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小嬰。」他像是和自己賭氣似拚命扯繩子。
討人厭的臭小表,一點都不乖。「痛呀!你小心一點,我褲子口袋有把小刀,你拿出來試試。」
她是拿不到,不然絕不給這頭小吃豆腐的機會。
瞧!他又在亂模了,前也模,後也模,差點模到她寶貴的地帶,他究竟是無知還是故意,他老爸都還沒進展到那個部位,頂多啃啃她的小葡萄止止饑。
「小刀。」好小,他要割多久。
「好,找到小刀要小心一點,別割到我的肉。」保重了,我的細皮女敕肉。
「啊!」
不會痛,那表示不是我受傷了。「小表,你把刀子插到眼楮里去了是不是?」
「手指頭,割了。」好大一個口,好痛。他吮了一口手指,模索著繩子的位置。
「笨笨笨,你是豬,不是提醒過你要小心點,真是人笨沒藥醫。」還好割的並非她的肉。
唔!痛,這死小表存心報復嗎?
喔!又一下,他不知道小刀的末端很尖嗎?磨來磨去也會割到她的肉,難道這
是她幸災樂禍的報應,現在她也得痛上加痛。
空氣中只有兩人喘息的聲音,和刀子磨繩的沙沙聲。
下一秒,繩子斷了。
「啊!我自由了,你真是太帥了,小表。」瞿小嬰報仇似地勒住他脖子,一拳往他頭頂叩去。
「帥。」于青峰不怕痛,反而扯開唇同她一起開心。
雖然手腕有點麻,但是揍人不成問題。「走,咱們回家吧!」
「不。」他拉住她比著外面。
「小表,你是說有人把守?」太好了,她倒要問問誰給她一棒子。
那人會後悔曾來世上一遭。
「嗯!」是有人,很凶。
「幾個?」她躍躍欲試的抓握著拳頭等揍人。
「兩個。」他瑟縮了一下。
但是瞿小嬰沒注意地上前走了兩步。「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家伙干的嗎?」
「舅舅。」他小聲的說著。
等等,她是隨口問好玩的,小孩子怎會認識綁匪……咦!不對,他怎能行動自由?「你再說一遍。」
「舅舅。」
「你母親的兄弟,你外婆的兒子,你的……舅舅?!」天呀!這是什麼世界?
報上是常看到這類新聞,但是親身遇到又是一回事,誰叫他爸爸有錢活該,不過和她無關吧!
「舅舅。」于青峰肯定地點頭。
瞿小嬰有不好的預感。「不會你媽也有一份吧?」
他不言不語,頓時的沉默像是默認了她口中的疑問。
此時,燈亮了。
「瞿小姐真是聰明,一猜就就猜中是我,如此就算死了也不冤枉。」尖銳的笑聲陡起。
刺目的燈光讓瞿小嬰一時不能適應,只能以手擋光。「你是我見過最賤的女人。」
「你……」董依依冷笑地忍住氣。「死到臨頭還敢這麼挑釁,你真的很勇敢。」
「阿霆沒見過你這一面吧!不然他肯定不敢娶你。」就說她超級恐怖吧!
表面裝得像放棄,背地里使盡陰招,還利用小孩子的純真來騙人,根本是早有預謀引她上勾,事先還調查過她的一舉一動。
母親探視孩子是理所當然的事,誰也不會起疑心,頭幾回按照約定準時送人回去,然後慢慢的延十分鐘,半小時,甚至一個小時。
次數一多只會當母子玩得太快樂,延誤了回家的時間,誰知全是為了今日的陰謀事先設下的障眼法,使人不致懷疑小孩子為什麼過了約定時間還不回家。
這人太陰險了,心機重得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比她那幾位哥哥還可惡。
「不許你叫他阿霆,靖霆是我的丈夫,你沒有資格給他取昵名。」董依依的臉上有明顯的妒恨。
「哈!我高興,怎樣,有本事你把我埋了。」她自信能料理這一窩敗類。
「你以為我會留你活口嗎?別太天真了。」董依依亮出一把改裝過的黑星手槍。
懊死的,改天她要好好說說菊花居的醉醉,要她管好她那一口子別再走私黑槍,台灣真的不大,不用人手一支好自保。
不過她家那幾個也要念一念,槍是很好用沒錯,但是不必無限量配給,傷到自己人他們就該死了。
「小妹,別太早把武器亮出來,咱們還沒撈到好處呢!」董大則涎笑的盯著身段玲瓏的美人兒。
「對嘛!大姐,至少要等她打通電話到電視台要錢才能動她。」比較愛錢的董有功也怪她太早把撕票的事說出來,怕肉票不合作。
董依依一瞇眼,怒視兩名手足。「誰說要贖金來著,我要她尸沉大海永無見天日的一天。」
「順便嘛!有錢不賺豈不是傻子,她在電視台很紅耶!要個三百萬、五百萬不是問題。」看不出來一臉孩子氣身材真不錯。
上億都成,只要他敢向南部那伙人開口。瞿小嬰在心里嘲笑他們的短視。
但是必要時也是一種武器,造成他們窩里反目相殘殺,財與色她皆有。
董依依嗤了一聲,「你的胃口就那麼小嗎?三、五百萬就滿足了,我若再當上于太太,你要多少有多少。」眼前要務是先除掉障礙物。
「……」董有功頗為貪婪的心動了一下。
「別听她在自我陶醉,阿霆根本不喜歡你姐姐,她想當于太大下輩子都不可能,你連一毛錢也拿不到。」對唄!胃口真小。
「閉嘴,你這賤女人少挑撥離間。」揚起手,董依依正想甩她一巴掌,一個小人影沖上前張手一擋。
「不可以,打小嬰。」她可以打他,但是不能打小嬰,小嬰會痛。
「死小表,你是叫她打小嬰還是不能打小嬰。」這個討人厭的可愛小表,他害她亂感動一把。
于青峰側著頭一想。「不可以打,小嬰。」
「這樣說就對了,不可以打……天哪!你是怎麼搞的?騎腳踏車去撞拖拉庫嗎?」一臉的傷。
見他神情一黯,以螳螂之臂妄想擋車,瞿小嬰當下明了了一切,表情憤慨地將他往後一拉丟擲在地,小孩子逞什麼強,有她在還淪不到他出頭。
「你還是不是人呀!對自己的孩子下這種毒手,你真打得下手!」超級變態。
董依依的眼神忽明忽沉。「誰叫他不听話,不听話的孩子就要打。」
說得有理,不听話的孩子就要……啊!吧麼附和的點頭,真是豬頭。瞿小嬰暗自罵著自己。
「小表……小峰他很乖、最听話了,一定是你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小孩子嘛!哪能叫他往東就往東,有個性。
她暗自得意能馴服他,叫他往東往西不敢有異議,苦著臉也必須去,她比他母親還要厲害一百倍。大難臨頭的瞿小嬰還不忘和人比較治孩子的手段。
「是嗎?我只是要他帶你來我這里而已。」不過不打緊,同樣達成目的。
「做壞事要憑真本事,利用小孩子為餌是最可恥的,你不會覺得對不起你兒子嗎?」有這種母親真可憐。
同情歸同情,她還是不改初衷的討厭小孩子,除非他不再是小孩子。
「我為什麼要,當初要不是為了想嫁靖霆為妻,我根本不想委屈自己挺個肚子數月生下他。」董依依不齒的一哼,不當于青峰是她的兒子只是一種工具。
「你……你該不是拿他當逼婚的手段吧?」天哪、天哪!天在哪里?
「是又怎樣,他打一出生就讓我吃盡苦頭,我拿他來出氣也是應該的。」她就像每一個會打小孩的父母一樣,拿兒子當私人財產看待。
幸好有他她才不致發瘋。
婆婆的刻意讓她有苦說不出,想抱怨又無人肯傾听,當人媳婦只能逆來順受,她要敢頂嘴一句就視同不孝,苦悶的日子叫人要喘不過氣來,所以打兒子來發泄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