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楞,「當然!」再忙不迭的回答,「我明天就跟她說。」
若讓老婆插手,女兒可能明天就打包行李離家出走了。連湛清開了口,「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打算,我們就別煩了吧!」
「可是……」不是不相信夏澤的能力,而是邱寶珠對女兒實在沒什麼信心。,今年都過了大半了,而且,你沒听夏澤說嗎?他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什麼進展郁沒有,若再拖下去怎麼辦?」
「伯母,妳放心,我不會再拖了。」夏澤給了保證,「我家里那邊也給我下了最後通牒,我若再不結婚,要我回美國去相親。原本我是覺得我跟詠雯還年輕,可以慢慢來,不過看來……得要加緊腳步了。」
「這是當然,不過你真的喜歡我家寶寶嗎?」邱寶珠還是懷疑,「我們家寶寶的個性很古怪的。」
他一笑,跟連詠雯相處這幾年,他不了解她才怪,不過他就是喜歡她,沒有理由也沒什麼原因。
「我知道,我有把握可以搞定她。」
看他說得自信滿滿,好象也只能信任他了,更何況連丈夫也似乎不希望她插手,她只好聳了聳肩。
不過邱寶珠決定,她最好在睡前再去給菩薩燒炷香,祈求菩薩可以讓她的寶貝女兒早日開竅,盡快將夏澤給綁住,不然若讓這個極品男人溜走,她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連詠雯覺得有些頭昏腦眼的爬起來,她抓了抓頭發,一點都不淑女的赤著腳下了樓。
「媽,我好渴。」她不停的喳呼。「我要喝水!」
在樓下的邱寶珠一看到女兒,臉立刻拉了下來,「妳這死丫頭,穿著睡衣就跑下來了。」
「啊!不然呢?」她不以為然的問,「反正那麼早也不會有人……」她的話聲隱去,因為她看到端坐在餐桌旁的夏澤。
就見他大少爺一臉神清氣爽的在吃早餐,而她--
她尖叫丁一聲,轉身沖上樓。
「妳這死丫頭,一大早要嚇死人。」邱寶珠忍不住啐啐念,「一點女孩子樣都沒有,我怎麼會生出妳這種女兒,真是快把我氣死!」
連湛清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打斷了太座的話,提醒道︰「寶珠,我們有客人。」
邱寶珠聞言立刻意識過來,尷尬的閉上了嘴,看了看夏澤。
夏澤忍住笑,沉默的用著早點。他大概知道連詠雯的急性子是遺傳自誰了。
昨夜,他被兩老硬是以時間太晚為由留下住了一晚,所以今早他才會出現在連家的餐桌上。
在房里飛快梳洗的連詠雯,望向鏡子打量自己的臉時,發起楞來。
奇怪,不過就是那個死人頭夏澤嘛!她干麼好象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給他看到自己不修邊幅的模樣又怎麼樣?她又不是要跟他相親,而且--他干麼在她家?
她立刻轉身,沖下樓。
「喂!你來我家干麼?」她大剌剌的問。
「我昨天送妳回來,就在這里住了一晚上。」
「你還真是大面神!」她拉了張椅子坐到他的身旁,她不快的說,「竟然住在我家,還吃我家的東西。」
邱寶珠听到女兒的話,忍不住打了下她的後腦勺。
「老媽,妳干麼打我?」她模著腦袋,火大的說。
「來者是客,妳給我客氣點!」邱寶珠的火氣不亞于她,大聲的嚷著。
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女兒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極品男人給跑了,不然連家到了這一代可就無後了。
「他才不是客,」連詠雯皺起了眉頭,「我昨天差點被他害死。」
「天地良心,是阿星推妳下水的。」夏澤提醒,「我救妳上岸還替妳做了人工呼吸。」
「你騙人!」她尖叫。
「昨天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了。」他淡淡的陳述,「怎麼?妳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人工呼吸?!苞夏澤?!嘴對嘴的那種?!她再次尖叫--
「你不會有什麼AIDS之類的吧?」她幾近哀號的問。
「就算有,妳現在問也來不及了。」他忍住笑意對她表示,「反正我們是一體的,就算我有AIDS也會找妳一起分享的。」
「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個人那麼惡毒!」想也不想,她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不過夏澤的頭輕松一側就躲過了她。
「你--」手撲了空令她的面子全無。
「寶寶,安靜的坐下來用早餐。」連湛清語帶無奈,「剛才是夏澤跟妳開玩笑的,妳不用當真。」
「爸,你講這種話,你跟他很熟嗎?」她不悅的說,「不然你怎麼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他看來不是個會亂來的男孩子。」
「那是看起來!」
「對啊,妳看起來也很聰明,實際上是白痴笨蛋一個。」送上煎蛋,邱寶珠還不忘數落一句。
「媽!」連詠雯深感不悅,現在的情況怎麼好象夏澤才是他們親生的,而她是路邊撿回來的似的。
「快點吃飯!」邱寶珠懶得理會她,「夏澤,你多吃點,一個人住,一定吃得很隨便,以後要常來吃,天天來也沒關系。」
「媽--」
「這里沒有妳說話的份。」她想也知道女兒想說什麼,徑自打斷了她的話。
連詠雯不情願的閉上了嘴,腳則在餐桌下狠狠的踢了夏澤一下。
都是這個死人頭出現,讓她在自己的家里一下淪為「下等人」。
夏澤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女人明的不成總是喜歡來些暗招。
「總之,昨天妳落水的事是意外,阿星不是故意的。」
「我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們都是一伙的,」她瞪著他,「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差點被個國外來的小壞蛋害得淹死啊!」
听到她的話,他差點被口中的牛女乃嗆到。
「我會怕水就是因為那個混蛋,而你們竟然還把我給推下水!你們真是好樣的,而且,你們還都是從國外回來的。」
「我……」難得的,他對著她詞窮了起來。
他真不敢想象若讓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當年那個差點害她淹死的小壞蛋,她會作何感想,宰了他嗎?或許有那個可能。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看出了夏澤的不自在,連湛清替他解了圍,「時問不早了,妳快點把早點吃一吃,跟夏澤一起去上班。」
「我自己有摩托車,干麼跟他一起去上班?」吃著煎蛋,她咕噥的道。
「摩托車畢竟是皮包鐵,」連湛清嚴肅的表示,「妳最近有血光之災,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是嗎?」連詠雯有些意外的看著父親,「我有血光之災?!我怎麼會沒有感覺?」
「妳最近不太用功吧!」邱寶珠順口說道,「就像昨天妳會落水,妳之前有預感嗎?」
她一楞,是沒有,如果有的話,她絕對不會靠近泳池。
「好吧!我勉強讓你載。」她一副為難的對夏澤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多委屈呢。
「沒問題。」夏澤也沒有拒絕。
「我上去拿個皮包。」一口氣將牛女乃給喝完,她起身上樓。
「伯父,詠雯有血光之災啊?」夏澤關心的看著連湛清。
連湛清不以為意的瞄了他一眼,「會有,但不是了不得的事,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麼--」
「我若不這麼告訴她,她不會跟你去上班。」
听到他的話,夏澤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了,夏澤,」連湛清淡淡的說︰「我跟詠雯的媽打算這幾天要去南部幾天,詠雯就拜托你了。」
「去南部?!」邱寶珠驚呼了一聲,但一看到丈夫的眼神,立刻意會過來,忙不迭的點頭,「對,去南部、去南部--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