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只不過是在利用你,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你瘋了嗎?」他滿眼通紅布滿血絲的發聲大吼,好似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我說過了,我們雪國的妖精從不背信,沒有信用的人在雪國是最被鄙視的人,我不能成為那種人,我有我的榮譽心。」
「夠了,這里不是雪國,我不管你是妖精、神仙,還是惡魔,趕快滾離我的視線就好。」捉住她的手,杜少華發狂似的扭轉,「雪艷,你的性命有危險,你去自投羅網不只是有性命之憂,他們甚至還可能強暴你、虐待你,只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我能保護自己,杜少華,這一點不用你擔心。」
「哈,你能保護你自己?」杜少華不屑的嘲笑,右手一翻轉,她便立刻躺倒在他懷里,他故意掀開她的衣服,未料她卻沒有任何表情,「我若是要你、雪艷、你根本就逃不掉,你這樣還算能保護你自己嗎?」
「你要我嗎?」她直截宣了當的問。
杜少華偏過頭去,不敢想像若是跟她發生關系,以他自私的個性,一定不讓她走出他的視線之外,「這不是重點。」
「那我也告訴過你了,雪妖精最重視誠實之名,既然我已許下幫你的承白,那你就會得到這個承諾屢行的成呆。」
杜少華無奈的放開她,痛苦的道︰「我該怎麼說服你?雪艷。」
「你說服不了我。」雪艷冷冷的拋下這句話。
「拿走這個項鏈,然後趕快走開,雪艷,這是為你好。」
「你若是真為我好,你就要相信我的能耐。」
「能耐、能耐?你不必口口聲聲說能耐,我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意外總是在發生,沒有人可以預想得到事情會怎麼演變,縱使我再怎麼計劃周詳,有時也會產生一點點變數,而道一點點變數就足可讓你發生意外。」
「你怕我發生意外,所以不斷叫我走嗎?」雪艷起身端坐,再次的抬起雙眼望著滿身酒臭的杜少華,「我這幾天想了想,你以前為什底要不停的向我道歉,不只是因為你使我趟進這淌渾水,是不是還包括你為了利用我而向我道歉?」
杜少華掉過頭去,沉默不語。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為什麼不向我說實話?」
「我惟一的實話就是要你滾。」他口氣轉為冷漠,不再像剛才一樣的狂亂,現在的他是個完全自制的杜少華,誰也別想從他口里挖出真正的實話。
雪艷欺近他的身旁,眼楮直視著他,強烈的眼神教他想躲都躲不了,「你曾對我說過,愈愛的人就愈不敢去靠近,是不是?」
杜少華仍然保持著冷漠跟寂靜,不發一語的安靜,更讓她感覺到他內心沉重無法解月兌的壓力。
「你在告訴我,你愛我是不是?」
杜少華震動了一下,卻依然沒有回答。
「你跟成千、成百的女人上過床,卻對每一夜在你身邊的我從沒有動手過,就是因為愈愛的人愈不敢去靠近是嗎?」
杜少華冷冷的撇清關系道︰「我們之間有過不能踫你的約定。」
雪艷將手觸踫他的雙頰,「對你這種予取予求的男人而言,那種約定算什麼?你在躲我,還躲得那麼焦急,因為你怕踫我,更怕踫了我之後,若是有了孩子,你對裁的愛會愈來愈深,甚至連讓我走都不可能;但是你又想叫我走,永還不要靠近你身邊,只因為你怕我有危險是嗎?」
「你的推理很可笑,我杜少華不愛任何女人。」他表情更加冰冷,幾乎不像是他慣有的嘲笑表情。
「你不要小看我,我深信我的推理絕對沒有錯,雖然我比不上果兒,但是我在妖精界年輕一輩中,也是屬一、屬二的高手。」
「滾出我的生活,離開我的視線。」杜少華冷冷撥開觸踫在他臉上的小手。
雪艷不理會他的動作,又繼續道︰「在我們雪國因為天氣惡劣,所以能生存下來的妖精本來就很少,然而我們所發展出的愛人哲學剛好跟你背道而馳,愈愛的人我們就愈會保護他,就算要用生命證明也無所謂,我們是用全部的生命去愛,所以你若是愛我,那就盡全力保護我,若是一味的叫我走,那你只不過是個膽小表,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縱然這是你愛人的方法,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愛法。」
雪艷沒有休息的說下去,「況且由我進人林伯的內部,我有武技、臨場反應也都不錯,比起讓少瑄涉險,或是找一個你漠不相識的女人更好,不是嗎?」
「林伯的內部已經有焰在里頭做接應,我不要你去涉險。」杜少華看起來有些精疲力盡的講出自己的顧忌。
「憑焰一個人可能隨時會有差錯,不是嗎?」
「他受過精密的訓練,是個不可能犯錯的人才。」
「我難道就可能犯錯嗎?」
杜少華轉身,走出房間,不再跟她多談,只丟下幾句話,「帶著你的項鏈,明天就走,要不然我打昏你,也要把你送走。」
夜色寧靜。
「秀,請早點安歇。」
忍的話音听起來小心翼翼,杜少瑄知道他最近總在想法子不觸怒她,因為他可能害怕自己把他那一夜的一時沖動放在心里耿耿于懷。
按住嘴唇,還依稀靶覺得到忍吻她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甜蜜,現在想起來卻是十分的哀傷。
「你先下去,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杜少瑄輕聲的道。
忍踏前幾步,似要跟她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然而她背對著他.沒有看到他的反常動作,最後,他行了個禮,便快步的退下去。
轉了輪椅,她靠近花,心不在焉的摘起一朵花,那花瓣隱隱的散發出一種淡淡淺淺的香味。
「杜少瑄。」
一陣她不太熟悉的女音響起,杜少瑄急忙回頭,看到的是身著一襲高貴典雅的白衣女子,站在花海之間,「是你。」她一股沒好氣的說道,隨即又轉過頭去,「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走開,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哥哥?」杜少瑄張大嘴巴,費力的把輪椅轉向雪艷,開口質問,「我哥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已經試圖把自己灌醉好多天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雪艷的話里沒有責備,但是意味比責備更深。
杜少瑄臉一紅,想到最近為了忍的事,以至于都沒有心情去管別人,更何況是她哥哥,但哥哥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哥哥在酗酒。接著,她眉一皺,「你為什麼不自已去呃?我哥哥看來很喜歡你,不是嗎?」
想到哥哥曾經向她這個妹妹暗示雪艷是他喜歡的女人,杜少瑄更不明白為什麼雪艷不自已去安慰哥哥,反而叫她去?
「我們為了一件事在爭吵。」
「我哥哥不會听我的話的,向來沒有任何人管得動他,有時他連爸爸的話也照樣不甩,更何況是我?」
雪艷道︰「他很疼你。」她暗忖,為了杜少瑄,他竟然布了這麼一個巧妙的騙局,好讓任何人都把箭頭轉向自已,而非杜少瑄。
「我知道哥哥很疼我。」她低頭看著自己不能動彈的腳,忽然想到在杜少華身邊的忍,說出來的話都很變絕望,「但是……」
話還沒說完,一陣黑影閃進,雪艷眼明手快的揮手一擋,未料到焰右手也回擊得更快,像火焰般的頭發有如怒火燃燒,兩人幾乎纏斗在一起。
杜少瑄一看到這情形,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一半,明明這個大宅子不是戒備森嚴嗎?為什麼還會有人闖進來?
當杜少瑄快要放聲尖叫時,焰旁邊的人注意到她,便急忙的道︰「焰,這里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