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第二顆按鈕,讓壁爐里燃起了熊熊的柴火,傳遞出溫暖的感覺。「唔!」她的牙齒開始打顫,咬痛了嘴唇。
大飛一直沖著她笑,深深的酒窩以及潔白皓齒看起來好刺眼喔!他在變魔術,而她居然在這間魔術屋里。
暗蓉穎的手指接著被他壓著,輕輕的觸上了第三顆按鈕——窗外居然飄起了雪花!慢慢的揮灑而下,落在花園里、沾染在樹葉上,沒多久,放眼屋外已是一片銀白的世界了。
暗蓉穎活像個重度智障般,嘴巴固定成一個又大又圓的O字型,無法合攏了。
殷名飛愉悅的欣賞她臉上的可愛表情,「想要雪還不簡單!滿意了嗎?」他從容不迫的吻住她的嘴唇,將她的驚訝喘息全數吞入他的肚子里。
她圓睜著瑩瑩水眸,在心里猛嘆息,大飛,我真的輸給你了!你真不愧是機械天才!你竟然願意為了我這樣的費盡心思、創造奇跡,我還能怎麼辦呢?
一個飄著雪花的夢幻耶誕節,出現在這個初來乍到的城市里!暗蓉穎的鼻頭很不爭氣的酸澀了,怨艾難過的情緒慢慢的消退,換上一種被憐愛著的幸福喜悅。
他將她的頭攬過來,靠在他的胸膛上,嗅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小蓉,我用一個月的時間設計裝潢好這間屋子給你,你想,我有可能把最重要的一點忘掉嗎?像不像紐約的冬天很冷的時候?如果你非得要有耶誕節的氣氛才能見我,那麼控制鈕就在你的手中。」傅蓉穎再也沒有保留的投入他的懷中,將眼眶中不知不覺溢出的成串淚珠抹在他的衣襟上,痴傻的問著,「你這幾年來光是開飛機就入不敷出,以前的存款也全都在我這兒。這麼大間的房子很貴的呢!你哪來的錢?」
他好笑的點著她的小鼻頭,「還擔心我去搶銀行啊?原本我想跟大哥借,可是大哥居然得身嫂子調頭寸,他說現在是靠老婆過日子的男人,你說好不好玩?難道大哥疼寵老婆到把所有身家財產都送給嫂子了嗎?」
「大哥真的很愛嫂子啊!也許被你說中了喔!」
殷名飛聳聳肩,繼續說著,「後來我還是沒有用嫂子的錢。大哥以前的公司正好想在台灣發展智慧型的高級住家社區,于是我跟那個老板談好,先幫他設計間全套電腦控制的雛形屋,然後以三年的免費租用權做為交換。」
「你決定要住在這兒,留在這兒工作?」她淚眼迷蒙的沉醉在他神采風揚的自信神情里。她真是愛慘了這樣的大飛啊!
「看你留不留我!」至于答案,他已有了九成九的譜了。他捏捏她的小鼻頭,將她的青春風情收入眼簾,小心珍惜的放在腦海中,準備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好一點一滴的回味。
「唉!」傅蓉穎黛眉微蹙,幽嘆了一口氣,「好想呀!可是我怕委屈了你!」
斗魚完全沒了叛逆的斗性,怎麼還能稱為斗魚啊?
他搖搖頭,「你還是驕蠻囂張一點,我比較習慣啦!這樣善解人意的替人著想很奇怪哩!」
皮癢了啊?喜歡恰北北的女人來找氣受嗎?沒問題!快遞專送只給他一人承受。
一個肘拐子立刻攻向殷名飛的肋骨,讓他閉上嘴巴。「管你愛留不留的,我還是只要在‘下雪’的耶誕節見你。」
「很好,我不住在隔壁,等著雪花訊號。」殷名飛淡淡的說著。
反正她想獨居的意願他可是尊重到了,至于他想要照顧她的堅持也沒得打折商量!
啥?「你……你……」傅蓉穎你了個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最後,她深吸一口氣,沒轍的搖搖頭,「你真是我的克星、天敵喔!」怎麼連隔壁那間大屋子也是他的勢力範圍啊?真是太厲害了哪!暗蓉穎的唇角不禁浮現出欣慰的笑靨。
完了!她對他的愛只怕升到七重天都散不了!當然她也只會在可能的機會里把他巴得更緊!
她的反應果然被他給料中了,這樣子氣耍她會不會毒辣了點?可是他也沒得選擇嘛!殷名飛深邃黝亮的眼眸中淨是無限柔情,他輕松的哂笑著,「嗯哼!克星、天敵,還要再加上魔星、災星,這樣的認知,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啦!」只不過是當時的角色給對調了而已。殷名飛將她的縴柔雙手包容在他的大掌里,沉聲道︰「看到耶誕樹上那一顆許願星星沒有?」這一顆許願星星牽動兩人故事的開端,現在它的任務當然要為這個故事譜下一個浪漫動人的結局。「嗯!」她仰望著那一顆看起來年紀不會比她小的許願星星。他一本正經的宣告一個事實,「當你能爬得高高的,把它拿下來,或許再對著它許下一個願望,‘我希望大飛變不見了’,那麼,我也許可以考慮不再常常在你面前出現,讓你覺得礙眼、不舒服。」
「這是個超高難度的難題呢!」她暗自下決心接受挑戰。就以兩年為期限吧!
「哈!那是你的問題了。」殷名飛的唇邊掛著滿意的微笑。她知道她可以做到的!那個兩歲的小女生死撐著兩條又短又圓的胖腿,一步步攀爬耶誕樹的景象一直還很鮮明的存在他的腦海中哪!
幸福終曲
許願星星將你我的情感牽系,
讓兩個孤單的靈魂相憐相愛,
無論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下雪了。
台北郊區的一個高級社區里,有著兩幢相連的別墅洋房,不管春夏秋冬總會偶爾飄來一陣銀雪。
屋外一片銀雪覆蓋,屋內壁爐里烈火熊熊,完全的耶誕節的氣氛。
一對男女在爐為前的地毯上取暖、更正確一點來說,是一個火熱的女人很貪心的窩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汲取溫度。
「我就愛你,愛你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愛你矯健精壯的體格,愛你邪惡無比的聰明腦袋,最最愛你吻得我七葷八素的時候。」
這樣惡心的話這個女人每天都要說一次,讓殷名飛直想將耳朵貼上膠布,偏偏他的熱唇還猛對著她的耳窩吹氣,「又色又膚淺的女人,可我就是愛你!」
暗蓉穎嬌笑著,朱唇忙著舌忝弄他的唇緣,「愛我什麼啊?」
「愛你這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俏麗臉蛋,愛你惹火柔軟的身子,愛你沒有幾顆腦細胞的腦袋,最最愛你躺在我身下吟喘的時候,也最最怕你固執的追著我全世界跑的。」
這樣窩心的傻話,就算多听一萬次也不厭倦,偏偏她那張性感飽滿的櫻唇硬是回敬著,「又色又膚淺的男人!瞧你把人家說得像個小無賴似的。」
「小無賴?有這麼善良?你啊!從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殷名飛挑了挑濃眉,修長手指輕刮著她的粉頰,沉練的黑眸貪戀著她艷麗的瓜子臉。
「從小?喂喂!拿人家當時年紀小,早記不得的事來誣賴人家,我一概不認賬喔!」傅蓉穎雙眼眨了眨,杏眸斜睨,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肋骨,一副想賴賬的模樣。
「喲!痛呢!」
嘴皮上耍賴的結果是她的香臀挨了一記鍋貼。
殷名飛執行完責罰,大掌霸氣的將她抓得更牢,高挺的鼻梁點壓著她嬌俏的鼻尖,「要不要我把你從兩歲起的惡行惡狀一件件拿出來倒帶重播啊?」
她雙手頑皮的環住他的後頸,故意投懷送抱來制造驚悚效果,「好啊!就不信你說得出來!」
他俊美冷峭的臉龐移往她的雪頸,狠狠的啃咬著,「第一個耶誕節,你就毫不留情的將我蹂躪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