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無力感充斥在心中呀!
"你們打算何時結婚?"靖柔喝了口香擯又繼續吃著蛋糕。
這一句話刺中慕慈心里的痛處。"我沒打算要嫁給他。"她苦澀地說著。駱家的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靖柔從蛋糕中抬起頭。"為什麼,你已經懷孕了!
不嫁給他要嫁誰呀?"她不說地搖頭晃腦。
"難不成你想讓小孩成為私生子?"看慕慈沒開口回答,她又接了下去。
慕慈搖搖頭。"沒有!我並沒有要讓他成為私生子。"她臉色蒼白地說著,她自己就是私生子了,過著沒有歡笑的重年;母親因為軟弱,一心一意只希望陳候男能接納她,接她們回陳家住,毫不在乎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每當陳穎芝和陳家人聯合欺負她時,魏秀總告訴她,要忍,有一天他們一定能接納她倆的!
她拼命的賺錢、拼命的存錢,為的是給魏秀好日子過,不用再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那我就放心了。"靖柔說著。"生的小孩可要叫我干媽哦!"
"那是當然。"
第七章
駱堯抱著慕慈在床上躺著,慕慈一臉滿足,靠在他的胸膛上。
"願不願意說一些你的事給我听?"駱堯順著她柔細的發,微笑地說著。
"你不想說沒關系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而已。"駱堯感到慕慈的身體一僵。
"只怕你會覺得乏味。"慕慈笑著說。
駱堯輕輕吻了慕慈道︰"不會的。"
慕慈看著駱堯的眼,緩緩開口。"你應讀知道我是陳侯男的私生女吧!"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駱堯坦白地點點頭。關于她的身世,他多少知道一點。
"我的母親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她只有國小畢業而已,從小我外公教她的不外是那些要以大為天、任勞任怨的觀念。"她停了下來,接過駱堯遞給她的茶啜了口繼續說道︰"她就像株菟絲花般,一定要攀附著陳侯男才能生活。"
"繼續說下去。"駱堯鼓勵她。
"其實陳候男並不愛我母親,我母親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到三歲,她帶著我去陳侯男家找他,林靜雯得知後非常的生氣,她是陳侯男的太太,但她故意表現出大家風範,願意讓我和我母親住進陳家大宅,我母親還很高興地告訴我,我們就要有好日子過了……"她停了下來喝了口茶。
"事實上則完全相反,這開始了我惡夢般的童年,或許這只能說我母親太天真了,我們住進陳家的儲藏室中,里頭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坪大而已,沉重的灰塵,有蜘蛛、蟑螂,甚至連老鼠都有,我和母親努力的洗、努力的擦才勉強像一間人住的地方。他們拿了破爛的單人床和一張桌椅給我們了事;而林靜雯還默許陳家的人欺負我們,並要我母親在陳家做佣人。
"我從國一開始就一直打工,一心奢望能給母親好日子過;我不停的賺錢,幾乎什麼工作我都做過,送報生、洗碗工、加油工、餐廳里端萊的小妹……有一天林靜雯得知我在打工,突然來到我們房間跟我要一個月二千元的房租,我氣得開口大罵,而我母親則是叫我給她,從此這又加重了我們生活的負擔……"
望著慕慈的眼逐漸迷朦,駱堯雖然知道陳家沒有善待她們,但也沒想到她竟然是過著這種日子,他疼惜她眼中的傷痛,也氣極了陳家的無情。
"直到有一天,我母親受不了儲藏室污濁的空氣,生了重病,而陳侯男竟然破天荒的拿了五萬元來給我母親看病,那時我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感激,心想他還是要我們的;過了幾天後,林靜雯又來找我,說我們母女向她'借'了五萬元,連帶加上利息五千,那時我真的嚇到了,我並沒有能力賺到那麼多錢,努力存的錢也只有二萬多而已。于是我又在課後再兼一個替餐廳擦桌子的工作,在一個月後,我就把錢全部還給了她。後來上了高中認識了你。但是我從沒有告訴你我晚上還在打工……"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慕慈說著。
"我的天!你是怎麼活過來的?"駱堯憐惜地擁緊她。
"這沒什麼!從小習慣了,到了高中我就搬出來了。"慕慈笑著說。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我們只是男女朋友而已,我也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不習慣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算了!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在你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駱堯愛憐地說道。
※※※
雹芳如氣極敗壞地瞞著駱崇光,趁駱堯不在家時來找幕慈,手里還拿著幾天前的報紙,影劇版的頭條上寫者︰
"由來只見新人笑,有誰看到舊人哭"商界巨子駱堯公開帶女伴魏慕慈出入各種場所,兩人狀似親密;
謗據本報記者追縱報導,兩人早已同居,關系密切,"致遠集團"總裁駱堯,坦自聲明,魏慕慈走他的"女友",他們現在正在交往中。在商界人人都知道,駱堯一向稱圍繞在他身旁的美女為"女伴",稱呼的改變走否意味著魏慕慈即將"麻雀變風凰"?而另一位黃金單身漢,"鴻源集團"的總裁邗承恩,也于昨日訂婚‥警衛看出是駱堯的母親,沒有阻攔,便開門放行。
雹芳如踏入客廳,發現慕慈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
慕慈听到腳步聲,以為是駱堯回來了,于是高興地看向門口叫道︰"駱堯你今天怎麼……"話在看到耿芳如後完全哽住——該來的總會來的。
"伯母請坐!"慕慈起身倒杯茶給耿芳如,她一看就是來勢洶洶。
"呸!誰是你伯母,別亂攀關系!叫我伯母?你還不配!咱們快人快語……"耿芳如拿著報紙往桌上一丟。"要不要給我個解釋?"
慕慈攤開報紙,發現里頭佔了大篇幅的是兩張照片,一張是駱堯和她,一張則是靖柔和邗承恩。
"照片拍的很好!"她並沒有仔細看報紙上的內容,只是匆匆一瞥。
"你……"耿芳如氣極敗壞。
"別生氣!你今天來是要我離開駱堯吧!"
"當然!你忘了我們之間七年前約定了嗎?"耿芳如提出慕慈七年前的承諾。
"當然記得!"她撥開前額垂下來的發絲,冷淡地說。
"你想反悔嗎?"
"難道身世當真如此重要?你有沒有替駱堯想過?"
慕慈問出七年前她早想問的問題。"我是真心愛駱堯的,難道你就不能接納我嗎?"
"對你來說當然不重要,因為你想麻雀變鳳凰嘛!
但是對我們駱家可是非常的重要,你這個私生女,別妄想高攀駱堯,現在看到你我還是會想起七年前你一身污穢的在洗盤子、端盤子!想想你自己還有什麼沒做過?說不定連妓女都做過了,怎麼?駱堯一個月付你多少錢?"耿芳如不屑地看著慕慈。
"別說了!"
"我不求我未來的媳婦如何大富大貴,但至少不能是個私生子!"耿芳如倨傲地說道。
"是!我是私生子,難道就因為如此,我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嗎?"慕慈的淚流了下來。
"當然有!但是也得找個適合你的對象吧!你不覺得和駱堯在一起,你高攀了嗎?如果真讓你進了駱家大門,只會污了我'駱家'的名而已!"
"我明天就走!"
雹芳如看了慕慈一眼。"很好,你還是像七年前一樣懂事,這里有張一百萬的支票,你拿去吧!可別和別人說我們駱家虧待你!放聰明點,我們駱家的飯碗太重,你捧不起的。"她尖酸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