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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妻 第17頁

作者︰子晴

到達那,只見梁玉兒站在另一方,笑吟吟地朝她招手。像是在示威呢!雲飛賭氣不想看她。

那梁玉兒早就料到了她和楚秦昭的關系不單純,剛一路上,梁玉兒看著兩人視同陌路的樣子,便知道楚秦昭的心情不佳,想是為著她在嘔氣吧!而這當然是她趁虛而入的大好良機。

突然,她眉兒一皺,故作快昏倒的模樣倒向楚秦昭身邊,而他的直覺反應當然是立即扶住了她。

「梁姑娘,妳怎麼了?」楚秦昭緊張極了,以為她又病發。

這頭的柳神醫慌忙地趕了過去。

雲飛當然知道,那梁玉兒分明是在裝給她看的,一時氣得紅了眼,她掉轉頭,對著齊安道︰「齊將軍,我決定和你到京城去了!」

「真的?!」齊安大喜過望,扶住了她的肩。「我就知道妳會想通的。」他是巴不得現在就能帶她往京城去,一刻也不遲疑。

雲飛默默地退開他的身邊,獨自走向另一頭。她的態度讓齊安無所適從,怎剛答應了與他同行,卻又冷淡地掉頭走開?

他真模不透這小妮子的心。

但管他的!只要她答應,那不表示她願意接納他了,他還有什麼好愁的?

等到了京城,他定要父親允諾他娶她為妻。

他喜孜孜地在心中計劃著,遂跟著雲飛的後頭而去。

梁玉兒的情況穩定下來後,楚秦昭更是亦步亦趨的隨侍在旁,不敢稍離她身邊。

而這完全乘了梁玉兒的意,在詩情畫意的山光水色中,更加速她心中愛苗的滋長。

「楚大人,你那妹子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開心。」她又開始旁敲側擊,想確定他們之間究竟有著什麼。

「她不過是使些小性子罷了!」楚秦昭原本明朗的眸子,蒙上一層陰郁。

「要不要我去勸勸她?您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間,最能無顧忌地暢談的,若有誤解,我可以代您說去。」她故意表現得貼心、善良。

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啊!他不禁要把她的溫婉細心和雲飛強烈而率性的個性做比較……

他怎能拿兩人來比呢?!楚秦昭一驚,被自己剛剛的念頭嚇出一身冷汗來。

望向那頭正和柳神醫下棋的雲飛,他不禁心想,也難怪她多心了,梁玉兒的魅力的確很容易左右男人的心思。

突然,他有股沖動,很想過去告訴雲飛,那句他放在心上始終如一的話--他對她是真心的。

然而,沒想到梁玉兒卻一步向前,比他動作還快的徑走向雲飛坐著的地方,並有所暗示地回頭笑看他一眼,好像就在表示,她要去為兩人化解誤會。

但她怎知,他和雲飛的問題,不是輕易一個外人所能了解的。

楚秦昭只能傻傻地佇在那,看著梁玉兒行去。

而原本正專心地和柳亦在下棋的雲飛,忽感到棋盤上出現了陰影。

一抬頭,正是梁玉兒。

「啊,梁姑娘,快請坐。」

畢竟柳亦是見過世面的人,急忙叫下人端了椅子請她坐下?

梁玉兒也不語,望望柳亦,又看向雲飛。

柳亦明白她的意思,是想和雲飛私下談,便識趣地找個名目先行走開。

「老朽忘了吩咐下人們熬姑娘定時該吃的藥了,恕我先行告退。」

粱玉兒輕輕點了點頭應著。

待他一離開,那梁玉兒見四下無人,只有她貼心的丫鬟和雲飛,講話也就肆無忌憚起來。

「我說,雲飛姑娘,楚大人已剛把和妳嘔氣的事向我說了,這會我是來代他向妳開解的呢!」

什麼?!

他竟然把他們之間的私事向別人道,尤其又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梁玉兒。雲飛又是一陣難受。

但好強的她,卻寧死不讓對方看出一點端倪的佯裝堅強。

「是嗎?」雲飛若無其事的道。

沒料到她會這麼鎮定,梁玉兒一時間還難以接招,不過狡猾如她,很快地又有了辦法。

「是啊,大人說,姑娘妳見了我和他這麼親近,心里頭在不高興呢!」

雲飛的火氣正中她下懷。

梁玉兒更施展了她挑撥之能事,「雲飛姑娘,我想妳也別生這個氣。妳和楚大人不是僅止于兄妹之間的關系,這會兒吃的是什麼醋呢?」

她的一句話堵得雲飛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眼睜睜看她起身離座。

臨走時還丟下了句,「除非不是……」

雲飛的背脊,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她真是個毒蛇般的女人吶!狡詐而殘酷,明明看出了什麼,卻不斷用話來刺她。

難道秦昭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多陰險嗎?

「雲飛姑娘,梁姑娘同妳說了些什麼?」一會兒後,柳亦回來,見到她很不開心的樣子,關心地問。

她該怎麼辦呢?那個梁玉兒像個毒藥似地,隨時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而要是秦昭欺騙王爺的事被揭發,那……

為了秦昭,她該選擇離開,或是去京城,那是唯一的退路了。

只要她走了,這件編派的謊言也將石沉大海,不會再被提起。

下定了決心,她從袖口掏出了那封遲疑著是否該寄出的家書。

「柳神醫,這封家書就麻煩您幫我送了,我不知還有誰能付托,就唯有您值得信賴了。」

柳亦雖不明白她為何看起來如此悲傷,但對她的寄望也慎重不予以辜負。

「沒問題的,交在我身上,我必定會將姑娘的信托人轉交至您家人手中的。」他慈藹道,收下了信。「還有沒有其它老朽幫得上忙的事?」

他見她這模樣,必定有難以釋懷的心事。

雲飛望望那頭的楚秦昭,默默地垂下了頭,淡淡回道︰「沒了……」

回程的途中,柳亦坐在轎子里,忽而想起,那時匆匆收下雲飛的信,卻未來得及看清要送往何處。

他從袖口小心翼翼掏出那封信,這一看,他震驚得差點將那封信失手掉到地上去。

他揉揉眼,一遍、兩遍……他反復讀著上頭以拉蘇文寫上的屬名。

「雲飛,卡薩亞……」

卡薩亞……卡薩亞王族?!雲飛是位公主,拉蘇國的公主!

他幾乎要大叫出聲,情緒激動得難以控制。

這一路上听聞拉蘇國王進貢的消息,但怎會扯出了個拉蘇國公主?

而她又為何不在京城,流落到此地。

不成!這件事他得搞清楚再說,他對她身上一些特殊行頭沒有懷疑,但對她一點長得也不似拉蘇人的黝黑、粗獷,反倒是標準中原人的長相起疑。

他忽而記起了什麼,忍不住攤開信函來看。

頓時,柳亦的眼楮睜得兩倍大,她是……

拉蘇

拉蘇國的宮廷上上下下籠罩著一股陰沉的氣氛。

雲飛公主走失了一個多月,偏偏從國王那傳來的消息,證明了她並不在國王身邊。

那麼,若依照木拉的說法,雲飛肯定是在半途走失了。也不知是生是死,也許是流落在深山峻谷,給野獸吃了也不一定。

其中最是傷心欲絕的,當屬安祖王妃了。雲飛是她唯一的愛女,她深深懊悔當時不該慫恿女兒隨她父王一道到中原去,她原是要她央求國王準許她同行,哪知女兒卻是想到了「偷渡」呢!

從木拉拎著虎皮而來的一刻,她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躲在那口連四肢都難以伸展的箱子里,怎能挨得過如此長途的跋涉呢?

柄王那頭,在抵達中原宮殿時,才接獲雲飛失蹤的消息,正加緊尋找公主的蹤跡,而唯一查出的是進貢的那口擺虎皮的箱子丟失了,而負責搬運箱子的僕佣也早已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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