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忍不住的問出口,瞧這個男人放蕩的程度,幾乎快要讓她匪夷所思。
杜少華輕觸她的手肘,像是一種性感的,他不作任何正面回答,只用一種性感笑容回答這個問題,「絕對比你想像中的多。」
她將手肘收回來,「那我在人前要怎樣表現?」
對于她收回手肘的舉動,他毫不為意的改模她的腳踝,色迷迷的神情就像要把她全身的衣服月兌光,「很簡單,就像你一般罵我賤民的那樣就可以了,畢竟是我迷戀你,而不是你迷戀我,更不是我們兩情相悅。」
雪艷了解後便把腳縮回來,「那……一直沒有請問你的名字?」
「杜少華。」遺憾的,杜少華看雪艷坐離他三步之遠的身軀。
雪艷咀嚼一下這三個字後,壓低聲音道︰「杜少華,那現在我們就要開始演這場戲了嗎?」
「只等你進入情況嘍。」
雪艷微笑,杜少華火焰般的眼光被吸引似的,發出更璀璨的光芒。
「不要太小看我,自小我就學過帝王學、謀略學,所有該成為一國國王的學問,我全部都學過,甚至還到聖山去修行魔法,武技。」
杜少華沒有作任何評論,只簡短的道︰「听起來很有趣。」隨即他又將話峰一轉,「我說過了,現在就得先演個床戲,否則恐怕瞞不過他們,畢竟他們已經在監視器的那邊,期待會有一些香艷的表演,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
「床戲?」她臉上冰冰冷冷的詢問道。
「放心吧,只要配合著我演,不停的辱罵我就得了,其他的喘息、呼喊,我自已會完成這一切。」
杜少華看她全身硬邦邦的,這麼不入戲,他身體一個猛貼,熨貼在她身上,還發出幾聲激情難耐的饑渴聲音,然後兩臂緊抱住了她,低垂著腰,毫不保留的吻她、蹂躪著她艷紅的雙唇。
雪艷拚命甩開他的吻,甚至不惜咬了他一口,不明白他為何馬上就變成一只色欲大發的禽獸,于是便冷冰冰的命令道︰「你這個賤民,你放開我。」
抹去嘴邊的血痕,杜少華笑得十分愉悅、著迷,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道︰「對,就是這樣,記住這樣反抗的心情,最好再罵大聲一點,再加幾句要我去死的詛咒,罵得愈難听愈好。」
雪艷一怔,只見他朝她笑笑點頭,便瞬間明白這一切原來都在演戲,他的銳氣火焰在她眼前像火一般的燃燒著,她看著他那張臉上的笑意及眼楮里的火焰,她微啟雙唇,入戲的演了起來。
寧靜的室外,沒有任何的聲音,惟有的是夏天悶熱時候,幾雙夏蟲無聊的鳴叫聲。
「我的拖鞋掉了,」一陣輕揚的少女聲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命令,「忍,幫我今起來穿上。」
坐在涼椅上的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沒有任何修飾的隨意披散于肩,美麗的黑色瞳孔冰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一身及膝的無肩洋裝縴合度的修飾出她的身材,像是一個美麗的女圭女圭坐在涼亭之中。
忍拾起白色拖鞋,很恭敬細心的,為她穿起拖鞋,粗大的手指以一向的笨拙盡量不去踫觸到地的腳,而把拖鞋穿好。
「為什麼不告訴我哥哥受傷了?忍。」
忍音調沒有任何起伏,「因為不想讓秀擔心,所以沒有說出來。」
杜少瑄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夜色里的星星。
他又恭敬的說︰「秀,幫主知道你這個星期沒有去做腳的復健,他很震怒,請你……」
聞言,她忽然的發怒,「你只會說這幾句話嗎?忍,我要不要去做復健是我的事,反正我的腿永遠都不會好的,我一輩子都是殘廢,況且連哥哥受了重傷都不通知我,你以為他是真的關心我嗎?一年了,他已經一年都沒有來看我,听說他跟女人混得很熟絡,忍,听說你也很有女人緣,看你道張臉的確令人想不到。」
她冷嘲熱諷的話,讓忍更低下頭,就算被污辱,他說出來的話依然柔和,「秀,幫主很關心你,你是他惟一的妹妹,請秀不要想太多。」
「我問你,你很有女人緣嗎?」
忍沉默不答。
杜少瑄瞪 著他,然後別過頭去,最後又回過頭看著他謙恭卻永遠不會回答問題的臉,她壓抑著怒氣道︰「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是。」忍走近涼椅,一手環住她的頸項,一手樓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有禮詢問,「秀,這樣抱你會不會不舒服?」
她沒有回答,將手臂環住忍的頸項,頭靠在他的肩上,呼吸他身上夾雜著汗水跟一種男性體味的味道,不禁一陣臉紅,她身體輕顫,用著與剛才的嘲諷完全南轅北轍的口氣,很小聲、很小聲的問︰「忍,我換了新的沐浴精,你喜不喜歡?還是專櫃秀特別推薦的,很香、很好聞吧?」興致勃勃期待他說是的臉蛋,使她更顯得異常脆弱。
忍的音調仍沒有改變,「秀用的東西,屬下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杜少瑄發起怒來,「你每次都只會說過幾句話,不停、不停的重復,你是機器人嗎?」
忍又靜默不回答了。
將她抱回房間,讓她坐在床邊,忍行了個禮,「屬下告退,請秀安歇。」
「不準走,今天我叫老張跟張媽放假去玩,這棟屋子里沒人了,你要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發生事情,看你怎麼跟我哥交代。」
對于她無理取鬧的一席話,忍沒有反抗,依然恭敬的道︰「是。」
杜少瑄費力的扭轉著身體,背對著他,聲音有點顫抖不穩的說︰「幫我把衣服月兌下來,我要換睡衣。」
忍猛然抬起頭,縱然心中很驚訝,但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仍是跟往常一樣的服從著她的命令,走近她背後,拉下無肩洋裝的拉鏈,瞥見她白皙的背,他立刻別過眼去。
杜少瑄臉上一陣火燙,今天是她已經計畫千百次的事,突然她變得沒有一點勇氣去實行,她抱住雙臂,全身顫抖得幾乎語不成聲,她到底在做什麼?忍又會怎麼看待她這種放浪行為?她是發瘓了才會想誘惑他,「我自己來,你退下去。」
忍急忙退到門前,眼光仍不敢去看她,「是,請秀安歇。」
他關上門出去,杜少瑄仍然抱住雙臂,剛才一緊張之下,睡衣從手里掉落到地板上,她彎腰去撿,因角度不對、腿又不能動,便狼狽的跌到地板上去,而衣服也都被撕扯裂開,她怒視著自己沒有感覺的腿,費力的攀爬著,從地板上爬到床上,氣喘吁吁,連額角都流下汗水。
原本她可以叫忍進來幫她,是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難看的一面,所有自哀、自憐、自傷的感情都齊涌向她的心頭,她坐在床上哭泣,淚痕順著雙頰潸然流下,她掩住口哽咽的哭出來。
像忍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兩只腳不能動的自己,每個星期固定來兩天只是他的例行公事,因為這是幫主的命令,他是多麼服從命令的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她好永遠都只是服從命令所致,她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反正忍永遠都只會對她重復那幾句話,復健、請早點安歇、下個禮拜再來向秀請安,而自己還妄想誘惑他,又不是沒听遇他的女人緣有多她,跟那麼風流的哥哥在一起,他一定也看過很多漂亮又可愛的女人。
想到忍看過很多漂亮又可愛的女人,杜少瑄既生氣又傷心的趴在床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這一夜似乎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