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吃了一驚,猛烈的抬起頭,後腦卻撞到了衣櫥的門板,她不由發出一聲不算小的痛呼。
志中听到她的驚呼,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關心的伸出手,「你到底有沒有大腦,怎麼這麼笨?這麼大的人,還會撞衣櫥。」
「還不是你害的。」若君不由得咕噥,一時之間忘了問他干麼無聲無息的站到自己身後,抓住他揮動的手,放在她撞痛的後腦勺,感覺他的手輕輕的揉著。
「你已經很沒大腦了,難道不怕這一撞,把你剩下的一點智慧都敲掉嗎?」志中沒好氣的問道。
「我沒必要听你的人身攻擊。」沒想到他竟然又說她沒大腦,他也不見得比她聰明到哪里去,若君伸出手,氣憤的推開他,但卻踫觸到他赤果的胸膛,她連忙縮回自己的手,這才想起自己的衣衫不整。
而志中雖穿著睡衣,但上半身沒扣,她強迫自己的眼光不要溜到不該看的地方,他們兩人現在的模樣,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但他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這次他的手又準確無誤的攔住她的去路。
「你別這樣!」若君的聲音有著祈求,「你先坐回床上,我要穿衣服。」她輕推著志中,把他給推坐回床上,看到他坐定,才松了口氣,轉身離去。
但志中卻拉著她,把她拉進懷里,驀然低下頭,在她的耳際說道︰「我不在乎你有婚約,反正你還沒結婚,就是我的人。」
若君聞言,倒抽了一口氣,「你……」
她的話語消失在志中的口中,他一手托著她的頸部,一手著她的後背,突然他一個轉身,把她壓在身下,全身的體重壓得她差點岔了氣。
若君強迫自己開口說話,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我有未婚夫。」
听到她提及此事,志中的欲火仿佛更加熾烈,他扯掉她身上的俗中,「我管你有沒有未婚夫,總之你現在屬于我。」
「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她想叫志中冷靜,卻發現自己的理智也愈跑愈遠,「我們會後悔。」
「我不會。」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其中含著強烈的需求。
「但是我想我會後悔,會有罪惡感。」當志中終于把嘴從她的唇上移開之後,若君氣喘吁吁的說道。
有一剎那的時間,志中似乎要放棄,他撐起自己的身體。若君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不由松了一口氣,不願承認其實自己的心中有些失望。
她正要起身,志中卻又突然摟住她,這次他渾身赤果,原來方才他放開她,只是為方便褪去衣物罷了。
「你…」
「若有罪惡感,你可以跟你那個該死的未婚夫解除婚約。」他用著命令的口氣,典型的戚志中作風,「我不會放你走,只要你在這里,你就得跟我分享同一張床。」
他的手大膽的蓋在她的上,一只手則往她的大腿滑去,雙唇緊貼她的嘴,傳送自己的激情。
若君忍不住的發出低吟,知道她徹徹底底輸了,不管將來兩人的結果如何,照顧他的這幾個月,將徹底改變她的一生。
天啊!渾身僵硬。
一大早,當若君睜開眼楮,不很清醒的在給巴巴的床革上微微轉動身體,這是第一個闖進她腦中的念頭。
昨夜的一切,霎時涌進若君的恩緒里,她不顧向她抗議的肌肉,飛快的坐起身,舉目不見志中的人影,著實嚇了好大一跳,連忙拿起一旁的睡袍被在身上,赤著腳,踏在冰冷的大理石磚上,匆忙的跑到隔壁的房間,一看到房里沒人,神色更顯慌張。
「志……」她急忙的跑下樓,叫喚的聲音還沒出口,就看到志中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的透明茶幾上還擺了杯茶。
志中听到身後的聲響,微側過頭,「你醒了。」
若君點點頭,隨即想起他看不見,立刻說道︰「醒了。」
她緩緩的走向坐在沙發上的志中,靜靜的打量他一陣子,狐疑的問道︰「誰帶你下樓來的?還有……是誰幫你倒的茶?」
「我只是看不見,又不是個殘廢。」志中不很在乎的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若君一臉的不解。
志中聳聳肩,突然站起身,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似的,拿著黑檀木手杖,準確無誤的走向樓梯,上去再下來,最後站定在沙發前,慢條斯理的坐下來。
若君被他的舉動嚇得一愣一愣的,「你……」
「樓梯共有二十四階,第十六階有個轉角,再走人階便到一樓,往前踏一小步,左轉十六步到廚房,後轉二十
步到門口,門外有三階小階梯,外面是一片花園。「志中像背書似的,一臉窮極無聊似的表情。
若君听到他的話,反應可激烈了,她興奮的沖進他的懷里,緊緊摟住他,志中也很配合的享受這飛來的艷福。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個輕易服輸的男人,若君欣喜的心想,不過她忽然想到……她的喜悅立刻像海水退潮一般,唰的一聲全然退去。
「你怎麼知道這些廣她試著縮回自己的身子,但志中不放手,所以她只好放棄的待在他的懷里,有些生氣的問道。
「多走幾次就知道了。」志中不很在乎的說道,反正夜晚與白天對他而言都沒有差別,他是趁著若君睡著時,自己抓起來走的,這並不容易,不過掉多了之後,自然就熟練了,畢竟三折肱而成良醫,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若君了解他不在乎口氣底下的付出,伴隨她心疼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憤怒,她再一次扭動自己的身影,但志中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好像是他已經抱上癮了似的。
「你既然有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動手,卻還要我為你做東做西,你是什麼意思?」她見自己掙不開,氣不過的嚷道。
「我高興。」志中短短的一句話,就解釋了他近一個月來的所有無理取鬧,包括嚇走了志萬請來當他看護的護士。
「你高興?!」若君萬萬沒有想到志中會給她這種回答。
「是的,我高興。」志中低下頭,飛快的吻了若君一下,終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卻拍了拍她的臀部,口氣輕快的
說道︰「去煮早餐,我肚子餓死了。從沒見到一個佣人睡得比主人還要晚起床的。」
「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若君氣憤的瞪著他,雖然深知他看不到,但她就是忍不住,昨晚幾乎不讓她合眼,一大早就指望她爬起來,他以為她是神力女超人啊!
她忿忿地轉過身,走進廚房,把廚房的用具弄得乒乓作響,藉以泄恨。
最後呈現在志中面前的早餐是一個過熟的炒蛋。有些燒焦的培根和全黑的吐司,總之唯一能吃的可能就是從外頭買回來的月兌脂牛女乃而已,雖然深知自己惡劣,但若君就是忍不住想整整志中。
但志中卻不發一言的把全有的東西都給吃進肚子里,然後自己走到花園里頭去散步。
看著空盤子,若君竟然產生罪惡感,這輩子注定得敗在這個男人手上了!若君隔著落地窗,看著窗外的人影心想。
「大哥,我終于知道為什麼你以前一年有一半的時候要待在加拿大了。」先侶氣沖沖的拿著一份卷宗,疾步的直直朝正在花園曬太陽的兩人走來、一張臉難看得足以嚇死人。
「怎麼回事?」志中懶洋洋的躺在花園草地的大椅子上,秋天的陽光做懶的照在他的身上,最近他才猛然驚覺,他早已經忘了自己上次這般輕松的曬著太陽是在什麼時候了。
雖然現在眼楮看不見,但換得自己從未享受過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