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很艷,有股超月兌世俗的魅力,全身籠翠……不,正確的說法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危險的熱力,不謹慎控制的話會毀滅周遭的人們。
但是身為一個父親,他決計不會允許兒子去愛戀上她,甚至有娶她的念頭,他們必須分開,她太野性難馴了,做不來企業家的妻子。
禹軒需要的是,溫婉懂事的馴良女子為妻,最好是企業聯姻有助于他的事業,面對他在外拈花惹草的性子能包容,最要緊的是傳宗接代。
白家人丁單薄,得多些孫子來傳承,看看電腦前的女人是不太可能願意生養孩子,現在的女孩都怕破壞身材,尤其她有那麼足以自傲的完美黃金身段。
「喂!你家老頭得氣喘快送醫,很多知名人士就是死于氣喘病。」鄧大天後便是一例。
白禹軒才要海棠玉留點口德,氣急敗壞的白臣陽已先一步開口。
「你在詛咒我早死?」
脾氣好壞的老頭。「我在祝你長命百歲,鶴壽龜骨老不死。」
好話吧!她難得祝人老了還不死吃白食吶!
天呀!老不死是句罵人的話。白禹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爸,她口沒遮攔,你听听就算了,別和她一般見識。」
「你看上的好女人呀!」白臣陽氣憤地念了一下。
篤定資料救不回來的楚月裝模作樣,體貼地替老人家順順背,若是愛情沒指望就佔個位置吧!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讓別人得到,大家一起跳火山,大不了同歸于盡。她寧可三人痛苦也不要自己一人心碎,這是他們欠她的。
「還是楚月乖巧、听話,這樣的媳婦才會得人寵。」他明白的表示鐘意的媳婦人選。
不必出色,不必美麗,只要能相夫教子,孝順公婆。
海棠玉由鼻孔一哼,「我說老先生,你要養狗到寵物店挑,只只乖巧又听話,還會對你搖尾乞憐呢!」
什麼時代了,二十一世紀已不流行乖乖女,惡女早出頭了,他都不看報紙嗎?老古董。
「你說話一向這麼不客氣?」叛逆。
「我老爸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家給你白眼瞧得還諸赤眼,而我老媽文雅些,說不爽就給他死,棺材她出。」多和樂的家庭。
「你……你們家專出流氓不成,真是粗鄙。」什麼樣的父母養出什麼樣的女兒。
這下子,白臣陽更加不同意兒子同海棠玉往來,娶這種女人簡直敗壞門風,丟盡白家的臉。
流氓世家,沒錯。「要教訓人前請先看看令公子,你老好像也教出個斯文敗類,采花婬盜。」
「海棠……」白禹軒兩面不是人,他很久不采花了,一朵嗆辣海棠就夠他流眼淚了。
「閉嘴。」她干麼辛辛苦苦地搶回資料,讓這對父子去當乞丐。
「兒子呀!你瞧她多潑辣,遲早騎到你頭上,我看還是算了,天底下的好女孩多得是。」猖狂貨。白臣陽苦口婆心的勸著。
早騎在頭頂了。有苦難言的白禹軒勸著父親。「爸,小心你的高血壓。」
「知道我血壓高就把她趕出去別再見她,然後把楚月娶進門。」他有點擺父親架子。
「我……」
「人老眼茫就要認命,要不是你準媳婦人選按了消除鍵,我有必要在這救死救活嗎?」老糊涂。
她隱忍一句未吐,是看到整個程式系統快救回來了,懶得和他羅唆。
「真的嗎?」頭一轉,白臣陽的表情變得嚴肅。
心虛不己的楚月鼓足了勇氣道。「不是我,是她瞧我撞見她偷竊資料才連忙消除,我和她理論還被她推了一把。」
「嗯哼!好人家出身的女兒也會說謊,我老爸老媽會安心多了。」冷哼一聲的海棠玉最恨被人誣陷。
事實勝于雄辯,她不會去澄清什麼,等她把所有的資料都撈了回來,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老總栽你要相信我,真是她在盜取機密,我根本不曉得總裁設定的密碼,除非和他形影不離的人才有可能知情。」球又踢回一邊,楚月這招下得猛。
「禹軒,你信我還是信她?」當海棠玉在嬌言媚色時就表示正在生氣中。
白臣陽看著白禹軒,等著他作何選擇。
「因為我很怕死,所以信你。」他笑了笑,用厚重的檔案夾按住妄動的蛇頭。
情形很明顯,父親應該也明了,一個十指不停地搶救不可能回流的資料,一個眼神閃爍地躲避他們詢問的目光,心中的譜自是清清楚楚。
「老總裁,我不會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你該了解我的為人,我一直很認真地在工作上……」
「也很認真地在掃除前任男友的女人。」海棠玉噓了口氣,扳扳不事勞動的指頭。「你輸了。」
楚月面色白如臘,她不敢相信消除了的資料居然找得回來,一筆一條明明白白。
白禹軒雙眼瞪得老大,「海棠,你用我的矽晶半導體和人上網交易?」不會吧!她念過商業管理嗎?
「什麼?!不是告吹了?」預料會損失好幾億元的白臣陽也湊前一看。「李氏工業……」
不得了,會讓人心髒麻痹,矽谷最大的華人電子企業,她是怎麼辦到的?
「寶貝,問你一句,你到底和李氏工業的哪位主管接頭?」要是和美商的合作計劃告吹,改和李氏簽約,一年淨賺是原先的十部。
信用破產沒關系,只要營利夠讓員工多領幾個月年終獎金。
海棠玉的食指晃了晃,「我只認識一個人而已。」不多不少一個人頭。
「誰?」白家兩父子急切的問。
「我干爹李向榮咯!」不過和他們一樣的頭餃,大家沖著他叫總裁。
「李向榮——」
她干爹,太離譜了吧!
懊來的還是會來,審判日到了。
傍晚的落日美如一幅畫,霞光染紅了趕路的雲,一朵朵配著醉色飄向東方,偷偷地瞧著底下人家,交頸相擁而眠。
定時的鬧鐘突地響起,精壯的手臂橫過身側佳人一按,一室還諸寧靜,但也吵醒了男主人。
回到自己的床睡太感動了,尤其懷里躺著一位因縱欲過度而沉睡的睡美人,紅艷的雙唇似在等著王子的吻來喚醒她,披散的雲發鋪在枕畔,嫵媚得叫人想再憐她一回。
白禹軒從沒想到會貪看女人的睡臉,瞧她輕輕的鼻呼聲多可愛,像只白色的波斯貓在打噸,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克制克制,你已經要了她一夜一日,不要像急色鬼少不了女人,一瞧見雪峰就要伸出魔掌覆上去,該讓她休息休息,保持體力再繼續。
堆說他不是體貼的情人,以她的舒適為優先,被下的昂然己撐起都強忍著。
醒時艷麗睡時媚,性子辛辣又帶著孩子氣,叫我如何不愛戀你?
愛?!
他驀然一驚,幾時愛上她卻不自知?
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愛意,他整個臉部表情都柔和了起來,
胸口漲滿幸福感的白禹軒輕撫著睡人兒的粉頰。歡愛過後的她更加動人、明艷。
好一朵魅惑人的海棠花呵!他的摯愛。
「姓白的,把你的魔根移遠些,弄得我睡不安穩。」擾她安眠,照扁。
笑聲輕逸,他很自然的握住她揮來的拳頭,已經習慣了嘛!
她是暴力美學的最佳代言人。
小女人還是不安份,他不介意陪她消耗些熱量,懶洋洋的她最為美麗,仿佛天地間只有她在呼吸,花草鳥獸圍繞在四周相伴。
瞧她揮了拳翻個身又沉沉睡去,大意地露出美背勾人,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辣手摧花。
「白禹軒你是豬呀!听不懂人話嗎?我、要、睡、覺。」腳一踢,海棠玉擰了他的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