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巷子,蕭逢月已氣到失去理智,兩手緊握手中物不回頭,怕失手犯下謀殺案,因此沒看見女子取下口罩和墨鏡。
「不行啦!三妹要我勾引你,我不跟著你她會生氣。」嬌語軟噥的聲調叫人酥了手腳。
好個十方閻王,真是便宜你了。蕭逢月沒注意到自己的心頭一陣酸。
她好聲的懇求。「你讓我勾引好不好,別去找我妹妹的麻煩,她很討厭男生。」
「你到底幾歲了還男生……」憤怒的吼聲消失在他驀然回頭的一刻。
「我二十六歲半快二十七歲了,可是沒人相信我已成年,老是說我只有十八歲,我有投票給老宋哦!一張票五百元……」
他也不相信她有二十七歲,正確說法是二十六歲半。
蕭逢月一臉拙相地吐出傻哼,不敢置信個頭才齊他肩膀的女人是如此美麗,嬌弱的面容泛著淡淡粉女敕色彩,讓人我見猶憐地想去呵護她。
翦翦星眸漾著春水綠波,菱形小口如櫻桃般令人想嘗一口,凝脂般滑細肌膚幾乎看不見毛細孔,白里透紅宛如瓷玉女圭女圭,沒人舍得抬高分貝驚嚇她的純潔無瑕,生怕她在下一秒鐘羽化成雲中仙子。
她是真人嗎?
或是幻覺?
很想用手去撫模她粉女敕雙頰,但是擔心褻瀆她聖潔的光華。
「十方先生,十方先生,你在不在?」怎麼男人都一樣,一見到她就發呆。
白藕小手一揮,他猛然回神。「呃!我……我不是十方先生,我是……」
他忽地打住下文,她要勾引……十方閻王!
她斷章取義地綻放出一抹令星月都黯然失色的微笑。「我知道你是,我說過不會認錯了。」
酸液溢到喉嚨口的蕭逢月很不是味道的問︰「你干麼要勾引十方……呃!貝引我?」
「是三妹要我來的,她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叫我把你迷得暈頭轉向忘了她。」她毫無保留的朝他一笑。
所謂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她並不妖媚,但是叫人不由自主地掏心掏肺只為博她歡心。
好美。「令妹是誰?」
那個該死的女人才該殺千刀,居然犧牲美若天仙的姊姊,也不怕她真的失身。
「東方沙沙呀,你親點的新娘。」他長得雖然很好看,可惜三妹不喜歡男人。
她說男人都是一團屎,一踩上又臭又黏,方圓十里都聞得到,甩都甩不掉。
喔!是她。「她叫你來勾引單……勾引我,因為她不想嫁?」
「是呀!你別逼三妹了,她性子烈,說不定一氣起來放火燒了你的船。」有此可能。
「你叫什麼名字?」絕種美玉要好好保存……是保護,他快暈了頭。
「東方婉婉。」她溫順的回答。
東方婉婉,真好听,人如其名婉約娉婷。「你是怎麼認出我?」
十方閻王缺德事做太多,身為好友該為他積福,身份暫用一下算是功德。
「黃金面具。」她指指他藥箱上掛的縮小比例的面具吊飾。「你的面具好像變小了。」
蕭逢月有點哭笑不得,原來是正主兒送他的縮小尺寸黃金面具才使她錯認。
「你不要娶三妹好不好?她的脾氣真的很不好,你娶了她一定會過得很淒慘,每天生活在不幸之中,肝呀膽的很快會破裂……」她像背書一般地念個沒完沒了。
「這些話是她教你說的?」可憐的十方閻王,他的女人是魔鬼。
東方婉婉嬌憨的一點頭。
「『我』可以不娶她,但是……」這個「我」是指他自己,與變態好友無關。
「但是什麼?」她很急,一急就半趴偎在他胸前追問答案。
鼻頭快化了的蕭逢月輕輕扶住她的腰。「我少了一個老婆。」
「我嫁你。」
他笑了,非常卑鄙的吻住她,平白撿到個老婆也不錯,單純又無心機,而且美得像謫塵仙子。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仙子有位媲美妖魔的妹妹,飛來的艷不一定是福,或許是……
禍。
第五章
這是什麼情形,該來的全來了,不該來的也都來了,該辦個同學會還是懇親大會,東方家四個姊弟全員到齊,無一漏失。
只是四個人各處一方,彼此不知道對方也來了,繞來繞去始終踫不著面,在有心人的監控下。
一艘豪華游輪航行在公海上,無邊無際的海平面像是天之涯的盡頭,海水由與天連結處注入,推動著載客量三千名的大游輪。
由下層水手宿舍算起一共有七層,甲板上有座一百公尺的露天游泳池,四周植滿溫帶植物,服務人員不時端著冷飲穿梭,供船上旅客盡情享用。
白天,這里是人潮聚集地,上空的比基尼女郎跳著艷舞,高大健美的猛男在一旁穿梭,若是看中意談好價錢,隨時隨地都可以上演一場熱汗淋灕的激情戲,不管你是已婚未婚。
鮑海之上不講法律,人人皆可率性而為,坦然地面對高漲,沒人會多談一句話。
可到了晚上才是高潮期,人人手上都有一疊籌碼,紅的、藍的、綠的、黃的各代表幣值不等的價值,以美金為主要兌換幣,允許抵押與籌碼相等的物品,例如黃金、珠寶或女人的貂皮大衣。
因為這是一艘聞名海上的賭船迎風號,資本額上億的賭客都可上船。
「你們在玩什麼把戲,把多餘的人弄上我的游輪是何用意?」黃金面具覆面的男子聲音壓低,不難听出他壓抑了不少怒氣。
「不能怪我,閻王老大,我發現那女人偷偷模模地在檔案室徘徊,一台新型的小相機四處亂照,只好把她拎上船就近看管。」
現行犯吶!
至於要不要提出告訴得看某人的心情,心上人的姊姊總不好送入牢里吃免錢飯,要留台階下。
「就近看管?!你確定不是在床上打滾?」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是狗屁不通。
「呃,這個嘛,男歡女愛是順應天理,我不反對,她不拒絕,湊和著省船資。」反正雙人床不用可惜。
「那你干麼帶她上船,嫌我麻煩不夠多是吧!」他扳著指關節 作響。
男子訕笑地不好明說是來看熱鬧。「我來關心東方小弟弟嘛!怕他受『綁匪』虐待。」
他非常的善良,愛護小動物。
「很冷的笑話,他正十分快樂地玩積木,洗球球浴,完全忘了你的存在。」黃金面具主人口氣冷冽的說。
好無情的小表,一點也不像他熱情的二姊。「我會很小心、很小心不讓他們踫上面。」
條件開了一大堆,條條直逼不可能的任務,要做到是難如登天,神仙下凡也許能完成一、兩件,他當是開空頭支票件件應允。
反正是哄小孩嘛!先讓他開心一下,做不到又能怎樣,頂多自認倒楣被騙了,難不成咬他一口出氣?
倒是他艙房里的美人鮮女敕多汁,饑渴的婀娜身軀像是自冬眠醒來的水蛇,兩腿緊夾著他的腰桿,樂得他傾全力配合,一次又一次地到達顛峰不能自己。
一頭狂野的小野貓呵!正好用來排遣看熱鬧之餘的休閑時間,一舉兩得。
「你確定她不會亂跑?」
男子舉起右手保證。「我會把她喂飽,讓她累到沒力氣下床。」
「最好如此,不然……」皮繃緊一點,免得多一條人皮被。
「我一定看好她,日夜操得她睜不開眼,你該憂心的是我們這位怪醫。」他的問題才叫大。
安上黃金面具的男子看向表情恍惚的朋友。「你又是怎麼回事?」
「她認錯人了。」為了這點,他的心口抑郁不已。
「拜托,認錯人你還將錯就錯的錯到底,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對不對?」真是要不得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