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很苦惱,希望她丑一點。」他要想辦法把她弄丑,讓大禍水變成小禍水。
不然他會先累死,那些蜂蜂蝶蝶可不好打發。
「風兒,你有沒有認真听我說話,我不準你娶她。」卓玉庭失去恬雅地朝他一吼。
連祈風一臉促狹的眨眨眼。「好,我不娶她。」
「真的?」她不放心的一問。
「對呀!因為我可以入贅嘛!」兩人在一起開心就好,其他的瑣事就不用太在意。
他一說完,老莊主嗆了一口口水,大夫人嚇得由椅子上跌下來,由侍女扶起時還張大一張嘴目瞪口呆,半晌回不了神。
低低的笑聲來自柳秋霜口中,她將臉埋在丈夫的胸膛怕人瞧見,沒發覺他眼露好笑的輕拍她的背。
當然震怒不已的卓玉庭哪有可能讓兒子做傻事,臉色鐵青的抓牢椅臂怕失手掐死他,平白養了他。
「你要敢入贅我先死給你看。」狠話一出,她不信他有膽逼死生他的娘。
「好吧、好吧!那我委屈一點娶她好了,你別死給我看。」退一步大家好商量。
「嗯!你娶她……」咦!不對。「什麼,你敢耍弄我!」
嘖!娘的身子真好,吼聲宏亮,他才要說不是我娶她便是她娶我,你好好的考慮看看,突然一道跌跌撞撞的綠色影子十分倉皇的奔入。
他認出那是冰兒身邊四婢之一,好像是春天還是夏天什麼的。
不過他猜錯了,是秋天。
「什麼事跑得這麼急?你家主子又做了殺人放火的事要我擺平?」她沒一刻安份。
做了個拉腰踢腿的動作,連祈風笑著打趣,不認為有大事發生,像是某人被她整死。
但是他的笑頓然凍結,清朗的雙眉肅冷一沉,神情陰鷙像臘雪不見一絲溫意,握緊的拳頭差點折斷丐幫幫主信物綠竹棒,只因秋天說了一句——
「我家主子被人擄走了。」
第九章
疾馳的馬匹奔走在泥濘土地,濺起的黃土污了兩旁的野草,綠敕芽蒙上一層灰蒙蒙,顯得了無生氣。
領頭兩匹馬上除了縱馬者以外,明顯可見兩個女人身形似昏迷不醒,雙手負於後被捆綁住,像物品一般橫趴在馬背上。
佩劍森森,看來是武林高手,一路馳騁無人敢攔阻,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策馬疾行的姿態疑似有人在身後追趕,半夜不敢或停地連連揮鞭。
大約跑了一個時辰,腳步漸緩的馬兒出現疲相,眾人才找了一處隱密的水源地稍事休息,打算讓坐騎啃啃女敕草、飲飲水。
怕馬背上的人兒有個差錯,他們小心的將人放下,眼中的防備十分濃厚,生怕狡猾的兩人會突然清醒,以毒針奪人性命。
奉堡主之命,他們追查出冰晶宮人的下落,尾隨其後再找出她們口中的主子,冰姬晶主。
先前已有不少人死於非命,隸屬精英中的精英的他們也費了好大的勁,才誘開武功不弱的婢女,以迷香迷住兩人。
因為她們的地位看似相當,所以他們一同將兩人擄來,打算必要時或許能以另一人的安危來威脅,以達到堡主所要求的目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咦!我們迷藥是不是下得太重,她們怎麼這麼久都沒動靜?」有點反常。
「小心點,別太大意,她們比你想像中來得陰險,我們兄弟有不少人中了暗招。」輕忽不得。
「不過這兩個娘兒們長得真不賴,打我老七出生到現在,沒見過這麼標致的女人。」美得無法形容。
色即是空的境界沒幾人做得到,美人近在眼前豈有不動心的道理,只怕佛祖也會跳牆來,何況是正值壯年的練家子。
蠢蠢欲動是男人的天性,那人幾乎要忍不住當場剝了兩人衣服,瞧瞧姿容絕色下的玉體是否也縴合度。
「堡主說過別動她們,你打算留下哪一只手殺人?」為首的黑衣男子警告他勿妄行。
身子瑟了一下,還是色膽包了天。「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兄弟們都有份,堡主是不會知情的。」
圍在女子身側的六、七名手下一臉色相的點頭,但不以為可行的男子神色冷峻,以凌厲目光掃向眾雙色欲薰心的眸子。
「你敢確定她們不會向堡主吐實?冰晶宮的人向來不好惹。」他一直擔心哭笑鍾馗會突然出現。
還有丐幫的眼線。
「不好惹還不是拔了虎須。」一名猥瑣的手下嘀咕地念著。
「你說什麼?!」
聲一揚,那人立即噤言正身,除了眼神仍飄移不定。
「三哥,你肯定沒抓錯人嗎?」好像與傳聞不符,讓人懷疑。
「我大哥為了她喪命,你說錯得了嗎?」曾經他也有過質疑。
但是一具具的尸體驗證冰晶宮的殘忍,下手毫不留情地置人於死地,沒有一絲遲疑。
「可是冰姬晶主有這麼美嗎?瞧她那臉蛋多撩人。」膚白勝雪,吹彈可破。
「是呀!三當家,傳聞中冰姬晶主就是因為長得太丑才嫁不出去,不然鍾馗嫁妹怎麼連七嫁。」新郎倌八成是嚇死的。
「沒錯、沒錯,一定是故意派人混淆真偽,好讓真正的丑姬順利出閣……」
「冰晶宮的人都很狡猾……」
你一言,我一句,眾口鑠鑠,為首之黑衣男子不免有所動搖,思索著是不是冰晶宮的詭計,以假亂真欲嫁出冰姬晶主。
蹦噪聲讓他判斷力為之失常,眼露疑色的一瞟恍若睡著了的仙子,心里十分不安。
萬一真抓錯人,冰晶宮勢必不顧兩人的安危大舉來犯,霸天堡的實力雖然在武林中佔一席之地,但難敵冰晶宮的絕世武功。
說到武功,這兩人似乎沒有練武的跡象,莫非他真搞錯了對象,消息有誤。
「二哥,不如叫醒她們好好逼問一番,省得咱們猜個老半天。」醒著的她們比閉眼時更美。
「若是真如咱們所料,大夥兒可就不客氣。」他一定一馬當先不落人後。
排行老三的祈三行來不及思考,一個迫不及待的手下先行解了兩人身上的迷香,不了解清醒時的她們有多可怕,色迷心竅。
頃刻,嚶嚀的柔膩女音隨即幽幽逸出,黑扇般羽睫微顫的張開,瞳仁光彩奪目如白玉不沾塵。
眾人頓時抽了口氣,驚愕女子的絕色,為她們的美而懾住,吶吶無言。
狼狽的身影更顯得慵懶中見嫵媚,令人心口一緊……
「誰家的狗養大了膽,連我冰姬都敢招惹。」冰眸冷光迸射,朱唇一掀便是疾言厲色。
「人家說不定連哭笑鍾馗都不怕,你冰姬算是什麼角色。」要命,綁得真緊,手腳都發麻。
都是冰姬的錯,連累她受苦。
「三弦琴仙,你的琴忘了帶嗎?廢話真多。」該死的雲冉靜,說什麼乞丐窩待膩了,非拖著她上林子抓野獸。
這會兒成了人家的獵物,真是瘦了馬兒肥了鼠,得不償失。
「我看是你的反應變遲頓了,淬了千百根毒針卻無用武之地。」她的琴可是心琴,當然隨身帶著。
三弦琴不過是江湖謬傳,她哪來心思撫琴自娛,命都快沒有了。
「那是因為有個病美人拖累了我,我心慈人悲的可憐你跑不快。」論起輕功,只怕她還比不上。
「沒本事就少說風涼話,讓個乞丐寵懶了,手腳不靈活地像個廢物。」她沒指望她救。
「雲冉靜,你這個該死的活死人。」怎麼不早早投胎去。
「表里不一的石冰姬,你還要克死多少英雄俠士!」命犯天煞。
美人相譏是一件令人傻眼的事,盡避渾身動彈不得,兩人嘴皮上的較勁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一點也沒有身為階下囚的困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