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南太平洋群島中,有一處這世獨立的小島,名喚白月之島。
島上所住以豹一族及狐一族淪為居多,以豹的狂猛嗜血自然成為島上之霸主,而狐一族淪為弄臣。
不知是島上居民天生色盲還是地理位置特殊,眼中所見之月盡為白色,光芒不遜晨起之曦光,故而以白月之島稱之。
數百年狐一族以伺候豹一族之王為己任,跟著身側分食豹王所剩殘羹,但久而久之漸生不滿。
貪婪野心藏在狡猾天性中,他們不屑撿拾他人的廉價施舍,企圖佔取豹王掠奪的一切,坐享其成的擁有王者的威風。
狐一族的各長老妄想以美色控制豹王,派出狐一族最美的兩位媚女狐莉兒與孤朵兒來蠱惑他,以期令狐一族能在白月之島擁有一席之地。
豹王接受了狐一族的進貢,享受兩大美女在床上的銷魂時光,不吝嗇地將兩人帶人豹正寢宮,日夜與之纏綿,好不快意。
但就在狐一族得意之際,誤以為已將豹王玩弄在股掌之中,一項決定瓦解了這表面上的和平。
今日正是豹王成親之日,他所娶之女子並不是孤一族的美女,而是豹一族宰相之女豹雲兒。
不只狐一族之長老不甘,豹王身側兩位早已深愛他的狐美女更是恨紅了雙眼,不願將深愛之人棋手讓人。
「王,你得小心狐一族的人,最近他們小動作頻繁,我擔心他們意圖不軌。」
豹王冷酷地掀掀嘴角。「除非他們不叛變,否則尸骨難存。」他根本不將孤一族的人放在眼中。
統治白月之島不能心軟,豹王心知狐一族的狡猾陰險,但因太過自信而失去了警覺性,忘了在床上嬌媚可人的女人亦可能成為最心狠之人,畢竟狐性難移。
幾百年來,豹一族從無與狐一族通婚之例,並不是狐一族的身分卑微,而是歷代豹王挑選人官的狐美女從未受孕,不管用了什麼方法都不成。
豹王從未刻意避孕,肆意地在狐女身上發泄,但就是無法受孕,因此為了繁衍後代,他們只娶豹一族女子,而將狐之女子當成泄欲用的寵物,隨其興致任意使用或拋棄。
現任豹王沿襲先人慣例,先將發泄在自甘投懷送抱的狐女身上,等到適當時機再迎娶得以傳宗接代的豹妻,這是豹王的使命。
「王,該舉行典禮了。」
在隨從的提醒下,豹王走向高架在神廟前的聖台,等候即將成為他子嗣母親的豹雲兒。
美麗而溫雅的豹雲兒含羞帶怯地隨宮女走到聖台,嬌赧的桃頰低垂著,將手遞給她終身依靠的男人手中。
典禮進行著,正在宣誓高潮時,豹王突然頭疼欲裂,狂吼聲響徹雲霄,穿透觀擅摹眾的耳膜,繼而消失在聖台上,留下尚未成為王妃的豹雲兒倉皇無依。
這項異象不僅豹一族驚愕,連躲在住後的兩大孤美女也嚇得目瞪口呆,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錯。
原來狐莉兒和狐朵兒暗中收買族中巫師,要求巫師為她們作法留住愛人的心,殊不知被長老知情,故而以更高價利誘巫師除去豹王。
但巫師在作法時,地面發生稍微震動,因此他在抖動中錯念了一句咒語,從此豹王消失在白月之島。
※※※
有誰看過在自家客廳走路還要躡手躡足,活像小偷般潛行,生怕被某人……哦!是某對沒有人性的情侶逮住。
此等人權敗落到比鈔票還薄之際,不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不足以存活在人之世界,因此裹著紫妙的神秘女子眼楮比探照燈還亮。
身側的黑貓突然發出兩聲喵喵音,似在嘲笑她的緊張,辜負惡人之名。
「小聲點,喵喵,不要驚擾那兩位‘忘恩負義’之徒。」食指輕放在涂滿紫墨色彩的唇上,神秘女子以謹慎態度四下掃瞄。
真是活見鬼了,好心救人一命反遭「追殺」,早知道就別去管人家的「家務事」,徒惹一身腥。
小心地跨過地上成排的巴西黑巨月復蛇,樓梯轉角處有道白影飄過,神秘女子唐彌彌先是一驚,繼而憂胸輕吁,笑著和錯身而過的「房東太太」一頷首。
可親的房東太太雖早已離開人世多年,但不時回來探望結發多年的丈夫,她和那幾個房客見慣不怪,反而當她是一家人般親切問候。
誰說死人可怖,法人更加令人心寒。
瞧她落得像賊一般回家,就是被「人」所通。
「喵!喵!喵!」
體型大如小豹的黑貓,詭魅的眼中閃著綠光,似在提醒有些「白目」的主人,她才是惡人公寓中的正牌住戶,何需畏懼一個外來客。
貓膽都如此大無畏,何況是人呢!
「喵喵,好死不如賴活著,與膽大膽小無關,我是怕你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主人疼你。」
疼我?明知道我最討厭魷魚罐頭還照三餐喂我。黑貓睜著一雙綠得發邪的貓眼投訴主人的劣行。
這個可憐……可愛的女主人小聲地拍拍它的頭。
「我好窮哦!每天只能吃鮑魚、魚翅和法國大餐。」
唐彌彌垂淚欲滴想博取同情,以為貓不懂人類的食物,黑貓十分不齒主人的輕撫而甩頭。
「哎呀!你別要性子嘛!大不了下回我帶瓶龍舌酒給你嘗嘗好了。」比主人還囂張的臭貓,她恨不得踢兩下泄憤。
黑貓不是尋常家貓,它自認是一只血統純正的貴族貓,老是驕傲地抬高下巴斜眼睨人,喜歡享用和人一樣的高級料理,不屑當一只吃貓飼料的普通貓,也就是平民貓。
而且它很「崇洋」,什麼高粱、花雕、女兒紅它從不著在眼里,偏愛色彩鮮艷的龍舌酒、藍姆酒以及珍藏十來年以上的葡萄美酒,其他……哼!它扭頭就走,連舌忝一下都嫌失了身分。
有此愛貓,這個主人……活該。
正當她慶幸決抵房門,一顆吊著的心才放下,悄然地踏入自己的房間時,一只鬼魅的手從背後搭上她的肩,她嚇得想尖叫卻被另一只快手給捂住。
「彌彌,你當真以為有人敢在惡人公寓謀殺你嗎?」虧她還是這條罪惡之街的四大惡人之一。
听到冷靜沉穩的爾雅嗓音。她真的是大大放心。
「天亞,你沒加班呀!」她簡直感動到想哭,有風天亞當靠山,她什麼都不怕。
這些天因為天亞不是陪新任總裁出差,就是加班加到天昏地暗,所以她才飽受那對惡質情侶騷擾,揚言要砸爛她賴以維生的水晶球。
天曉得他們結不成婚干她屁事,是斐冷鷹無能說服不了愛人下嫁,又不是她從中作梗……呃!不過是動了一點小手腳罷了,誰叫他們愛情不堅。
她將自己的惡行完全推卸,歸罪于兩人信任度不夠。
「天亞,我好命苦哦!」她反身抱著風天亞的肩膀訴苦。「咱們家那個養蟲的惡女一天到晚想在我身上試蠱,還有她那個不肖的’情夫’,老是威脅要炖魔女湯,我的生命宛如風中燭。」
很好的演技。
風天亞略微拉開兩人的距離,雙手抱胸地說這;「你怎麼還沒死?」
「沒良心的女人。」她早該明了惡人公寓中沒供菩薩。「安慰安慰我受創的心靈不為難吧!」
「受創?」她好笑地搖搖頭。「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就不足情。」
瞧她說得如外星人入侵地球,誰敢拿一身邪法惡形的女入下手,萬一被施了魔法,哭都來不及。
知之者如白紫若,不可能拿命來玩。
「喂!女人,你想撇清呀!」唐彌彌不服氣地卸下「工作服」。「你可是軋了一角哦!」
是的,她也是「孽」輩。風天亞好脾氣地看著唐彌彌月兌下紫色紗袍,拿起卸妝乳液涂抹,把一臉紫紫青青的邪就顏料洗淨,還回清麗淡雅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