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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櫻桃滋味 第17頁

作者︰寄秋

瞧瞧那三個女兒多孝順,把她們老公制得服服貼貼,女婿們要往東往西就只要她們的一句話,哪像他……無能。

真是生兒不如生女呀!左自雲大嘆。

「潔,你快點頭說好,不然老爸會打死我的。」左天青順勢抱著孟潔求饒,看能不能拐到老婆應允。

她尷尬地干笑。「不會啦!虎毒不食子,院……呃,是在開玩笑嚇嚇你。」

「嫁我不好嗎?」他認真地抵著她的額頭問道。

「青,你知道我很迷糊,可是婚姻是終身大事,不能馬馬虎虎地下決定,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她的心願是當只無尾熊,整天掛在尤加利樹上吃飽就睡,睡飽張眼就有得吃,用不著費心去張羅其他事。

但一旦成了妻子的角色,無尾熊就得變成袋鼠,一天到晚跳來跳去,她一定會累得像一攤泥,怎麼都捏不成一個人形。而且人家常說婚前受寵如同一位公主,婚後便順理成章地淪為深閨棄婦,只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忙碌。

「原來你在床上的表現很馬虎,人家才不肯委屈呀!」未能如願的左自雲故意酸他兒子一句。

「老爸,老媽最近很憔悴,該不會你已經打下班鐘,老是處于六點鐘方向吧?」左天青反諷道。他猛得很,她可愛死了。

已成了他們每日必上演的「家事」,一日不來個幾回就渾身無勁,誰敢質疑他不用功。

「你……沒大沒小,我早晚會被你氣死,你媽幸福得很,臉色紅潤得像水蜜桃。」他還沒到棄甲歸田的地步。

他們談論的A級話題孟潔沒興趣,她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準備回去小兒科病房,有些小病人該打針吃藥了。

「潔,你要去哪里?」

握住門把的手停了一下,她側著首。「上班呀,快兩點了。」

「上班?!」左天青尖聲怪叫。「我們在討論終身大事,你卻只想著要上班?」潔太不重視他了。

想他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寵兒,名聞國內外的頂尖外科醫師,多少名媛淑女前僕後繼地只求與他一夜溫存,她竟然不為所動的想去上班?!

他這輩子可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壞事,反而佛心聖手救了無數條生命,為何他的成仙之道如此坎坷、艱辛?

「不是已經討論完了嗎?」

「那你告訴我結論是什麼?」他把她拉離門口,雙手圈住她的腰。

她吞了吞口水說道︰「結論是……以後再談。」

「以後再談?!」左天青的臉色泛青。「說,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

「不、不是啦!我只是認為還不是時候。」

「喔,那我不逼你,自個訂個時間表,十天還是半個月?」這是他耐心指數的極限。

超過這個時限,就不要怪他使陰耍詐搶新娘。

十天?半個月?孟潔支吾其辭,「青,我……」

「好了,就十天吧!老爸,你可以開始發喜帖、量禮服,我們回去上班了。」

「青」

左天青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一把扯著她就往院長室外帶,到了門外她就會自動消音,因為他就是吃定她不愛在人前喧嘩的個性。

「嗯!不錯,有我的遺傳。」左自雲微笑地關上他們忘記合上的門。

☆☆☆

「櫻櫻,別嘔氣了,下樓來說給媽听。」喬玉英在樓下喚著女兒。

踩著優雅的步伐,全身泛著怒氣的範櫻櫻走下樓,手腕上一束艷紅的玫瑰被她手中的刀刃切成一片片,隨著她搖曳的身影飄散,只剩下殘枝碎葉。

她不會砸東西出氣,一旦惱了她,她就會取出銳利的手術刀,將象征惡魔之血的玫瑰切成碎片,表示她在手刃痛恨之人。

飛散的殘紅代表人體飛濺的血液,讓她擁有殘酷的痛快感。

「我的心肝寶貝,誰讓你受氣了?快告訴媽,我非讓他好看不成。」夭壽哦,女兒的臉都腫了。喬玉英看了好心疼。

「這個仇,我會自己報。」範櫻櫻隨手放下殘花,利刃揮舞向桌上的盆花。

「媽了解,你的脾氣倔,凡事要自己來,可是我總要曉得是誰打了我的小心肝呀!」她就這麼個女兒怎能不寶貝?

範櫻櫻玉顏一陰。「是我們院長的獨生子,天才外科醫師左天青。」

「喔,左天青那個混……嗄,你說誰來著?」該不是那個左家吧?喬玉英不安的想。

「左天青。」

喬玉英吶吶的問道︰「左氏四胞胎之一的左天青?」她衷心希冀不是他。

「就是他。」範櫻櫻眼神一轉,心帶著不甘。「媽,你不會怕了他吧?」

「這……」她支吾了片刻。「櫻櫻呀,左家人不好惹,尤其是他那三個姊姊很厲害,隨便一個都可以整垮我們。」

喬玉英是怕呀!

左家三姝,一個是律師舌利如刃,一個當警官狂猛似豹,另一個做記者筆能致命,她一個也惹不起,即使她的身分是國代。

還有她們的丈夫更不簡單,一個是手段狡詭的狠厲商人,一個是殺人手不軟的黑幫大哥,另一個更是操縱股市漲跌的鬼面大戶,她……她怕到腳底都寒成霜。

「你怕我可不怕,這口氣不出,我不甘心。」範櫻櫻從未受此屈辱,她非報仇不可。

「乖孩子,你听話,不要和左家人作對。」

她冷冷的勾起唇角一笑。「好,我不動左家人。」

因為還有一個更可惡的女人,如果不是孟潔的狐媚蠱惑了左天青,她今日也不會受此莫大羞辱。

她絕不原諒錯待她的人。

第七章

「真是一間爛醫院,蹩腳的三流醫師,連護士都笨手笨腳蠢得很。」冷冽的嗤鼻聲不斷。

這是一間豪華的特別病房,可媲美五星飯店的套房,里面的一切奢靡用具一應俱全,全是采用最昂貴的高級品,沒有半件次等貨。

潔白柔軟的大床上靠躺著一位發白如雪的老婦人,削薄的五官中有一雙精明冷硬的鷹眼,令人望之生畏。

「媽,你的心髒不好,休息一下吧!」

一個卓爾溫雅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的勸著,風霜的臉上出現疲態,滄桑的眼中有著深沉的累意。

「兩眼一閉就可以永遠躺在棺材里休息,我這老太婆就安靜了,再也擾不了你。」

「媽,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真心希望你好好休養,不要太操勞,公司的事我會處理的。」

「處理?!哼……」孟老夫人冷笑著。「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何況還有個外人在,公司早晚變成外姓人的。」

「弘家年紀還輕,他是愛玩了些,以後會改好的。」孟仕德口是心非的說著。

「他還小嗎?都二十五歲了還不學無術,到處惹事生非,你要像你大哥那樣氣死我才甘心呀?」

他眼底閃過短暫的痛。「媽,那都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何必再提起。」

「是嗎?都三十年了。」在這一刻,她堅強的心有一絲感慨的脆弱。

想起三十年前,她的長子為了一個低下的女子離開家,至今仍音訊全無,她縱有思子之念亦無從訴起,只能暗自忍淚心傷。

不知他現在過得可好?可有怨過她?

「媽,這間醫院的護士大都讓你給罵走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為難下個照護你的護士。」

她倏地轉頭。「是她們素質差,禁不住我說兩句就淚眼汪汪的跑出去,一點專業精神都沒有。」

「如果走了一、兩個護士可能真是醫院的制度不周,可是你已趕走十來個護士,這已經不是她們的問題了。」

他覺得累,有些疲于奔命,同時要兼顧公司和母親,他實在分身乏術。

「你是在指責我像個孤僻的老太婆,處處刁難別人好滿足我的變態心理?」孟老夫人怒地直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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