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逢月臉上泛起紅潮。「你閉嘴,葛千秋,我是擔心她遇上像你這樣的。」
「嘖!惱羞成怒了,你敢說心里的小鹿不亂撞,希望牽牽她的小手,親親可愛的小嘴,然後上床嘿咻嘿咻?」十個月後蹦出個討債鬼。
「收起你的下流思想,我是……我是……我是為了保護她。」該死的死賤人,害他想法跟著邪惡起來。
他是想牽牽她的小手,而他牽了。
那性感的唇是多麼誘人,他承認不是君子,所以也……親了。
本來他就忍得很辛苦不去月兌她衣服,可是葛大一形容又害他血氣上升,鼻孔癢癢地像要噴出鼻血,她若失身全該怪罪某人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絕對不是故意要佔她便宜。
飲食男女缺不了Sex。
「好……好好笑哦!你在騙鬼呀!一盤好菜擺在眼前,你會客氣的說︰我不吃?」他沒有聖人的節操。
「姓葛的,你再讓我看見兩排牙齒試試,我保證你很快換新牙。」惱怒的蕭逢月在他鼻前揚揚拳頭。
真是的,沒風度。「說句老實話,喜歡就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誰敢。」他會宰了想染指仙子的人。
「啐,我看你是認真了,我們三個都搞上同一家人的姊妹……噢!你們出手輕一點。」還真打呀!
戀愛中的男人缺乏理性,他原諒他們的盲目,有了愛人沒自尊,一顆心偏……偏到太平洋去了。
「注意你的用詞。」
「我看他欠扁。」
心愛女子是他們心中的寶,誰都不能出言不遜,用言語詆毀。
臉皮厚得子彈打不穿的葛千秋搭上兩位好友肩頭。「我們各自看好自己的女人,誰也別牽絆誰如何?」
蕭逢月一口道︰「我沒問題,婉兒很天真。」好騙。
黃金面具下的男子攏起雙眉,久久不作聲。
「怎麼,搞不定你的千年愛侶?」沒用的家伙,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小女孩有何困難。
「沙沙是三個姊妹中個性最烈的,要牽制她不容易。」好好的一盤棋全叫他們給打亂了。
「嘿嘿!別瞪我們,誰叫你愛上最難馴服的野馬,我會安份守已的待在床上不打擾你談情說愛。」看,瞪得他心口發毛。
「哼!」黃金面具主人冷哼了一聲,船都到了公海,不然就將他們扔上小船用手劃回岸邊。
梆千秋目露疑問的看向蕭逢月。「你的她把你誤認成誰?」
「十方閻王。」他很不甘願的擠出四個音。
「我們都認識十方閻王,你不用替他打知名度。」他沒听出含意。
「十、方、閻、王,她以為我是你。」蕭逢月不高興的一眄黃金面具主人,心中似有不少怨言。
「我?!」他有些詫異。
「還不是她的惡魔妹妹出的餿主意,要她來勾引你好退掉婚事。」他越想就越氣,東方沙沙該受教訓。
「哇哈哈……你是替身呀!好可憐哦,我來惜惜。」葛千秋大笑的噘起嘴巴要親蕭逢月。
「給我滾遠些,你這個超級大變態。」滿嘴嘲笑,玩女人玩得沒空刷牙。
最好得一口蛀牙,痛死你。他壞心的詛咒。
「彼此彼此啦!物以類聚。」變態就變態,他還怕沒伴嗎?
眼前就有兩位自找苦吃的傻子,一個沒法以真面目示人,一個被迫偽裝成別人……咦!他有好主意了。
「喂!你們附耳過來,我想到解決之道了。」
三人圍在一起成圈,討論著要如何互相掩飾身份,大玩你是我、我是你的變身游戲,思索該用什麼方法,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帶開三姊妹。
頭頂的陽光炙烈,海風吹來一絲涼意,驅走了些許熱氣,飛魚在船四周跳躍嬉戲。
突地,一聲叫喚引起黃金面具主人莫大的注意力,眼一眯地看見那團火——
「逢月,從現在起你是十方閻王。」摘下面具,他的表情滿是憤怒。
自陰影中走出,那張臉孔布滿陰郁,他是單無我。
「唉!紅顏禍水哦!我也要回去瞧瞧那只小野貓醒了沒。」他餓了。
梆千秋沒打聲招呼地走回艙房準備大戰幾回,蕭逢月手拿面具心里矛盾,一咬牙決定騙到底,驟然轉身地尋他的夢中仙女。
三個人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走開,可是沒人想到船底下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肉票,他該由誰看管?
答案是,無解。
所以,他是自由的。
***
「東方學妹,你怎麼也來了?」
服務生打扮的陽光男孩驚喜地端著托盤跑過來,滿臉的意外和羞澀的愛慕,根本忘了自己在打工,蒼蠅般地盯著不可能出現的心上人。
他太興奮了,以致沒發覺小學妹眼中的不耐煩,自顧自的說得口沫橫飛。
畫面是突兀的,任何人站在一團燃燒的火焰旁都會自動模糊,男孩成了碧海藍天之下的布景,一道炫目的光由中心點散向四面八方。
她是唯一與太陽爭輝的發光體,明亮的雙眸清澈如平靜的紫湖,巴掌大的臉龐縴細無瑕,以東方人的眼光來說她不算美麗。
但是有一股魔魅的力量隱隱散發,叫人移不開視線地想多看一眼,情不自禁地追隨她移動身影。
戀光是地球上生物的特質,不管是生活在哪一個角落,從事著何種工作,人們的心里總渴望璀璨明亮,好填補缺了一角的黑暗。
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生長在烈焰中,人人貪看它的絕世之美卻沒有勇氣去采擷,怕灼燒了雙手站在遠處觀望。
「學妹,你要不要吃塊蛋糕?剛由大師傅烘培出爐的起司蛋糕。」男孩討好的繞著她轉。
「我剛吃過,謝謝學長的好意。」東方沙沙婉拒他的殷勤,眼楮閑懶地向四周一掃。
他到底要「牽拖」多久,沒見她不舒服得快趴了嗎?
「喝點果汁好嗎?有新鮮柳橙原汁、藍莓女乃昔、萊姆冰砂、肉桂香草茶、迷迭香咖啡……」他非常盡責地介紹他記得往的冷飲名稱。
天哪,他在加劇她欲裂的頭疼。「拜托,我什麼都不想吃,謝謝。」
「人是鐵,飯是鋼,怎麼可以不吃東西,船上的水果沙拉很好吃,還有鮪魚通心粉沙拉,車輪面是現掛的,不然還有蔬菜湯、凱撒沙拉、香炸乳酪……」
多叫人垂涎欲滴的美味,若在平時她鐵定不放過地全往肚里塞,可是此刻她只想反胃,大吐特吐吐空胃里的酸液毒死公海上的魚蝦。
她干麼要作踐自己照十方閻王的游戲玩,東方取巧那小表的死活與她何干,叫老頭子自己來救好了,她要跳海了。
一頭栽下去也許會舒服些。
「義大利面也不錯,有各種口味任你挑選,番茄培根或茄汁雞肉,加了海鮮味道更鮮美,船上還有無限量供應的甜點和冰淇淋全都不要錢,你大可吃個過癮。」
東方沙沙真想朝他尖叫,可是她已全身沒力氣地癱在涼椅上。「學長,你不需要去招呼其他人嗎?」
聰明點,國王企鵝,我在下逐客令,別再搖擺身體了,我目眩眼花。
他傻笑的搔搔一頭短發。「沒關系啦!你比較重要,沒人會注意到我的偷懶。」
是嗎?她怎麼看見一坨黑影站在他身後。「要有敬業精神,海里的鯊魚有一口利牙。」
因為背光,她懶得睜開眼瞧清楚站於刺目日光下的高大身影,但是身材不錯,很適合陪女人上床。
在未上船前她已打听過這艘賭船的特色,除了上百種的賭具外,就屬供人狎玩的美妓俊鴨最能紓解輸錢的郁悶,一夜風撩瘁再出戰各賭桌,花錢如流水。
食色,性也。
賭與性向來不分家,游輪的主人倒是懂得營利,不掏光所有賭客的口袋不罷休,男客女客的需求安排得盡善盡美,沒人會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