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出岔子紫菱
哎,哎。
這次的作品又是我自己搞錯日期,把日期提前了一個月之多,後來越寫越加奇怪,總覺得跟絮絹說的日期,跟我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雖然記憶蒙蒙,但是總覺得好像哪里有點奇怪,于是我鼓起了勇氣,打通電話去詢問。
絮絹在電話那頭,口氣甜美的道︰「沒錯啊,妳說四月十五日交稿啊。」
我听到的時候,只有萬箭穿心,差點從椅子上跌到地板上,因為當時已經四月快十號啦。
「等──等一下,我不是說五月十五嗎?」
絮絹不解的道︰「沒有啊,妳自己說四月十五的。」
紫菱趕緊解釋自己弄錯了,絮絹只能悲憐的告訴我,「日期已經排好了,最多只能拖到四月十八喔。」
于是紫菱含著眼淚,沒日沒夜、披頭散發的坐在電腦前,用快拔光自己頭發的悲情,努力的拼出劇情。
不過因為我很喜歡這一本的人物角色,所以寫起來很快速,並沒有踫到任何的問題,進度若是在五月十五日,恐怕我也會在四月多就寫完吧。
呃──大概啦,以我拖稿的速度看來,應該是大概吧,哈哈哈。
又是紫菱出岔子的一次,提供給各位笑喔,呵呵。
第一章
空氣清新,溫度不冷不熱,一輪彎月浮現在半空之中,正是吟詩賞月的好時機,只是有人擤著鼻涕,發出像豬一樣的嘆嘍聲,破壞了此刻難得一見的良辰美景。
人生在世,血肉之軀,就算再強健的人,也不敢說自己絕不會得到風寒這種小病,因此擤著鼻涕,也不能說是罪大惡極。
她若是掩著袖帕,輕咳幾聲,還有病弱美人的弱柳之姿。
但是她大舉著袖子,猛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臉,一邊大搖大擺的走著,一邊還發出像豬一樣的擤鼻聲,看起來就未免太煞風景了,更何況她一說話,足以令教養良好的良家婦女倒彈三尺。
「娘的,這幾日得了風寒,都是那個說要經過我們山下的狗官害的,那一天布局等了他一個晚上,結果他竟敢不來,好個狗官,下次見了面,一刀就砍了他的腦袋。」
旁邊的小李子,急忙奉上諂媚的笑容,順便巴結的照著主子的意思說上一段話。
諂媚巴結可是他的拿手好戲,反正不論寨里誰得勢,他就捧誰,現今是大姑娘得勢,他當然巴結得義不容辭。
「是啊,大姑娘,都是那個狗官的錯,害得大姑娘的玉體微恙,簡直是該殺上千刀了,想那狗官,只是區區一門小小縣官而已,竟害得大姑娘得了風寒……」
他巴結的話還未說完,柳綿綿就杏眼圓睜的瞪他,「听你這意思,好像是說因為我身體不夠強壯,所以才會得到風寒?」
小李子張圓了嘴巴,一臉惶恐害怕。這下他慘了。
他這多嘴的人,早已听說大姑娘的蠻風,她只要看不順眼、听不順耳,甚至太陽太熱、北風太大,不論哪一種原因,總之她發起很來,沒有人抵擋得住,就連過世的老大,還得吃她這一套。
而她爹親死後,這狼虎寨子里,除了她叔父之外,誰比大姑娘更狠、更毒的。
就是這股狠毒勁兒,讓她一心想爭權的叔父,也不敢擅自妄動,大姑娘鎮得住這些土匪們,靠的不是她爹親的余蔭,而是自己真正的實力。
「大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害怕的後退兩步,大姑娘臉上雖沒有寨上一般粗蠻男子的滿臉橫肉,但是跟男人不遑多讓的身高跟狠厲的眼神,也足以使人嚇得倒退三步。
「給我滾,少來煩我!」她像個大男人一樣的大罵。
「是。」
小李子嚇得疾奔而去,暗幽幽的四周傳出了幾絲像鬼靈一樣的清笑聲,在暗夜里令人不寒而栗,但柳綿綿只是怒喝道︰「鬼東西,給我出來。」
「什麼鬼東西,說得這般難听,我可是妳的妹妹呢。」
一道又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的聲音傳出。
這嬌噥軟語,輕軟軟的,如嬌似嗔;媚絲絲的,欲語還羞,幸好旁邊沒有男人,要不然誰不讓她給迷了心竅,連生命都可以奉上呢。
旁邊的草堆里,跳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月光之下,她嬌俏的臉龐跟嫣紅的嘴唇美艷無比,更別說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媚眼如絲的眼波,跟那听起來嬌軟的聲音,令聞者無不心酥體軟。
「呸,妹妹?這個世間上有像妳這種胳臂往外彎的妹妹嗎?妳敢叫我姊姊,我可不敢叫妳妹妹。」
柳綿綿像個粗魯漢子似的大跨步的往前走,柳絲絲在後面跟上,小聲抱怨道︰「妳生什麼氣嘛,姊姊?」
柳綿綿凶惡的橫了她一眼,那一眼足以讓個大男人嚇得魂飛魄散,卻讓柳絲絲笑得花枝亂顫。
「敢情姊姊是氣我讓妳得了風寒嗎?」
柳綿綿哼了一聲,「虧妳還記得,要攔那個狗官,原本該是妳帶隊人馬的,我還以為妳滿腦子想討漢子,已經忘了自己的重責大任呢。」
柳絲絲被她諷上一頓,照樣笑容滿面,「哎,我又不是姊姊,像個老處女似的,都沒男人看上妳。」
柳綿綿停步,忽然像烏雲壓頂,全身都籠罩著一層黑氣,怒不可抑的斥責,「妳給我住嘴,哪壺不開,妳就愛提哪一壺,小心我一拳打得妳那張花容月貌變成無鹽丑女。」
兩人雖然是同母所生,但是柳綿綿恰似父親身形,加上中性的容貌,使得她倒像個男人,不像個女子。
而柳絲絲美艷的身段跟嬌柔的語音,則像她倆早逝的母親,因此兩人雖然是同父母所生,但是性格、容貌卻是截然不同。
「姊姊,妳別生氣了。」
柳絲絲挽住了柳綿綿的手臂,靈俏的雙眼求饒似的盯著她,一邊說出當初沒去的理由。
「我又不是沒辦事情,那一天縣官沒來,就是我故意沒讓他來的,我花了銀子,請人去伸冤,听說那縣官為人清廉,以為有什麼冤屈,所以又倒頭回去衙門審案,那人既伸了冤,我們又沒犯案,豈不是好得很。」
柳綿綿听了話,只是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論理,自己的妹妹斷了寨子里的財路,她應該要大發雷霆的,想不到她只是臉色沉重,並未責罵。
見她臉色,就知她的心事,柳絲絲拉著她的袖子,說出內心里的話。
「姊姊,這個寨子里,我不挺妳挺誰啊,叔父那邊的事情妳又不是不知曉,再這麼犯案下去,我們這寨子官兵遲早會派人來圍剿的。」
聞言,柳綿綿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她心情不好,不是因為風寒,最主要的是勞心勞力。
這寨子是在亂世之時興起的,來此築寨的爹親是因為惡官逼民反,迫于無奈之下,才聚集了一些人在此安身立命。
幾十年過去了,亂世已經太平,外面早已有王法整治,天下早已河清海晏,但是寨子里的人就像居住在桃花源里,渾然不知外面的情勢,還仗著身強體壯繼續的搶劫路人。
爹親逝世後,幫里分成兩派,一派是忠心擁護她的人,另外一派逞凶斗狠的人則全都匯聚到她叔父那一邊去,成天打家劫舍,笑話她們這一派變成娘們派,所以不敢搶人、殺人。
她為了做做樣子,更為了讓自己在寨中的聲望不墜,以免不能服眾,就說縣官要來此地,要給縣官一個下馬威瞧瞧,帶了兄弟就埋伏起來,最後卻撲了空,而想不到那日縣官沒來,卻是妹子做的好事。
「姊姊。」
「別再吵了,我心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