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肯定是這里的氣氛弄得他迷迷糊糊的,他感到心里冒出想要她的,不由感到難以置信,他竟然對著一個年紀比他麼弟還小的女人感興趣、他搖搖頭,決定保持高貴情操,勸導「迷途小羊」回家。
此時,若君看著他,竟然說道︰「如果跟你過一夜又怎麼樣?反正這就是我來這里的目的。」
志中听到她的話,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一針見血的指出,「但你剛才拒絕了那個男人。」
「沒錯。」或許是因為酒的關系,使她的膽子增大,若君抬起手,模著他的臉頰,感覺手掌底下溫暖的肌膚,「如果剛才那個人有你的眼楮的話,或許我會跟他走。」
自他懂事以來,他就知道自己有雙長得還算不壞的眼眸,也有人夸過他的眼楮漂亮,但他只覺得這雙眼楮值得驕傲的不是美,而是它們幫助他去洞察人心,不過今天這句話出至她的口中,竟令他感到得意——有始以來第一次,他對自己有雙有神的眼眸感到沾沾自喜。
「你喝醉了。」志中盡可能君子的拉下若君的手,與她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聞到一股不屬于這里的玫瑰香味,來自于若君的身上。
「跟你在一起果然是安全的。」若君將雙手疊在吧台上,趴在上頭,側著頭看著志中的說道。
「你該回家了。」志中叫自己不要趁人之危,佔人家便宜,于是克制自己的,予以勸告。
「回家!」若君的食指緩緩的畫過放在Alex面前的酒杯杯沿,「為什麼你不讓我陪你一個晚上,男人不是很喜歡女人投懷送抱的嗎?還是因為我不夠迷人,所以你看不上我?為什麼沒有人要陪我?你為什麼要趕我回家?
家里又沒有人在等我。「她的舉動頗有嚎啕大哭出聲模樣。
志中這一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女人在他的面前掉眼淚,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觸動他心底深處的某根弦,一頭漆黑的長發,只簡單的用發夾夾起兩側的頭發,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撥了撥她如綢緞一般技散在身後的及腰長發,「因為你醉了,所以我要你回家。」
志中柔軟的聲音,听到自己的耳中都覺得陌生,更不要說,若他的其他兄弟在場,會有什麼反應了。
若君听到他的話,嘟起嘴巴,不服氣的說道︰「誰說的,我才沒有喝醉,這跟水一樣,怎麼喝到醉呢?」
「很多女人之所以會喝醉,全都是因為有像你這樣的錯誤觀念。」志中看到若君一臉不想听教的跳下所坐的高腳椅,他連忙伸出手捉住她,吃驚的問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若君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
志中聞言,不知該感到失望還是松口氣,失望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女人無法陪他,松了口氣是因為她離去了,他就不用內疚自己可能會對一個比他麼弟還小的女人下手。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志中不太放心的看著若君搖搖晃晃的身軀,不由伸出手,把她給攔在身旁,扶著她走出大門。
一踏出大門,一陣清爽的風隨即迎面吹來。
「好舒服。」若君喃喃的說道。
「你這個樣子,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志中看著她的模樣,最後結論道。
他伸出手,攔了輛TaXi,扶若君先上車,自己再從另一頭上車。
「你住哪?」志中從不曉得自己的情操竟然如此偉大,他決定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家。
「你住哪?」若君露出一抹笑容反問。
志中看著她,因為她的笑容感到些許失神,長那麼大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但一個像大學女生般清純的女人,竟吸引住他的目光,說出去誰會相信?他可是飛揚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文華東方。」他低聲的回答。
「文華東方?」若君模模頭,好熟的名字,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不過文華東方就文華東方,「司機,文化東方,謝謝。」
「Laura!」志中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他要送她回象,怎麼現在反而要回他下榻的酒店?
若君整個人靠向志中,在他懷中抬起頭,「Alex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好看。」
「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志中無奈的看著她,因為她的靠近,他又聞到了一股香味,「你身上有玫瑰花味道。」
若君點點頭,「對,我會做玫瑰花香味的香水,這個外面實不到,這是我媽媽教我的。」
志中把她的頭發撥到身後,環著她,「這麼說,你很有一套羅!」
「當然。」若君點點頭。
計程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志中付了車錢,繞到另一邊,把她給扶下車。
若君腳步有些不穩,她眯著眼楮看著眼前高聳的建築物。
「哦。」若君了然的點點頭,「原來你住文華東方酒店。」她因認出眼前的飯店面露出一個笑容,「你看吧!我還很清醒,根本就沒醉。」若君轉頭看著志中說道。
志中見狀,無奈的搖搖頭,以她現在的模樣,是不要指望可以把她給送回「安全地帶」了,他莫可奈何的扶著腳步已經不太穩的她邁入這幢位在香港中環道上的酒店。
她的酒品不好!
志中看著正在彈簧床上跳上跳下的人,不由露出一個苦笑,說她不是小孩子,現在她的舉動,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他長手一伸,把若君給抱下床。
「別跳了,小心待會兒有人趕你出去。」志中知道她也听不進去,于是吶哺的用中文說道︰「你還真是個麻煩。」
「Alex,我不準你說我是麻煩。」若君不認同的瞪了志中一眼。
「你會說中文?!」志中一臉驚訝的問道。
「當然。」若君得意的點點頭。
雖然知道自己很小人,但志中還是趁人之危的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中文名字是什麼?」‘若君搖頭晃腦了一會兒,那副天真的模樣,似乎是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現在正思索著自己的名字,「範若君!
對。「她肯定的點點頭,抱著志中的勁項,」我叫範若君。「
「範若君。」志中喃喃的念道,知道這肯定是她的真名,因為以她目前的情況,她根本就沒有心思也沒有辦法想出一個假的名字給他。
志中抬起手模著她的臉,仔細品嘗手底下的光滑觸感,不過若君的表情突然一變,他不由大驚。
他熟悉這個表情,畢竟他有六個弟弟,戚家共有七個男孩,而他們還都挺喜歡喝酒的。「
志中急忙把她打橫的抱起來,沖向浴室。「倒好來得及,若君就像是要把胃掏空似的一古腦的抱著馬桶狂吐。
志中在她身後拍著她的背,明明喝醉了還在床上跳上跳下,難怪胃會跟她抗議,這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好點沒?」看她停止嘔吐,他立刻拿著熱先巾擦著她的額頭,關心的詢問道。
「我快死了!」若君一臉的痛苦,感到肩己的胃隱隱作痛。
「你活該。」志中一點都不同情她,他折回臥室,他記得自己出門時,有帶了一些解酒的藥品在身上,找到後,他喂著若君喝下藥水。
「謝謝。」若君喃喃的道謝,感覺藥水苦苦的,「我想喝水。」她可憐兮兮的盯著志中說道。
他可能真的找了個麻煩在身上,志中心情惡劣的把若君給留在浴室的地板上,當作是給她一個教訓,他一個大少爺還從來沒幫人倒過茶水的,這次竟為了個小女人破了先例。
水杯才就她的口,她就咕嚕咕嚕的把之中的水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