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燕子等得煩了,他囂張的叫道︰「到底要不要打,要打就快上來,不打我就給你們好看。」
燕子的這席話好象人家不打他反倒是別人的錯似的,天豪長眼楮也沒看過這麼囂張的人,天豪強忍怒氣,自壯聲勢道︰「你這個臭乞丐,只要你把那個洪雪蘿留下來,我保證你長命百歲,那姑娘被我看中了是她的福氣,做我的小妾有吃有喝……」
「放屁。」天豪還沒說完,燕子就石破天驚的咆哮,大家被他這一聲給嚇住了,他好似覺得很好玩似的,呵呵笑了起來,「我說小王爺,你大庭廣眾之下放屁,你懂不懂衛生,不過我原諒你,畢竟這是天下一大奇觀,竟然有人是用嘴巴放屁,真是非常厲害,燕子我欽佩、欽佩。」
當眾之中,有幾個家丁低聲笑了起來,天豪立即一個巴掌打過去,笑什麼笑?」
笑聲立刻止住了,但是哀嚎聲因而不絕于耳,甚至有人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原因無他,他們的身上都黏上了一團的豬糞,臭得教人掩鼻,有人大叫,但是嘴巴馬上被糞給塞住了。
燕子好整以暇的洗去手中的糞泥,莫可奈何的大嘆口氣,「我早說過了,你不打我,我就要給你們好看,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還是有人听不懂,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我要是你們老娘,早在你們生出來時就一手把你們給掐死,免得浪費了好幾十年的白米,養了一只蠢豬。」
燕子按住嘴,臉上是假裝的吃驚,「哎唷,瞧我說了什麼,竟然把身分高貴的小王爺拿來跟愚蠢的豬相比,真是太污辱豬了,畢竟豬還能殺來賣錢,小王爺的肉腌一腌也沒人買,真是比豬還不如。」
聞言,天豪氣得發抖,「你這個臭乞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下次一定要你好看。」他急著去臉上的糞便,怒視他那些全身滿是糞的手下,「不中用的東西,我們走。」
燕子站了起來,出聲就是大喝,那叫聲狂傲又囂張,「站住,哼,敢跟你爺爺我斗法,你他女乃女乃的,臭小王爺你這賊王八,你給我听著,洪雪蘿是你爺爺我的人,你想要她,就是對你爺爺我不敬,我生出你這種不肖的龜孫子,竟然敢想著要非禮你女乃女乃,真是禽獸不如,下次再讓我遇到,非把你一根根骨頭拆下來不可,給我滾。」
天豪恨得牙癢癢的,最後還是放下狠話,夾著尾巴逃了。
而燕子走到小二哥旁,「多謝你借我豬糞,小二哥,我走啦!」說完,他果然拍拍就走。
一個新來的小伙計,伸伸舌頭,「這人是什麼來歷,連小王爺也敢招惹,把我們店里弄成這副德行也不賠錢。」
「賠什麼錢,掌櫃只怕請不到他,他砸得愈多,我們店里愈是賺錢,他是誰你不認得?真是一點見識也沒有,他是我們杭州城里的邪星燕子,只要是招惹他的人輕則重傷,重則沒命,但是要是對他愈好就好事滾滾而來,今天我們被他砸這麼多的東西,保證明天就財源滾滾,生意興隆。
听到小二哥說的話,伙計瞪大了眼楮,「真的假的,這麼靈嗎?」
小二哥哼了一聲,「當然準,巷口那個鐵口直斷的李鐵嘴,看了他的相,直說他是異相,是邪星一個,普天之下是沒人制得了他的。前幾年王縣官的兒子不信邪,硬是叫人打了他,結果這邪星隔天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王縣官不知怎的,被皇上給抄家滅族,死得可慘,現在誰還敢去踫那邪星,又不是不要命了。」
小伙計愈听表情愈是呆,「哇,那小王爺不就慘了。」
小二哥悄悄的笑了笑,「告訴你個發財的門路,全杭州城都在賭小王爺能撐多久,我賭他撐不到個把月,你要不要賭?我包你只賺不賠,不過贏了,可不能少了我的好處。」小二哥一臉施惠的嘴臉。
小伙計連忙點頭,他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握在手中的感覺,到時他可要好好的犒賞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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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暉照耀在大街小巷中,那美麗的晚霞在天邊抹上幾筆彩妝,像是美人香腮上的微微紅暈,美極了,也醉人極了。
在這樣惟美的畫面中,出現了破壞氣氛的喊聲︰「公子、公子,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阿福氣喘吁吁的在他家公子後面直喊,君向陽不耐的立定腳跟,俊逸的臉上滿是憤怒,縱然臉上表情是如此的可怕駭人,但是仍有不少傍晚出來散步的姑娘,偷偷的向他身上瞄上好幾回,那曖昧的情愫跟誘惑盡在不言中。
阿福當然也瞧見這個景象,他挺了挺胸膛,也不管自己喘得快斷氣,心里就升起一股驕傲。他家的公子,是北方巨富之首君為耀的兒子,擁有家財萬貫不說,光是公子現在一身白衣打扮,便足可將那份俊美飄逸的風采發揮到十足十。
不是他愛說嘴,他家的公子可不是那些除了一張臉,就什麼都不會的富家子弟,他家公子妙解音律、工于辭章,又善于鼓琴吹笛,京城里的每個士宦豪貴,無不以跟他家公子結識為榮。
所以他這個奴才,跟在他家公子身邊也沾了那麼一點光彩。可是好景不常,他家的老爺不知發了什麼狂,竟要公子下江南,去找一個什麼故人之女,說什麼是忠良之後,跟君家有婚約,硬要公子去把她找回來。
說也奇怪,一向怕老婆的老爺,任憑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全然不理會,就是鐵了心要公子找回那個女人,可憐的公子又不是沒人要,全京城的姑娘家哪個不想嫁少爺,就說那個表姑娘好了,夫人都認定她是未來的少女乃女乃,卻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冒出個什麼宮姑娘是公子未婚妻。
憑著一塊破玉佩,就要他們跋山涉水遠渡江南,現在可好,地址上早就沒有這個什麼宮家,所以原本不高興的少爺更不高興了。
少爺迫于父命遠行江南,結果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這要換作是他,恐怕自己會比他家的公子更不高興。
君向陽臉上那份慍怒自從前幾天找不著宮家之後就沒消失過,阿福心中暗暗叫慘、膽戰心驚,他家少爺的才能雖然高人一等,但是一發起脾氣來,也是比別人難伺候幾分,尤其是少爺滿心不悅之時。所以阿福趕緊哈腰,「公子,這會我們要往哪里去?」
「要往哪里去?我們再打听兩天看看,如果真的沒有這個人,我們就回家去,犯不著為了我老爹一時的胡涂,而在這里耽擱好幾個月。」君向陽怒顏未消的道。
突然之間,阿福的肩被人用力一推,他瞬時往君向陽的方向跌了幾步。
「瞎眼的狗東西,沒看見你爺爺我要過路嗎?」
哪個人敢這麼囂張,在京城中可是沒有人敢對他阿福口出穢言的,他回頭一看,竟是個渾身破爛的小乞丐。
哇,只是個小乞兒也敢對他阿福不敬,真是欠打,阿福毫不客氣就回罵︰「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罵我,你女乃女乃……」他突然停下來,在他家公子面前,他可不敢隨口亂罵,那只會玷辱了他公子的名聲。
想不到對方是慣于沙場對罵的老祖宗,一開口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我操你十八代的老祖宗,你女乃女乃的老雜種,你這臭王八,撞到你爺爺我,也不下跪磕頭謝罪,還眼楮瞪得這麼大做什麼?」
「我……」阿福差點氣暈,瞧那乞兒說得頗有些回事,這不是反了嗎?明明是那乞兒推他、撞他,怎麼現在好象講得都是他的錯似的,「你……你……這賊王八,到底是誰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