︰「總裁失蹤了。」
第二章
「什麼?!」
慕少槿訝然一呼。開什麼玩笑,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又不是撿到金子一時太高興,跌到水溝把腳跌斷了,爬不起來橫亙溝底讓人遍尋不著。
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並非八歲的小男孩,還帶著一個七歲大的兒子,哪有可能到馬來西亞出了一趟差便不見了,像從人間蒸發一般不知去向,簡直是騙小孩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