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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岳母 第23頁

作者︰寄秋

「別太相信報章雜志的小道消息。你現在還敢說我是同志嗎?」他俯身嚙咬她肩頭。

「喂,尊重點,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她笑謔地羞羞他的臉。

「抱歉,鑽戒既出,概不退回。」她是逃不掉了。

「不行、不行,我要求鮮花、美酒和星空下的燭光晚餐,不然不夠浪漫。」還要有部編滿花環的馬車來迎接。

「要不要順便跪下?」他挪揄地拿掉她裹身的被單。

她像個高傲的皇後昂起下巴。「如果你肯的話我不反對。」

「如你所願,女士。」他猛地將她放倒,隨即跪在她腿間……

噢!他……小人!

「滿意嗎?夫人。」不能怪他太粗暴,是她自找的。

失去言語能力的周慷文不斷地吟哦出古老的旋律,迎合他的勇猛。

在載浮載沉之際,她想起那則臨床實驗,男人在清晨時最旺,果然並無虛言,她領受到了。

然後她飛向天堂,一生從此定了。

※※※

一扇門內外有著兩種心情,門內春光無限,門外妒芒如熾,交錯著喜與悲。

終夜無眠的文嘉麗扭曲著妒恨的臉,她很清楚在那扇門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卻沒有立場阻止,只能任嫉妒腐蝕自己已然殘缺的心。

幸福是她的,誰都不能奪走。

不管是誰阻礙了她的幸福之路,生命都得走到終點,不會有例外。

包括她的異母姊姊。

她們都該死。

第九章

「香姊,你怎麼會在這里?」

比起周義軍來更為錯愕的江瑞香閃過一絲心虛,隨即鎮定的恢復平時應對的態度,當他是普通的訪客不以為意,他們的過去已是一場回憶。

「我想你不是來找我,有事嗎?」當年的小男孩長大了,多了屬於大男孩的朝氣。

「那件事不重要,當年你為什麼先下山不等我,而且音訊全無?」害他找了大半年也找不到人。

「我出國了,不想有牽絆。」她說了謊,其實她是為了某件事不得不離開。

「不公平啦!你至少要留個地址好聯絡,別莫名其妙的遺棄我。」害他好像沒人認領的走失小狽一臉茫然。

他可是為了她追上山摘橘子耶!她怎麼能說走就走,未免太無情了。

她失笑地听著他稚氣言語。「我沒必要對你負責吧,義軍小弟。」

周義軍滿臉不平,「當年我未成年耶!你本來就應該對我負責,你欺騙我的感情。」

想他多痴情呀!在聯考前夕一瞧見她令人動心的身影,就不顧一切、二話不說的背起小包包,打算跟著她走過千山萬水。

誰知她竟然半路落跑,不通知一聲地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叫人懷疑她跌落山谷沒得救呢!

若不是她的衣服也一起消失了,他差點要發動山難大隊上山尋人,可見他多有情有義,不像她心如鐵石無動於衷,連累他滴了幾顆男兒淚。

「你小聲點,大家都在看了。」他的出現根本是來危害她的形象。

「沒關系,就讓大家欣賞我的帥好了。」他裝酷的擺了個明星架式。

「你到底是來找誰,頂樓除了我沒人是你認識的吧?」真羨慕他的無憂,感覺上很像一個人。

咦……等等,他們都姓周?

「我說過不重要,你先告訴我這些年去了哪里,有沒有紅杏出牆?」這才是最重要的。

「義軍……」哭笑不得的江瑞香巴不得將自己藏起來,瞧他說的是什麼話。

當年表姊的婚姻出了問題,飽受家庭暴力的凌虐而無力自救,打了通電話向她求救,所以如同親姊妹的她自然下山一趟。

可是情形嚴重的超乎她想像,表姊夫不僅毆妻成性還吸毒,毒癮一發作就逼表姊賣婬賺錢以供他買毒品,最後連小孩子都打算開價出售,而且賣的是人體器官。

取得表姊簽署的同意書讓她帶走小孩藏匿,這些年她一直擔心表姊夫會找上他們,因此她誰也不聯絡,以防連累了別人。

「嗨!大家好,我是周義軍,是這位美麗姊姊的男朋友,請大家多多支持。」先聲明主權才不會有人來搶。

周義軍拜票似的吆喝贏得一陣掌聲,但也讓江瑞香尷尬得無地自容,臉紅得像番茄力求鎮靜,他簡直是來胡鬧的。

「香姊,你不用不好意思,現在流行姊弟戀,大家會祝福我們的。」他說得好像有天就有地般的理所當然。

一道戲謔的男音在他背後響起。「在祝福你們之前可否先將秘書還給我,我有一份急件需要她處理。」年輕真好,活力十足。

「啊!未來的姊……姊姊的老板,好久不見。」哎呀,糗大了。

不過無所謂,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可以直接叫我未來的姊夫,我不會介意你調戲我的秘書。」看來兩姊弟有事瞞著他。

什麼調戲嘛!說得真難听。「哇!你真的被我大姊誘拐了呀,你未免太不爭氣了。」

可憐的國家棟梁,社會精英,民族的最後生機,居然也和他一樣落入魔女的掌控,真是可悲可嘆。

「說話謹慎點,她是你大姊,你不希望她听見剛才的那番話吧!」有時他真懷疑她在他身上有裝竊听器,她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大姊沒那麼厲害啦!她只是卑鄙一點、狡猾一點、心腸壞了一點、心機重了一點……」一點一點加起來剛好無一絲長處。

好笑的滕爾東搖搖頭問道︰「你找我有事嗎?是問雲太常打擾你了?」

「他比我大姊好應付多了,我是很奇怪他明明說好了要到學校找我,可是我等了很久仍是不見他來。」事情詭異得令人發毛。

「你沒打電話去問?」八成是好玩,或許他和慷文兩人聯手在整治什麼事耽擱了。

周義軍大氣一嘆的坐上江瑞香的辦公桌上。「我不僅打了電話還上你家敲門呢!你家門鈴不會是壞了吧?」

「我記得應該沒壞,怎麼了?」

「我敲得手都快斷了居然沒人來應門,所以我就翻過牆……」他做了個翻牆的動作,表示牆高難爬。

「你爬牆?!」沒被警察捉起來算是萬幸。

「香姊,你很瞧不起人哦!你忘了當年我是摘橘子比賽的第一名呀!」想他多威風,多少女生暗戀他他都不要,就只要他的香姊。

「是出了名的山猴子……」啊!她干麼回應他。懊惱萬分的江瑞香埋首電腦處理文件。

「瞧吧!你還是愛我的,我……哎!未來的姊夫你別拉!我還要和香姊情話綿綿互訴衷曲。」真難看,他這麼大的人還被人揪著後領。

滕爾東將他拉進自個辦公室,不讓他無厘頭的瘋言瘋語壞了職員工作的士氣。

兩姊弟的個性真是像得沒話說,老是出其不意地說些跌破人家眼鏡的瘋話還自嗚得意,反過來數落別人腦中無一物,听不懂先知智語。

「你好歹給我留個面子嘛!我今年二十二歲不是十二歲,听得懂人話。」

「為什麼我看到的是十二歲男孩所為,而非二十二歲男人的擔當呢!」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向來清泠的秘書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沒辦法,我喜歡的女人和你喜歡的女人不同,香姊很害羞的,不像大姊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大概要用原子彈進行核爆才可能炸穿。

「咳!你離題了,你剛講到我家無人應門,而你翻牆進入,然後呢?」滕爾東忽然心生不安。

周義軍激動的揮舞著手,「你家的狗好凶哦!我叫它不要叫它越叫越大聲,一點都不知道敦親睦鄰是好狗狗的責任。」

幸好他身手敏捷又是長跑健將,三兩下就跳上二樓的陽台,否則早被咬得大傷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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