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要想!」楊頤關對兩人走得太過親近可有點意見,「最近台風剛走,中部太危險,遇上土石流怎麼辦?」
白痴都听得出這是借口。方豆豆瞄了他一眼,「你不是打算要把我介紹給他嗎?」
「那是過去式!」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他還是無法對她松口說愛,但他的態度可說是佔有欲十足。
「這是對你而言,」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對我和雅各可不是這樣。」
他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妳是什麼意思?妳對雅各有好感嗎?」
「他人是不錯。」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遂一把將她抓過來,不顧她的抗議,吻上她紅女敕的雙唇。
「你好壞!」她嬌嚷著輕捶他的肩。
「壞不過妳。」他緊摟了她一下,「快下班了,再等我一下。」
「我知道,」她的眼楮一轉,「我去找于軍。」
「妳找他做什麼?」
她聳聳肩,「反正無聊嘛!若他在忙,我不會吵他的。」
「妳最好說到做到。」他對她可沒什麼把握。
「我知道。」
她飛快的吻了他一下,便起身離開,直奔刑于軍的辦公室。
「妳不是說進人家辦公室沒敲門,很沒有禮貌嗎?」看到突然闖進來的方豆豆,刑于軍嚇了一跳。
「我有事跟你說。」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沒時間跟他哈啦,直截了當的說。
他看到她正經的表情也放下手上的筆,專注的洗耳恭听。
「他不想跟我談他家里的事。」
刑于軍因為她的話而露出沉思的神情,卻一點都下意外這樣的結果,「所以呢?妳放棄了?」
她搖頭,「當然不是!他不想跟我談就算了,我直接帶他去見他姊姊。」
他一臉的錯愕,「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她回視著他驚訝的眼神,「他不能再逃避了,老實說,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也不想讓姊姊繼續住在那里。」
他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然後緩緩的開口,「小豆豆,我得先告訴妳,妳在走一步險棋,若一個不好,可能妳跟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諧關系會毀于一旦。」
「我不在乎!」說出口之後,她頓了一下,雙肩無力的垂了下來,「也不能說不在乎啦!只能說,我希望可以讓他放下對他自己家人的成見吧!世上沒有一個人帶著仇恨過日子會真的快樂的。」
「很有道理。」刑于軍自己走過那樣的歲月,現在他與家人的關系也是因為段雲的介入緩和才有了轉變。但這之中,可也不是那麼順順利利,也是經過一段不算短的陣痛期。
「反正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跟你說一聲,你也去跟你那幾個好友說吧!」她一副壯士斷腕的神情,「如果我跟頤關真因為這樣完了,我也沒遺憾了。」
他衷心希望不會有這麼一天,不然他都可以預期到自己好友將因為失去所愛的女人而渡過接下來幾十年的黑暗歲月。
在迷迷糊糊中,楊頤關覺得自己正在作一個美夢!彷佛躺在一個舒服的大草原上,而他所愛的女人就在他的懷中,而甜美的佳人正輕柔的吻著他的唇。
他輕嘆了口氣,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火熱的吻。溫熱的觸感就如同真實的一般,深深的交吻,令他體內升起強烈的。
他大手的觸模令方豆豆的身軀微微一僵。說真的,想是一回事,真的要爬上他的床,卻又是另外一件事,當她發現了他的反應時,她有些驚訝又有些竊喜,原來她也有掌握他的力量。
她鼓起勇氣的手模上他的胸膛,大膽的撩撥。
半夢半醒之間,楊頤關緩緩的睜開眼,見不是什麼大草原,是他的房間,他又閉下了眼,但是懷中……他低下頭,就見方豆豆俯在他的身上,似乎打算吻遍他全身似的。
他楞了楞,他到底是不是在作夢?他伸出手,拉起了她,就見她滿臉通紅的回視著他。
「妳在做什麼?」
她又羞又慌的看著他,「你是個男人,不會不懂吧?」
他可能一輩子也想不通她是哪來的勇氣,老實說,他想要她很久了,他這輩子還真不曾對哪個女人那麼有耐心,雖然她是他的妻子,但他希望能再給她一點時間,並不想強迫她,但今天--她竟然自己爬上了他的床!
「妳知道妳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她神智清楚得很。明天她將帶他到療養院去,日後將會有如何發展,她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她想,至少一個晚上也好,留在他懷中一個晚上她就滿足了。
他專注的看著她,那個眼神似乎想要將她給看穿。
「你不要嗎?」她不安的回視著他。
他依然沒有回答。
她嘆了口氣,「如果你不要的話就算了,我想季雅各會很樂意我去找他的。」
听到她提到季雅各的名字,他一把將打算溜下床的她給抓回來,壓在自己的身下。
「妳在玩火,小豆子!」
「我知道。」她的雙手懶懶的環上他的頸項,「這是代表著你不會拒絕我嗎?」
楊頤關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他用力的吻著她,這火是她點的,當然就得由她負責滅了。
「不要鬧了!」她終于見識到了那個活在面具底下的男人真實的那一面,她躲著他的吻,「專心開車!」
他見她躲來躲去,為了兩人的小命,他只好收起心神,「妳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彎延的山路在面前,他握著她的手,親吻了下,「這里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
「別一直問,不到最後,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知她到底搞什麼鬼,他聳了聳肩,握著她的手,只有照著她的指示把車往前開的份。
車子終于停了,拉著楊頤關的手,方豆豆的心里其實很忐忑不安。
「妳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楊頤關一眼就看到斗大的療養院招牌。
「我……有親人在這里。」
「親人?」他狐疑的盯著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剩下的親人只有他而已。
「總之,你看了就知道了。」拉著他,方豆豆走向外頭的草地。
今天依然有著溫暖的太陽,而楊怡伶依然坐在同樣的位子上,時而望地,時而望天,時而望向遠方。
楊頤關慢半拍的注意到了她,他的雙眼從不解到錯愕、到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語氣里有著風雨欲來的怒氣,「我說過,妳不要插手我家的事。」
他的表情令她心生恐懼,她不由得口干舌燥了起來,「我知道,但是--」
他不想听她解釋,掉頭就走。
她想拉住他,但手還是撲了空,她失落的垂下了手臂。
楊頤關大步走了幾步,卻突然在玻璃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里是療養院,」他喃喃自語,被闖進腦海的事實給震撼住,「為什麼她會在這里?」
「因為她病了。」方豆豆咬著下唇,低聲的回答。
「病了?」他飛快的轉過身,「病了?!這是療養院,妳是說……她瘋了嗎?」
「她沒有瘋,」看到他的表情,她覺得眼眶發熱,「她只是……有時會神智不清。」
這是什麼爛解釋!
他雙手握拳,大步的走向坐著的楊怡伶。
她抬著清澈的雙眸看著他,然後一臉的困惑,這個人……像是一直活在她的印象中,但她卻總想不起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