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會寬宏大量的。」
〈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下回再聊,拜拜!〉電話才收線,畢海籃就神色怪異的問︰「小凝就是曲洛凝?」
「對!」
「你去死……」她激動萬分,妒意像洪水洶涌,激起她無窮的蠻力,恨恨地推倒他,揮淚奪門而出。
御風愛那個女人!他一定愛那個女人!
所以他才會對那個女人那麼寵愛又溫柔,用她從末見過的柔情對待那個女人,對那個女人有求必應,哪像對她……連回答她的疑惑不安的誠意也沒有!
到頭來,她竟和其它女人一樣,只是他眾多的玩具之一,她的愛好可憐、好可憐……
「海藍,危險……」向劍堯急促的警告聲在樓梯下高揚,可惜還是遲了一步,畢海藍已踩了個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第十章
「海藍,你醒醒。」
向劍堯對昏迷不醒的畢海藍頻頻呼喊,畢海藍卻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回事?」南宮雅治見狀連忙湊過來,「怎麼我去應個門就發生這種事?」
「讓開,我看看。」硬擠開南宮雅治和向劍堯的男人,就是按門鈴的訪客……曲洛希。
「洛希,你來得正好,快幫海藍看看。」向劍堯催促已在替畢海藍做初步診斷的曲洛希。
「別緊張,沒事的。」曲洛希和他那個「神醫」老爸一樣,是世界有名的腦科權威醫生。
「地下一樓有完備的手術室和醫療設施,快送她下去,給她最好的治療。」不知何時下樓的雷御風,冷著一張沒有溫度的酷臉,用力抓住曲洛希的手臂,以不容拒絕的霸氣命令。
「你的女人?」曲洛希感覺到被握住的手臂,傳來強烈的抖顫。
「廢話少說,救她!」雷御風看來像要殺人。
「我明白了,雅治,你進來當我的助手。」在救人第一的考量下,曲洛希末再和雷御風多做爭執。
當手術室的紅燈亮起,留在外面等待的是雷御風和向劍堯。
眼看雷御風面罩寒霜,一副他從末見過的森冷凝重,同劍堯不禁道︰「你真的很在乎海藍的,是不是?」
回答他的只有冷凝的空氣。他不死心的又說︰「你應該是愛海藍的,是不是?只是你不肯承認,因為這世上不該有能令你心動的女人,是不是?」
響應他的是比先前更具毀滅性的冷冽,這一次向劍堯不再多言。並不是畏于雷御風的懾人氣勢,而是不忍見他那被逼進絕境的模樣。
「有洛希在,海藍不會有事的,你和我一樣清楚。」
明知道雷御風听不進去,向劍堯還是忍不住安慰好友,究竟畢海藍受傷打擊最大的還是雷御風。
曲洛希果然不負「神醫」世家的美名,三兩下就搞定畢海藍。
「她很幸運,沒有撞到頭,只有右腳和左手有點瘀青破皮。」曲洛希宣布診治結果,「只不過,她的記憶會有一點小瑕疵。」
他不懷好意的盯著雷御風冷笑。
「什麼意思?」雷御風眼帶殺氣。
「意思就是說︰我對她的記憶動了一點手腳,所以她會有人為的選擇性失憶,而你很不幸的正好是她選擇性失憶的那個‘失憶’。」
「你是什麼意思?」
「她會忘了你這個人,而且把你不存在的部份所造成的矛盾合理化,其它的都和平常一樣,你這麼聰明應該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曲洛希笑道。得自「神醫」老爸真傳的「催眠術」一直是他得意的秘密武器。
「為什麼這麼做?」若非家族血液作祟,雷御風已經將他碎尸萬段。
「你知道我是絕對女性主義者,所以我當然幫著女人。不過我這個人挺有良心的,不會把人逼進絕境,我可以告訴你解開暗示的關鍵語。」曲洛希惡劣的賣弄人情。
雷御風並不領情,死瞪著他。
曲洛希無關痛癢、自顧自地宣告答案︰「關鍵語是‘我愛你’,只要你對那位小姐連說三句我愛你,催眠暗示就解開了,否則她將會一輩子都不記得你,你好自為之。」
南宮雅治和向劍堯人吹口哨,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雷御風全身散發殺氣,其中又以集中在南宮雅治身上的最多。
「別瞪我,這個主意是少昂出的不是我,我只是加以執行,請洛希跨刀助陣罷了。」南宮雅治才不會笨到自己獨扛罪狀……「東邦家訓」可沒教他們要這麼有擔當,遇難還是把死黨拖下水比較實在。
「你是誰?」畢海藍醒來,見到雷御風的第一眼,果然是預料中的陌生。
雷御風冷著一張莫測高深的酷臉,一言不發,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就如曲洛希所言,畢海藍果然記得所有的事,獨獨忘上雷御風,而且還把雷御風不存在所造成的記憶矛盾,無懈可擊的合理化,一點懷疑也沒有。
當南宮雅治一行人和畢海藍寒喧完散去,房間里只剩雷御風和畢海藍。
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從剛剛就一直一張死人臉,連話也不吭一聲,一直凶凶酷酷的瞪著她,好象看仇人似的,敢情她得罪過他而不自知?
「嘿,你干嘛一直瞪著我看,不覺得這樣看人很失禮嗎?」畢海藍終于忍不住,沒好氣的說。
雷御風依然沒有動靜。
「我在和你說話,你聾了不成?」她抬眼瞪回去,卻在目光交會的剎那,慌亂的收回視線,垂下酡紅的臉,心跳快得像擂鼓。
老天,這個男人看起來好酷、好危險,正是她最喜歡的類型!
雷御風依然悶不吭聲,動也不動。
「听說你叫雷御風,是雅治、劍堯和洛希的朋友,也住在這里,只是你剛回國,所以找才一直沒機會認識你,是嗎?」她並不想象只呱噪的鴨子磯磯喳喳個不停,可是不一直說話,她會感到十分緊張不自在。
這男人帶給她的壓迫感太重了,迫得她心跳不已、喘不過氣,渾身都感到不對勁,很想不去在意他,偏偏辦不到。
砰……咚……!
懊死的男人,居然渺視她的發言,不聲不響的帶上門走人!
畢海藍氣得目瞪口呆,不過壓力倒是一下子減輕不少。
只是,在他背向她離去的剎那,她竟有一絲難言的心痛。
已是夜半三更,畢海藍依然輾轉難眠。腦海里浮現、心坎里您的都是那個傲慢無禮的雷御風。
她是怎麼回事?干嘛一直想著那個態度惡劣、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
難不成她對他一見鐘情?
不會的,這太可笑了。她自認不是那麼天真浪漫的女人。可是,雷御風的身影偏在她的心中愈擴愈大,簡直囂張得惱人。
騖地,她感到黑暗中有所動靜。
「唔……」畢海藍正想提高警覺,已被人從背後制服,口鼻被迫吸入刺激的藥味,按著便不醒人事。
沙漠的風,依舊吹送著屬于它特有的熱情;沙漠的太陽也依舊狂傲霸氣,散發著炙烈的光采。
「御風……」畢海藍昏昏沉沉地夢嚷著,漸漸從睡夢中蘇醒。
映入惺松雙胖的景象好陌生,是她從末見過的擺飾,很有阿拉伯王族的味道。
畢海藍赫然清醒,從床上跳了起來,慌亂的四處張望,愈看愈不對勁。
這是哪里?她記得她正在她的床上輾轉難眠,然後在黑暗中遭人襲擊,醒來後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飛奔到窗口往外眺望,竟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景致。
「不會吧,我應該已經從中東旅游結束,回台灣去了才對呀,怎麼還會往沙漠里?」而且置身在這座非常氣派華麗的阿拉伯宮殿之中。她不記得上回旅游有來過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