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被逼得「走投無路」,只好「閑」在PUB里玩玩女伴的身體好打發時間。
一切禍首全是因為他,這個壞心的女巫。
「玫瑰,你又不是不了解紫苑的個性,何必太計較呢!」靜立一旁許久,一名清秀女子眼角含笑的勸道。
「我計較?你當然站在紫苑那一邊,她是惡勢力份子嘛!」金玫瑰不是味道的冷哼一句。
「你也差不多,別把氣轉嫁在我老婆身上。」恢復本性的白向倫邪佞地護著妻子。
「嘖,斯文的面具一撕去,你倒是敢擺起譜,茉莉,你可憐了。」金玫瑰幸災樂禍的瞅著他們。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認識十來年的道德家原來是魔鬼轉世。
可怖喔!
可見他多陰險。
「可憐的是你,三十多歲的老女人還玩小孩子的游戲,我的茉莉是幸福的小女人。」
白向倫的手始終未離開妻子,他太清楚這兒幾個女人的惡形惡狀,一有機會就想帶壞他可愛、善良的茉莉花兒,讓她變得和她們一樣墮落。
為了確保妻子的腦子不被洗成黑色,他仍像婚前一樣接送妻子。
金玫瑰提醒他,「白向倫,別忘了你老婆和我們同年齡,你一句話連她也罵了。」男人全是討厭鬼。
白向倫笑眯眯地道︰「茉莉天生麗質,膚質滑女敕如嬰兒,你大概用錯了保養品。」
「你……」金玫瑰氣得牙癢癢,想咬下他的賤肉。
一旁的黎紫苑可是女權至上的擁護者,當然得「討伐」不受教的男人。
她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膀。
「白哥哥最近春風滿面,看來‘房事’問題已解決。」
他微微一粟。「紫苑,你可別和玫瑰瞎起哄,我先豎白旗投降。」
就是因為了解,他才不得不防,紫苑是個厲害對手,不然不會是五個女人的頭兒。
他不「以身涉險。」
「真無趣,剛要挑撥他們夫妻失和一下,打戰敗之兵有失臉面。」黎紫苑語含埋怨地瞟。
好險!白向倫這才稍稍放心,「感謝你手下留情。」
她長得像善心人士嗎?黎紫苑微笑的開口,「茉莉,要不要去害里島玩上十大半個月?就咱們幾個女人同行。」
「好……」
白茉莉一個好字剛出口,專制的白向倫連忙以吻封口。
「咳!拆散別人的婚姻會被錢淹死,你最好少做點缺德事。」他還在新婚期。
好不容易請了兩個月婚假,可是呢,他一天蜜月也沒度過,全是拜她所賜。
先是回門禮就鬧得他差點虛月兌,誰听過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一家人」還需要回門?根本是踩著湖水喊口渴,多此一舉。
人家在新婚期間,她們借著多年不見為由,三不五時把人從床上拐走,也不想想為了茉莉對性的恐懼,他下了多少工夫才驅逐她心中的魔鬼得償所願,她們好意思來搶人。
搶了倒也罷,不時還灌輸她一些扭曲的道德觀,企圖把她教得很邪惡好對抗他。
嗟!
黎紫苑聳聳肩,「好人通常命不長,而我非常愛惜生命,只好努力為惡。」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壞人卻一定享盡榮華。
唉!電視教壞了人心。
「茉莉,趁著年輕多走走看看,外面的男人鐵定比家里的男人耐用……」
「黎紫苑!」白向倫怒自一吼。
她用小指掏掏耳朵不在意。「我的男人不在身邊,你就乘機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你是弱女子?」虧她說得出口。白向倫翻了翻白眼。
金玫瑰討厭霍玉薊,嫌惡的問道︰「姓霍的被車撞了,還是亂看女人被人砍死了?」
遠在加拿大的霍玉薊打了個噴嚏,他當是著了涼。
「當孝子去。」真毒的嘴。
大家都很清楚,放浪形骸的霍玉薊在等了十年後再見摯愛,一顆心全兜著她轉,生怕一個轉身愛人又消失無蹤,所以守得像背後靈似的。
難得他敢放開手,父性猛發酵,一個咬牙搭機去看那對快十歲的雙胞胎惡魔……天使兒女。
白茉莉關心的詢問︰「沫兒、蜜兒沒惹禍吧?」縱使他們壞到骨子里,仍是眾人心口的寶。
「哈!茉莉,你該擔心的是在他們四周的可憐蟲,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女。」嘲弄的玫瑰打心眼疼愛這對小惡魔。
眾人心有同感的點點頭,他們的破壞力的確非常人能及。
「玫瑰,把約簽一簽。」就在眾人忘了這碼子事時,黎紫苑遞上一枝筆。
金玫瑰簡直不敢置信,「你……你是吸血鬼呀!」她已經夠紅了,荷包也滿了,不需要和人搶飯吃。
「簽吧!」
看著那疊形同賣身契的合約,金玫瑰的花容全失了顏色,死也不肯動那枝比刀劍重上千斤的筆。
「玫瑰,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白向倫擁著妻子坐在沙發上說風涼話。
金玫瑰瞪了他一眼轉向「討債鬼」。「水蓮呢?」
「她回美國了,你認命點簽了吧,我好讓公關部經理去忙。」
「我看是先斬後奏,明天的頭版該不會是我吧?」她不可信任。金玫瑰知友甚深。
「油加了不發動馬力,你當是炒菜的沙拉油麼?」黎紫苑言下之意不點而明。
「你是土匪呀!搶了就跑不用打招呼,把我當搖錢樹。」真是,倒了八輩子楣。
「簽吧、簽吧!」
「是呀,就簽吧!死不了人。」
「玫瑰,紫苑不會害你的。」
三人三張嘴,黎紫苑一副吃定她的氣定神閑,動作非常高雅啃著最後一根玉米,白向倫則是一副要推人下海的惡魔樣,嘴角上勾四十五度角邪笑。
唯一善良的白茉莉是真誠地希望她的事業如日中天,成為台灣……不,是全亞洲,甚至是國際名模,讓東方美立足于世界頂點。
金玫瑰硬是扭擠完美的五官,死命的抗拒無形壓力,就在她打算屈服之際……
「金姐,有個男人來鬧場。」
「鬧場?」是哪個眼珠子被牛蹄子踩碎的混蛋?金玫瑰雙眼燃起怒火。
「他在場子里吃客人的豆腐還猛拍照,還說要帶小姐出場。」
「出場——」
死定了,這個男人絕對會死得很難看。在小套房三位出色的「不速之客」如此想。
「金姐,他……」
金玫瑰手一揮,她的人正旺著,有人上門送死是求之不得。
「咱們去瞧瞧誰嫌命長。」
風與火的交會——
燎原。
第二章
男子若生得俊俏必是風流種,再加上有錢,而且是風氏企業未來繼承人,得天獨厚的風展翔不風流都難,他視若當然。
對于男女間的情愛如游戲般,烈酒濃厚,白開水無味,但只要能飲入口,他都會去嘗一口,試試口感好惡來決定長久。
在他身邊的女人來去如繁星,沒有一個能安定他飄泊的靈魂,全是過客。
他享受女人給予的短暫溫情,卻吝嗇回以一個虛假的笑容。
他是一陣冷風,無情地凍傷愛他的女人,如同眼前這位宛若香雪蘭的縴細美人童凝語。
「翔,你還不打算回去接掌伯父的棒子?」挽著心愛男子的臂肘,她的心窩暖中帶寒。
「我不喜歡女人管太多事,你還想和我交往就少生事。」他挪挪另一肩的單眼相機。
他可以沒有暖床的女伴,但是相機是他的生命,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隨身相伴在側。
捕捉剎那間的美麗是他心底的執著,流連在世界各角落,他開過無數的攝影展,得到至高無上的各項大獎,他是名聞海內外的攝影大師。
可是他卻不滿足,總覺得攝影中少了一些說不上來的東西,使作品不夠完美。
雖然家里頭一再催促他回去接掌家業,不過在那份不可探求的謎未解之前,他沒什麼心思去顧及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