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的我是完全透明,你可以很清楚的看透我的一切。」他親吻她縴細的小指頭。
累了、倦了,他知道有個地方永遠歡迎他,那就是她溫暖的懷抱。
虹兒的懷抱是他的家。
「我最厭惡的案子就是家庭問題,不管是誰輸誰贏,受傷的總是家庭成員,付出的代價是永難抹滅的傷痛。」
「是嗎?我以為你得心順手,沒有事會困住你。」他盯著她瞧,眼中有無限深情。
想起過往,她輕笑了。
「我剛拿到律師執照時,每一家求職的律師事務所都以我的外表作評斷,不肯委以重任……」
驕傲如她豈會甘做花瓶,在父親的資助下她開了屬于自己風格的律師事務所,在司法界混出一片天地,成就現在的她。
當初看走眼的公司紛紛以高薪求她回籠,只是為時已晚。
「不服輸的個性造就了你的不凡,那些拿你當花用的人一定很後悔。」
「哪有不凡,我可是一個平凡女子,少為我戴上桂冠。」她不當補。
駱雨霽拉下她的頭,深深地吻住她。「我愛你,虹兒,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你變壞了,先生。女神可不許凡人褻瀆喔!懊罰你什麼呢?」她故作沉思地點著唇。
「罰你愛我。」他替自己決定刑罰。
「不行。」她搖搖頭。「女神愛上凡人是有罪的,你忍心看我受罰?」
有些事是由不得人做主,她很想不去關心他,偏偏心老是和她唱反調,一點一滴地偏向他,直到心完全空了,等他來填補。
愛,說不出口,只能放在心里發酵,慢慢釀成醇酒,再一口一口品嘗,體會它甘甜的後勁。
「那麼,將女神貶落凡塵,當我的妻子為處罰,刑期是一生一世。」他不能沒有她。
左天虹局促地干笑,撫模他臉龐的素手驟然僵住,人可以談一輩子戀愛,但千萬不能輕言婚姻,這是律師的警言。
天會變,地會變,人心更無常,一張薄薄的紙無法保障一生幸福,她可不賭。
因為她的賭運一向很爛。
「虹兒,你愛我嗎?」
「呃!愛,愛死了。」一听就知道沒有誠意的敷衍。
「虹兒……」
為了不讓他追問愛不愛的問題,左天虹低下頭吻住他愛發問的嘴。
第七章
事情怎會發展到這一步?左天虹瞪著臥室的天花板發呆,她不解地在大腦中堆滿無數的問號。
明明是要擺月兌婚姻的關卡,為何她反而有陷入籠中的窒息感?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高喊自由、自由,可是她卻想哭。
床單外的肩胸是最好的證明,點點淤痕啃跡是墮落的標記,更別提那個「吃飽」的男人正懷抱著她,一臉滿足的賊相。
「虹兒,我太粗魯了,沒顧及你第一次的不舒服,是不是很痛?」他的擔心中帶著掩不住的欣喜。
男人總是口是心非,嘴巴說不在乎他的女人是不是處女,但心底卻希望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難怪他笑得掩不住口。
自私。
「很痛你要還我嗎?馬後炮。」有女人第一次是不疼的嗎?廢話一堆。
人家小說里寫得很唯美,她是痛得想殺人,一點所謂的快感都沒有,更別提「只要性高潮」的口號,那都是騙人的理論。
她只覺得快被撐炸,痛得只要他快快結束。
可是他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深深地踫觸她,若不是他唇舌和手指的律動稍微撫慰一下受創的身,她真的會拿刀砍他。
唉!婚姻的暴力大概就是由此產生。
「虹兒,對不起,第一次都是這樣,下一次就不會痛。」他已經蠢蠢欲動。
忍了好些日子,他知道自己過于急躁的動作傷了她,不等她準備好就進入她,讓她無法體會到的快樂。
不過,她也有錯,故意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挑逗,害他差點煞不住腳,就在客廳要了她。
因此在一開啟臥室的大門後,爆發的顧不得她是處女之身,才剛一接觸到床,他已經在她的身體內沖刺。
「你還想有下次?你知道為什麼有男人被去勢?因為太貪心。」哼!想再糟蹋她,門都沒有。
門沒有還有窗戶,路是人走出來的。
駱雨霽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虹兒,我以生命向你保證,這一次絕對不一樣。」
「這一次?」
當男人盡心要取悅女人時,帶電的眼眸會迸出五彩炫光,蠱惑她卸下戒心迎合。
深情的目光直視著她清澈明亮的眼,他將她的指頭一根一根地放在口里吮吸舌忝咬,撩撥她深層的,發出申吟的低喘聲。
這次真的有不一樣的感受,她的身子似在往上浮,弓起的在找尋它的伴侶。
「雨霽,我要……我要你。」
「噓!寶貝,再等一下,我說過要補償你。」
「你……你瘋了……哦……嗯——你怎麼能、……啊——」她控制不住翻奔的欲潮緊抓著他的發。
駱雨霽強抑著,一心要把她推上高潮,兩手輕柔略帶力道的揉搓她的。
驀然地收縮,他明了已將她推上高潮,他再也不願等待地釋放自己,分開她汗濕的雙腿,調整好位置,一舉進入她。
風在低吟,雲在高亢。
原始的律動構成美妙的音符在吟唱,交纏的兩具胴體忘了時光的流逝,懷抱中只有彼此。
☆☆☆
鈴……鈴……鈴……
電話鈴聲吵醒了過度運動的駱雨霽他看著懷中睡得甜美的愛人,很自然地當這里是自己的家,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以免吵醒他的睡美人。
「喂!」
惺松未開的低啞嗓音讓對方愣了一下。「呃!對不起,我打錯電話。」說完,隨即掛斷。
他低喃了幾聲躺回去,將左天虹的身子當抱枕,緊緊地鎖在懷中不放。
不到兩分鐘,催人清夢的電話鈴聲又響起,照樣又被他接到,和上回一樣,他只是喂了一聲,對方會半晌不說話,然後道歉掛電話。
重復數次,不堪其擾的駱雨霽決定給對方一個教訓,當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時,他才要伸手去接,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喂!左天虹。」
對方同樣是愣了片刻,接著興奮的報告,「天呀!老板是你呀!我以為又撥錯電話。」
「藍儂?!」她被喳呼聲弄清醒。「你有病呀?清晨打電話擾人清夢。」
她不滿地反駁。「老板,你睡胡涂了,現在都快十點了,我在公司打電話。」不用花長途電話錢。
「噢!」她猛打哈欠。「如果是藍天幫那檔事,你可以掛上電話。」
「什麼嘛!人家特地來報訊,你好無情喔!」她頓了一下,賊兮兮的問道︰「你的床上是不是有男人?」
連撥了六、七通電話,接的人皆是陌生的男聲,這意味老板在……嘿嘿!偷情。
不對,她未婚,應該是發情。
「我看是你思春想男人想瘋了,我的床上怎麼會有男人?用膝蓋想也知道。」她努力說服小便播電台相信。
「可是……」明明有男人呀!
「少發花痴,快說明來意,不然扣你薪水。」
嗄?!扣薪水?不成不成。「是這樣的,你一人孤身在外,小女子獨守空閨,有時候做事忘了經過大腦。」
「說重點,藍儂。」
「這件事怪不了我,誰教我太生氣,所以……一不小心就泄露……你的度假地點,真的不是我的錯,他們……」
「你、出、賣、我,很好,你死定了。」
這次換左天虹狠狠地掛上電話。
「怎麼了,你好像很生氣?」
駱雨霽從她身後一攬,看著地微酡的怒顏,好笑地親親她的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