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重重的打開,進來的是一身黑色阿拉伯服裝束的男人。
「雷御風?」畢海藍驚愕不已,心跳又開始呈不規律鼓動。
奇怪,她怎麼對他這身裝束有著難言的情嗉,卻想不出是怎麼回事?
「襲擊我的人是你?也是你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究竟是哪里?你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快回答我!」
畢海藍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的大吼大叫。
雷御風不禁輕笑兩聲,「人家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真不假。」
「你在胡說什麼,快回答我的問題!」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笑什麼,不過她老覺得他是在嘲笑她,真是奇怪又討人厭的感覺,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里是阿拉伯的沙漠,這座宮殿城堡是我的私人別墅,我們會暫時住在這里。」雷御風依然維持貫有的狂傲,語帶嘲諷的宣布答案。
「我為什麼要和你住在這里?!快放我回去!」畢海藍變得急躁不安,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面對這個男人她就會渾身不自在、變得好激動。
回答她的是雷御風霸氣蠻橫的熱吻,「我說過我的女人必須柔順听話。」
「誰……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說……」她喘著氣結結巴巴的說。
這男人真可惡,居然敢強吻她︰更氣人的是,他的吻技好到令她忘了生氣和反抗,甚至還期待他繼續吻她。
包怪的是,這種心態和際遇好象似曾相識,一時卻想不起來。
她那看陌生人似的眼神,令雷御風不由得怒火中燒,很想纈捏死地。
「你不但是我的女人,還和我共浴、共枕過,就在這片沙漠里,你最好盡快想起來,否則我就把你賣給奴隸商販。」他並不想恐嚇她,可是內心的氣憤和打擊卻令他失控、不由自主;而失控的感覺令他更加生氣,態度愈變愈強悍。
「你……」畢海藍又氣又驚又怕,居然說不出話來。
雷御風又吻了她,並極具侵略性地撫弄她,逗弄得她完全無抵抗能力的癱軟在他霸道的臂彎中喘息,藉此來發泄心中的氣憤與不安。
「听著,在你沒有想出我們之間的事之前,別想離開這里。」他不是那種會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所以,要解開催眠暗示只有另尋它法。
「我們會有什麼過去……你別胡說……」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盡說些古怪又驚人的話。可是,被他擁吻撫弄時,有著強烈的熟悉感卻也是真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知她是因為催眠暗示才忘記他和他們共有的記憶,可是面對她忘記他的「事實」,他卻無法自己的感到憤怒,剛鐵般的自制力已蕩然無存。
「不準你忘了我!」他含恨地將她丟上床。
「不要,你想做什麼?!」天啊,連這份掙扎都有一份熟悉感?!
「我想做什麼?」他壓住她,咧嘴冷笑……氣到極點的冷笑,「你一直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的,不是嗎?」
雅治和劍堯並沒說錯,他確實愛上了這個毫不起眼、膽小怕死的小東西︰只是高傲的自尊不許他承認,這世上不該有能左右他情緒、令他失控的女人存在才對。
所以他才會拒絕面對自己真正的感情。
現在,他承認了。在她摔下樓,他卻來不及救她的剎那,他發現自己很怕就此失去她,于是不再拒絕面對自己真正的感情。海藍在他心中確實是不一樣的存在,很重要,和東邦家族對他一樣的重要。
可是,就算他不再否認這份感情,並不代表他會像傻瓜一樣,對她說︰「我愛你!」
他絕不是那種會坦率表白自己的感情,把「我愛你」掛在嘴邊的男人。
但他更不許她忘了他,就算是因為催眠暗示也不行!
他不會向催眠術屈服的!
「放開我……不許你踫我……」明知反抗鐵定無效,畢海藍依然不死心的做著傻事。她真的如他所說,和他有著這樣激情的過去嗎?她怎麼不記得?
如果不是,這份感覺怎麼會這麼熟悉?而且在心醉中還夾雜著酸楚,為什麼?
對不習慣沙漠生活的人而言,面對沙漠的夜晚,總是會對它特有的神秘和寧諦感到害怕,尤其夜風不時送來的猛獸嘶鳴,更會讓人毛骨煉然。
在有人陪伴下,已經夠恐怖了,今夜,畢海藍卻是一個人獨自面對沙漠的夜晚,自然更感恐懼,尤其她又比常人膽小了些。
雷御風到底死哪里去了?這麼晚還不回來,存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孤立在沙漠申的城堡里嚇死不成?害她整晚都坐在床上,里著被子,動也不敢動一下。
好差勁的男人!萬一有野獸或沙漠盜賊趁夜入侵,那她怎麼辦?
才想著,整座城堡的燈光突然全滅,整座城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啊……」畢海藍嚇得躲進被窩猛發抖。一定有盜賊入侵,怎麼辦?!
一股熟悉的恐懼感突然襲向她。她似乎曾經歷過類似的恐懼,同樣是在沙漠中,一個密閉的室內,燈也是突然襲滅,然後她便被人劫持。
那是什麼記億?此刻居然如此清晰地浮現腦海。可是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里遭遇過那樣的經歷。難道是在夢中?不論是真是夢,都讓她愈來愈害怕。
救我……誰來救我……
她感覺到黑暗中有人正筆直的疾速接近她,她怕得連氣都不敢吸吐。
她真的曾經經歷過類似的恐怖,不會錯的!
「啊……」入侵者已經攫獲她,和著被子從身後制住她,「不要……放開我……我不要被賣……不要……」她想起來了,她曾在沙漠旅行于民房借宿時,被入侵的人口販子劫走,抓到奴隸市集拍賣。
沒想到現在又給她遇上沙漠盜賊,她為什麼這麼不幸?這麼倒霉?
抓住她的入侵者將她扯下床,扛在肩上,看來是要帶走她。
「不……放開我……我不要再被賣了……救命……」她上次被賣時也曾向人求救過,那人是誰?!
入侵者已經開始移步,畢海藍嚇得放聲嘶喊︰「御風……救我……快來救我……你死哪里去了……快回來救我啊……」入侵者不顧她的嘶喊,模黑沿著樓梯疾步往下走。
「不……」在即將被扛出大門的剎那,她忘情地大喊︰「雷御風你這個大渾蛋,為什麼不來救我……你不是沙漠之狼嗎?為什麼不像上次那樣及時趕來救我……大渾蛋……我又被壞蛋抓到了,你知不知道?快來救我啊……大渾蛋……」過度的恐懼讓她拾回所有有關雷御風的記憶,絕望得拼命哭喊求救。
入侵者聞言,突然放下她,狠狠的抱住她,畢海藍嚇得差點昏死過去,「放開我……別踫我……御風,快來救我……御風……」她是想起了墜樓之後的一切,但那又如何?她已經逃不掉了,這次她一定會被殺,不然就是又被賣掉;御風再有本事,也不會知道她被劫到哪里去,所以根本不可能趕去救她的,她死定了!
「御風……快來救我……我不想死,你快來救我……救我……御風……」明知已毫無希望,畢海藍依然不死心的拼命哭喊。
她知道自己在御風心中舉無輕重,可是在瀕死的這一剎那,她依然無法忘情于他,既然已死定了,至少也要將她的愛意勇敢坦白的吶喊一次,即使這份徹骨徹心的吶喊,根本無法傳達給御風,但至少還有天知、地知,她比較能死得甘心些,于是她淚眼婆娑的嘶喊︰「御風……我愛你……你听到沒……」「你已經想起一切了?」入侵者雷御風好不容易從過度的激動中平復,才以一賈的強悍語氣在她耳畔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