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光將一個奏折拿起,遞給她,「妳應該識字吧,念給我听,我眼楮累了。」
原來是他看得眼楮酸疼,要她念給他听,羞花稍稍的定下心,卻沒想過,就算他要別人念奏折給他听,也犯不著要人坐在他的腿上。
羞花念了一卷,又再念了一卷,她念了許多卷,每念完一卷,她的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再念下去。」
「是。」
羞花念出了下一卷。
「聖朝無事,後宮嬪妃群鳳無首,望皇上以社稷百姓為重,速速生下皇子,安定人心,後宮慧能者,以平妃為首,也望皇上考慮冊封皇後一事,實屬萬民之福--」
她還沒念完,司徒光的雙手倏然探進她的胸口,她心頭一陣亂跳,他吻在她的頸側,低聲陰沉的道︰「他們現在要逼我立平妃為後,趙家聯合這些朝臣想要干預我的行動。」
他語氣壓抑,滿含陰沉的憤怒,在他的暴戾之氣下,羞花也能感受到他心頭的激動。
「皇上,你若是毫無權力,你就斬不了趙艾西,如果你能斬得了趙艾西,當然也代表趙家的權勢已有些動搖的現象。」
「現在還不宜輕舉妄動,還不宜。」
她也不知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他語調中的某一種痛苦,令她情難自禁的回頭一望。
而這一望,她就後悔了。
司徒光正雙眼炯炯的望著她,她在心慌意亂下,想要偏轉過頭,可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剛硬的嘴唇硬壓上來,她輕啟了唇,他就放肆的探入,吸吮著她的口舌。
羞花全身酥軟無力,他舌忝過她的唇齒,大膽的吻法,令她喘噓噓,說不出什麼樣的熱流在心頭里翻轉,但是總之,她的心亂不可言。
他解開她幾個結扣,她的上身已然半果,大手在她背後模索著,輕而易舉就松開了她貼身衣物的最後遮蔽。
她握緊拳頭,頭部忍不住的微後一仰,她的心好像要跳出喉口一般,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害她家破人亡,又害她淪為妓流,但為何今日听婆婆那樣一說,她竟有些心軟。
這個男人嘗受過苦痛,也嘗受過非人的折磨,她恨他,真的是恨對了嗎?萬一那道聖旨是趙宰相逼他不得不發的呢?那她是不是就誤解他了。
她的身子虛軟得撐不住自己,往後倒在桌面上,不知不覺中,她的腳已經環住了司徒光強健的月復身,彷佛在求他的恩寵與男女的快悅。
她緋紅著雙頰,下部傳來他強行掠奪的粗重感,他再度的吻上她的唇,深深的頂進她的體內,馳騁在她身上。
「妳來生我的皇子吧。」
司徒光在激情中的聲音依然帶著威嚴,羞花全身一顫,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火光。
「我跟別的妃子在一起,都有叫人端藥汁給她們喝,我自己也很小心,但只有妳--」
羞花粉色的紅唇有些驚訝的微張,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他對她另眼相看嗎?
她感覺自己在听聞這些話後,身內一陣激絞,快感從下半身涌上了胸口,她的心又疼又熱,張手環住了司徒光。
一股深深的感情差些令她喘不過氣來,她依偎在他的胸口,听著他也同樣為她激烈跳動的心跳,一時間,她心里竟生起了無以形容的甜蜜滋味,這樣的甜味令她神魂顛倒。
「妳可以生完我的皇子後就出宮去,因為我知曉妳是最不可能爭奪後位的人。」
心口一下子的冰冷。
羞花感覺身上的男人將熱流全部灌注在她的體內,這些熱流可以讓她受孕,但她的心卻好冷。
他是什麼意思?是說她身份低賤,根本不可能爭奪後位,他不願意讓平妃生下皇子,要她生下,讓平妃氣憤不已,她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的意思嗎?
「皇上,徽欽王爺進宮來,好像有急事要稟奏。」隆順在外頭輕聲稟告。
司徒光聞言回道︰「叫他等一會,我馬上就到。」
他推開了羞花,結上了褲結,整理了一下衣衫,就立刻開門出去,一直听他腳步聲遠了,她才雙腳虛軟的踩到地上。
她全身赤果,眼淚奪眶,掩面大哭,一股心酸令她心都快碎了。
「我是怎麼了?下賤至此,千方百計為他找理由,還在心里想著,也許那道滅家的聖旨不是他下的,為他月兌逃罪名。」
她怒斥自己。
「謝羞花,妳是一名可悲的女子,一見到他,妳的心里就全都是他,還要遮遮掩掩,妳怎麼這麼下賤,不願意出宮,根本就是因為妳想跟他在一起,說什麼不情願,其實妳心里歡喜得很,恨不得他每日都來找妳,他一日沒來,妳還一日心不安定。」
她用力捶著自己的心口,哭得聲音沙啞。
「但他把妳當成什麼樣的姑娘,妳的身世一筆一劃都寫在花錄里,妳是罪臣之女,還當過賣笑的妓女,他怎麼會將妳看在眼里,妳只是個陪寢的,根本連個妃子的名號也沒勾上,妳就這般下賤的任他作踐,在他心里,妳只是有沒有利用的價值……」
她哭得心肺俱裂,到了此時這般的心痛,才讓她肯承認,自己一見司徒光就陷入情網,無法自拔了。
她哭過,所以面容有些憔悴,卻依然艷冠群芳,平妃被處罰的日子已經結束,她能夠出門時,就是到她的宮殿興師問罪。
平妃在閉門思過這一段日子,身邊早就有許多好事者談及謝羞花這女子勾引皇上,和皇上幾乎夜夜到謝羞花殿門去之事,而以平妃的性格,對她記恨更深。
而羞花住的這座宮殿原本是宮中最僻遠、安寧的地方,不要說是人,就連貓也見不到幾只。
但是平妃這次一來,卻發現宮殿前多了幾個皇上派駐的侍衛,就連宮女也多了好幾個,可見她受寵的程度。
甚至平妃要進門,侍衛也不肯讓她闔趄門來,與羞花單獨兩人在室內,她怒火大發的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在後宮是我作主,不是你們這群人作主。」
侍衛們似已被皇上交代過了,只淡淡的回應,「皇上旨令,恕我們不能違背,娘娘就開著門,與羞花姑娘說話即可。」
「哼!」
平妃強忍著怒氣,定入門里,羞花早已听到她的聲音,卻漠然相待,讓平妃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妳這臭狐狸精,真不知皇上是看上妳那一點,竟會……竟會……」
皇上從未寵幸一個女子這麼久,縱然羞花未曾封妃封後,只是花錄上一位進宮陪侍皇上的秀女,還是讓平妃大動肝火。
她這一生所求沒有不得,就只有皇上,對她總是淡淡的,將她跟其余嬪妃一視同仁。
她深知以自己爹親的勢力,皇上勢必有一天,還是會對待她與其它嬪妃不同,但是那要她等到什麼時候?
「娘娘何必進來就大聲喊叫,妳不說這麼大聲,還沒有人知道妳不受皇上寵愛,妳一進來,說得這麼大聲,豈不是讓大家都知道皇上冷落了妳,卻獨寵了我。」羞花輕啟朱唇,每一句話都是嘲弄的語句。
從未受辱的平妃氣得發抖,敢情她是恃寵在污辱她,好個賤狐狸,娼院出來的賤貨。
平妃伸出食指,指著羞花,現在動不了她,不代表以後動不了,這個妓女好不了多少日子的。
「妳這臭狐狸精也不必開心,皇上保不了妳永遠,等到妳一旦不受寵幸,我們趙家沒有這麼容易放妳干休,我弟弟的仇也一起算在妳頭上了,到時我再喝妳的血、啃妳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