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妝太濃了。」
「你、你——」
她氣得簡直快爆血管,反觀閻雷一直很冷靜他冷靜得就像一具冰雕的冰人一樣。
他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他再往下說下去,「你酒也喝太多了,還有,你最近開車的速度太快。」
「你說夠了沒?」
這句蘊怒的話,閻雷不知道是听不懂,還是他根本不在乎,他聲音依然很冷靜的往下說︰「還有,什麼男人都能選,你不要專選一些廢物。」
「我高興選廢物,哪里惹到你?」她越說越火爆,而且臉上的粉都快被他氣掉了。
「我看不上的,我絕對不會同意你結婚。」
氣到喘氣,香怡很難相信她剛才听到什麼,她啟唇相諷,「是喔,你跟女人胡搞,我有說什麼嗎?你上了一堆的花邊新聞,我有打電話去你辦公室罵你嗎?」
閻雷喝了一口湯,他依然很冷靜,「你可以問,也可以罵,是你自己不做的。」
「啊炳,現在一切都是我的錯,該不該我現在跟你九跪六叩的道歉,你說啊?」
對于她天大的諷刺,閻雷只是淡淡點頭,「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這家伙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她哪有要跟他道歉?她從沒見過這麼會讓人生氣的人,「我沒道歉,你听到哪里去了?誰說我有道歉的?你不要自導自演行不行?」
「你還是處女吧?」
香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嗆咳一分鐘之久,而且她臉全都嗆紅了,手忙腳亂的想拿飲料來吞咽喉中的不順,卻因咳得眼楮都快睜不開,怎樣都找不到飲料,閻雷見狀便慢條斯理的拿了飲料湊到她嘴邊。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用力搶過喝下後,喉嚨才覺得舒坦,而剛才閻雷的問話,她完全當成沒听到,哪個男人會問女人這種奇怪問題。
「你可以走了,拜托,快走,我今天的好心情全被你砸壞了。」
「我包了禮金,照理說,我可以在這吃個高興,而我才吃沒十分鐘。」
香怡掏出皮包,拿出里面所有的現金,「我給你錢,拜托你出去外面吃,看你要吃多高檔就吃多高檔,要叫幾個小姐,就叫幾個小姐。」
閻雷慢慢的轉頭看她,他說出來的話很慢,而香怡很了解當他說話越慢的時候,通常都表示他的心情不好,而被他這麼看著的人大概都會嚇破一半的膽,就像她現在的心神也有一點忐忑一樣,「你這麼討厭我嗎?」
「當然討厭,你隨時都在監視我。」
「我得注意有沒有人佔你便宜?」
香怡對他的借口完全不信任,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以監視她為樂,她不屑他的借口,反唇相稽,「你覺得會有人佔得了我的便宜嗎?你想想看,用你縱橫商場的腦筋想想。」
閻雷露出一個炫目的笑,炫得香怡一時昏頭,明明大家都說閻雷是從來都不笑的,他于什麼在她面前笑成這副德行,讓人看了心里就亂,臉上也跟著發紅,不對,是看了心里就火大,臉上也氣紅。
而香怡還沒做好對他這笑容的心理防衛,就听到他大剌剌的做下結語,而且臉上還掛著超級炫目的微笑,「那就是說你還是處女嘍!」
香怡忍著拳揮出去的沖動,她滿臉臊紅,小聲的怒吼,「拜托你,別處女處女的亂說好不好?鄰桌的都往這里看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處女沒有什麼不好,處女只是代表一種生理的狀態而已,也只是代表還沒跟男人在一起過面已,說處女這兩個字會很可恥嗎?」
香怡已經快要放聲大罵了,因為閻雷的聲調雖然沒有很大聲,但也不算小聲,鄰桌的人已經有人往這里探頭探腦,她臉紅的威脅,「不準你再提處女這兩個字了,听到沒有?」
閻雷好像一點也听不懂她的意思為何,反而還很奇怪的道︰「為什麼不能說處女這兩個字?」
他將聲音稍稍的提高一些,香怡哪丟得起這個臉,她羞紅滿面的拉著他怒叫,「給我走——」
「我東西還沒吃完。」閻雷依然是一臉老神在在,不管別人奇怪的目光盯著伯們兩個。
香怡摔下的筷子,「我請你吃飯總可以了吧?別再丟我的臉了!」她拿著皮包,拉著他立刻就掉頭走人,一路上旁人奇怪的目光盯得她差點連臉都抬不起來,這個閻雷才近一年沒見而已,怎麼越變越笨?該不會商場上的壓力太大變笨了吧?
反觀閻雷雖被她拉著走,但是他氣定神閑的擦嘴,臉上跟眼里都散發出異樣的光芒,證明他絕不可能是笨蛋,而且香怡拉著他的手,她拉得粗魯,閻雷卻輕握她的手指,憤怒的香怡根本就不知道手牽手的兩個人,在旁人眼中多像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
***
香怡快氣爆了,閻雷這個男人簡直是白痴,哪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處女的話題,還說那麼多次才過分。
她拖著閻雷步行好幾公尺之後,他竟輕聲道︰「我要吃飯。」
罷才還吃不夠啊?香怡往後怒叫,「吃吃吃,吃死你這個大肥豬,你是餓死鬼投胎啊?三天三夜都沒吃過飯是不是?」
閻雷對她的怒罵視而不見,只冷冷的道︰「我今天談生意談了一天,只吃一個三明治,要一頓飯吃並不過分吧,更何況公司名義上是你的,賺到的錢你也有份,我可沒看過你出什麼力。」
香怡臉上一紅,她是掛名的董事長,但是錢都是閻雷賺的,她連董事會都沒去參加過,閻雷做得要死要活,她也耳聞過,只不過因為她跟閻雷有嫌隙,所以從來沒有在乎過,她火怒的聲音稍稍的平靜下來,反而變得有點質疑,「你真的沒吃飯啊?」
閻雷更冷的道︰「有,我剛才正在吃,被個女人給莫名其妙的拖出來。」
又把罪怪到她頭上來了,香怡很難忍受的大叫,「誰叫你處女處女的亂說,我是處女又怎麼樣?總比你這個看到女人就想上的花心男人好多了!」
她這麼一吼,全街上的人起碼有一半都听到她處女的表白,香怡羞死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起來,閻雷卻不顧慮她的心情,再次的叫餓,「我餓了,你說要給我飯吃的。」
「你吵死了,吃飯就吃飯,但是絕對不能再提處女——」將處女的音調特別的壓低,香怡禁不起再次的丟臉。
閻雷俊朗的笑起來,「沒問題,我絕對不講那兩個字。」
刻意漠視他的笑,香怡拉著他,指著前面一家還算具有知名度的餐廳,「我知道你吃慣五星級美食,普通的你也吃不下,那這家如何?」
「不要,它的湯太甜了,甜點也不好吃。」
香怡不得不承認這一家的湯的確有點甜,甜點實在是太遜一些,看來閻雷也是個美食家,她再次建議,「那延平北路那家日式料理呢?」
「不要,太淡了。」
香怡瞪他一眼,「我請客你還噦唆!那忠孝東路那家泰式料理呢?」
「太辣了,不要。」
「法式料理?」
「那要吃好久,不要。」
她已經快沒耐心了,「那多國料理?讓你選?」
「不專業,不要。」
「那你到底要什麼?」她又吼他一次,這男人,連要請他客都要受氣。
閻雷沒有回答,只見他揮手,立刻有輛計程車眼明手快的停在他身邊,他坐進里頭,香怡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還站在原地發呆的同時,他已硬拉著她的手讓她坐進去,他手勁很大,她一下就被他拉進車里,還措手不及,尷尬的幾近躺在他懷里,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所幸她馬上坐正才沒有出糗,但是心髒可是上下的亂跳著,不知道為什麼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