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抬起頭,對志中歉然一笑,雖然腦袋還有點昏沉,但她已經因為一陣狂吐而醒了一大半。
「洗個澡吧!沒大腦的小姐。」志中丟了件浴飽到她的頭上,「看你吐得自己一身。」叮嚀完之後,轉身離開,留給她獨處的空間。
若君拉下蓋住她頭的浴抱,荒謬的露出一個笑容,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他是個君子,而且從來沒人說她沒大腦,因為她的成績一向是名列前茅,「沒大腦」這三個字絕對不會用在她身上,而他是第一個說她沒大腦的人。
不過她的笑容在聞到自己身上的煙味、酒味之後立刻隱去,她月兌去衣物,以她所能最快的速度洗好頭發和身體。
「洗好了嗎?」志中趁著她洗澡的時候,換了一套輕松的衣物,拿了杯酒,坐在窗前的柔軟沙發上,看到她踏出浴室,明知故問道。
若君點點頭,不自在的把玩著綁在腰際的浴袍帶子,她在浴室時,已經很確定這件寬大的飽子可以把她包得密不透風,只不過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當然感到不自在。
「要不要喝?」志中故意抬起拿著酒杯的手,在她的面前晃。
若君搖搖頭,「不要。」
「學到教訓了?」志中看到她委屈如小媳婦般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嗯!」若君點點頭。
志中放下酒杯,突然站起身走向她,若君緊張的往旁邊一躲。
志中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露出一個調侃的笑容,「剛才在PUB里不是說要陪我一個晚上嗎?現在怎麼像只小白兔一樣的縮在角落發抖。」
「誰說……誰說我在發抖。」若君嘴巴不願服始的說著。不過頭連搶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還說沒有。」志中嘲笑似的看著她倔強的俟樣,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真的沒有,就月兌了衣服在床上等我吧!如果你不要,你就自動出去,找車回家。」
「啊!」這句話可把她的反應給嚇出來了,她抬起頭,就看到深深吸引住她的眼眸嘲弄的對她眨了眨。
志中忍不住自己的笑意,轉身踏進浴室,將她充滿煙味。酒味的衣服給拿到房門口,他剛才已經趁著她洗澡時,知會了服務生,如此一來,明天一早,她才會有干淨的衣物穿著。
他把她的衣物處理好,越過客廳,走前臥室,卻被里頭的黑暗給嚇了一跳「你搞什麼鬼?」志中緩緩的走向床,感到有點難以置信,沒想到若君真的沒什麼大腦,連他開玩笑的話語都當真。
他的腳步驀然一停,如果她當真的話,不就代表著現在躺在床上的是個全身赤果的女人?
懊死!志中不由喃喃的罵道,他還想保住自己高貴的情操,但腦海中卻不能自制的想到若君渾身赤果的本能反應。
他還記得去年他到日本與一家德新機器株式會社談合作的事務,因為對方的盛情難卻,所以有一晚,他便借住在對方家中,卻沒想到那一晚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等待他的也是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不過或許說是女娃還要正確點,畢竟她是這位社長的掌上明珠,當年也不過十六歲。
當時志中根本對個小女生沒興趣,所以沒動她,不過到最後,就算沒踫她,他也付出了代價,就是三十幾歲的他,被他的母親大人給禁足在台灣,這次要不是香港分公司出了大問題,他可能還是得待在台灣,一步都不能離開。
雖然他可以肯定這次就算踫了床上的女人,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但他卻產生遲疑,他不是君子,但他這次竟想當個君子,若君不是以往他所認識的女人,她不是那種女人。
若君察覺出志中打量她的目光,她深吸了口氣,在毯子下的身軀全然的赤果,每人心底總會有股邪惡的分子吧?她心想,就像此刻一樣,她竟然也學習人家玩起一夜來了。
她趁著自己的勇氣還沒有消失之前,把身上的毯子一扯。
老天!這下注定自己的「晚節不保」了,志中看著眼前美得像是玉雕的赤果身軀,最後一絲理智飛逝,他走向她,自己終究不是個君子,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不會後悔嗎?」他輕俯在她的身上,緩緩的低下頭,在她的耳際輕聲問道。
雖然房里陰暗,但若君依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目前正嚴肅的緊繃著,似乎她一回答,他便會義無反目的作下該留下抑或離開的決定。
「你知道嗎?」她抬起于環在他的頸項,「你真的是個好人。不……我不會後悔。」
老君的話才說完,志中的唇便熱情的緊緊貼住她的,這就好像觸電一般的感覺,一股火熱開始蔓延。
志中侵入她唇的最內部,舌頭火辣的和她的接觸,當他接觸這一吻,若君的胸部急速的起伏,就算是想躲開,現在也沒有力氣走開了,她從不曉得一個吻的影響力會是那麼的大。
最後一絲的恐懼與遲疑都消失,她無言的拱起背部,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探索。
靶到她熱情的回應,志中將頭理在她的胸前,迫不及待的扯掉身上的衣物,想得到更多、接觸到更多,一個猛烈的動作,他成了她的一部分。
在高潮結束時,若君知道這個夜晚結束後將失去某些東西,但她身上的男人卻也同樣的教了她某些事物。
時間不早了,她該離開了,但卻又舍不得離開,若君從不曉得一個夜晚對她的意義竟然會如此重大。
她站在陽台上,遠眺著維多利亞港,很美的海港景色,她緊抱著穿著浴袍的手臂,她看到自己手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晚上六點四十分的飛機離開香港,雖然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但她還是得回家一趟。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若君听到身旁響起的聲音,竅然一驚,快速的轉過身,看著志中迎著陽光,微眯著眼楮看著她,她立刻感到自己的臉像火一般灼熱了起來。
昨晚還在想他的臉孔是因為在燈光底下,所以才顯得年輕,沒想到現在迎著陽光,他的臉部線條依然不顯得老態,她羞愧的低下頭,夜晚的邪惡分子已經離去了,現在僅留下嬌羞。
「我……我想,我該走了。」若君急切的經過志中的身旁。
「等等!」志中伸出手,把她拉向懷里,低下頭,毫無預警的攫住她的唇。
昨晚的那種火熱感覺又回來了,她緊拉著志中浴袍的前襟,放任自己享受這一吻。
「不要……」正當志中扯著她的衣帶時,若君喃喃的開口拒絕,「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你也該做自己的事了。」
「我的事再急,也沒有這件事急。」志中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想要她,雖然知道他該給她時間恢復,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抱起她走向床。
當他把她放在床上時,明知道不應該,但她還是忘我的投身熊熊愛火中,她覺得自己真是瘋狂,卻又不自覺地回應他,投入他所創造的火熱中久久,若君小心翼翼的拉開志中緊籍在她腰際的手,想趁他不注意時,悄悄的起身離去。
「你要去哪里?」志中的手拉住正打算溜下床的她。
若君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突然被他拉住,她微微吃了一驚,不過依然老實的回答,「我要走了。」
「不要走。」志中的手輕輕撥弄著她的手指,「若你留下來,我可以在香港多留幾天。」
若君感到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楮,她氣憤的抽回自己的手,披上浴袍,四處找尋衣物,「我不是那種女人。」她有股想哭的沖動,「如果你要找女人,我想應該很容易,恕我不能奉陪。該死……」她煩躁的順著自己的頭發,然後看向志中,「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