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哦!」靖泉笑的異常開心。「也許明天全國各大餐廳的門口都會貼上我們的照片,只要我們一進去,立刻會被趕出來。」
一群女生聞言,不禁哄堂大笑。
「我們去唱歌好不好!」坊詞提議。「我喉嚨癢了。」
于是一群女生又嘰嘰喳喳的涌向KTV,足足了吼了三個多小時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接下來不知誰提議去看電影,其他人自然又是一逕的附和。不過鬧了一下午,大家體力早已透支,一進電影裕?械娜肆???唐?薊姑豢賜昃蛻裼翁??br>了。兩個小時下來,東倒西歪,全數陣亡,電影播畢的燈光亮起,所有人都是一臉睡眼惺松,問起影片內容個個是一問三不知。
走出電影院時,時間已經晚了。靖泉向大伙道聲再見,搭上最後一班公車回家。她身體雖然疲憊,心情卻異城崴桑?宦泛咦徘崢斕牡髯幼呦蛄?搖?br>
冷不防,一塊布自背後掩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竄進鼻腔,靖泉死命的掙扎,拳打腳踢,仍因耐不滓├Χ?枇斯?ャ?br>
第八章
靖泉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空蕩蕩、像是被廢棄已久的鐵皮屋中。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脖子因長時間斜放而僵硬,雙手被反綁于椅背,雙腳也被繩子捆綁起來,它們都因長時間的束縛而失去了知覺,那種感覺像是雙手、雙
腳突然平空消失般,令人不安。
椅子很高,即使是長手長腳的靖泉也無法勾著地,只能徒勞無功的在空中晃動。
鐵皮屋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大門,而此時它正禁閉著。無邊無盡的黑暗包圍住心驚膽戰的靖泉,她像一名盲者在找尋不可能出現的光亮,恐懼令她加速了雙
腳的晃動,嘴里喊出激烈的吼叫聲。
「砰」的巨大聲響回蕩在屋里,久久不去,震得靖泉頭皮發麻。耳里一片「嗡嗡」聲,眼前金星亂冒,頭暈腦脹,額頭的劇烈疼痛令她冷汗直冒。地上傳來
的冰冷觸感使她知道,她剛才的搖晃弄倒了椅子,連帶的她也摔倒在地上。
她不明了自己為什麼會被綁到這間廢棄的空屋,也沒時間和精神去臆測她被綁架的原因,只想離開這棟令人不安的空屋。
當她扭動身子想挨近牆邊,試圖尋找解困的方法時,突然那扇緊閉的門被打開了,微弱的光線涌進屋內,兩名男子朝躺在地上靖泉直直走過來。
自額際汩汩流下的冷汗模糊了靖泉的視線,她看不清楚男子的面容,只約略看出他們身高相等,一胖一瘦。
「我記得我們出去時她還坐的好好的嘛!」胖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靖泉連人帶椅扶正。「看,腫了一個包!疼不疼?我幫你揉揉。」胖子多肉的肥手踫觸靖
泉疼痛不已的額頭,靖泉厭惡的閉上眼,別開頭。
「這女的挺凶的哦!」瘦子取笑胖子,「人家討厭你模啦。別鬧了,吃飯吧,我快餓扁了。」瘦子拉著胖子走到屋內唯一的一張桌子旁,將手上塑料袋里的
食物拿出來放在桌上。
「你餓不餓啊?」瘦子拿一根香腸在靖泉眼前晃了晃。「會不會渴?」
「為什麼……」靖泉喉嚨干澀的發緊,一句話卡著說不出來。她困難的吞咽口水,又問︰「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
「為什麼?」胖子拿著一罐可樂搖頭晃腦的走過來。「要問,去問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靖泉一臉莫名其妙。「我沒有男朋友。」
「少騙人了,若不是你,咱們大姊的美人計也不會失敗。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你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瘦子把香腸放入嘴里,坐到桌上,開了一罐啤
酒。靖泉強自鎮定心神,忽略快跳出胸口的心髒。「我想你們一定弄錯人了,我既沒有男朋友,也不認識你大姊,而且我家是做小生意的,付不出贖金。」
「誰管你家有多少錢!」胖子的手又不安分的爬上靖泉光滑細致的臉蛋。「我知道大姊的美人記為什麼會失敗了。大姐的漂亮是靠化裝品抹出來的,你不化
裝就這麼漂亮,難怪人家看不上大姊了……」胖子的手冷不防被靖泉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大叫一聲,抬手正要甩在靖泉臉上時,被瘦子喝阻了。
「你別亂來,大姊說過餓她個幾天,讓她吃點苦頭,可沒叫我們動手打人。你知道大姊的性子,違逆了她,大家走著瞧。」
胖子心有不甘的收回手,咕噥地走回桌旁。
靖泉心里雖然仍怕得要命,但瘦子的話彷如一顆定心丸,至少她知道他們尚且不敢對她動手動腳,目前她勉強算是安全的。
靖泉的失蹤,令連家上上下下人仰馬翻。詢問了親朋好友,住家附近全找遍了,仍一無所獲。
通知警察,在電話旁枯候了一整天,仍不見勒索贖金的電話打進來。
「怎麼會這樣?」連母急得吃不下任何東西,滴水未進,夜不成眠。
「玲姊,」袁沅問︰「之前真的沒有接過可疑電話嗎?」
玲姊搖頭,也是一臉憂心忡忡。
「我們只有等歹徒聯絡了。」連舜和袁沅面面相觀,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
一片寂靜中,門鈴聲急促響起,嚇了大家一大跳。
「我去看看。」玲姊跑了出去。
「會是誰?」連母問袁沅,「會不會……會不會小泉回來了?」
袁沅拍拍連母的手,衷心的說︰「希望是……」
黎言中飛快的沖進來,頭發散亂,松垮的襯衫上有兩顆扣子扣錯了位置。「泉泉呢?她在不在家?」
連舜站起來朝他走過去。「靖泉失蹤了。」
黎言中一愣,忿然往牆上重重一擊。「該死,那女人竟耍這一招。」
連舜听出有異,抓住黎言中的手臂。「你知道了些什麼?靖泉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泉泉的事我負責到底,我一定會將她救出來。」他朝一旁的警察走去,共同商討對策。
「小舜,是不是知道小泉的下落了?」連母急問。
連舜看了黎言中背影一眼。「我猜大概知道了。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靖泉救出來的。」
「那孩子,叫她別那麼晚回來,偏不听話,萬一有個不測,我怎麼向她爸媽交代啊!」連母激動得潸然淚下.
「我相信靖泉一定不會有事的。」袁沅抱住連母,擔憂的閉上眼,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千萬可別出事啊!靖泉。
靖泉猜想,她在這間屋子里待了至少有三天。
時間的流逝對她來講似乎已毫無意義,她是依那兩名男子的進食次數來猜測她被綁架的天數。
這三天中,他們果真不給她任何食物和水。靖泉餓得頭昏眼花、口干舌燥,加上長時間被捆綁在椅子上,全身上下早就沒有了知覺,感覺自己好像一尊木乃
伊,也許再過不久她就會變成一具人形化石。
這一天很奇怪,那兩名男子一直不曾進屋。以往他們總會在吃飯時刻帶著兩大袋食物進來,以食物的芳香引誘她,或是故意把一整瓶礦泉水在她面前毫不留
戀的倒個精光,然後邪惡的朗聲大笑。
他們一直不見人影,這嚇壞了靖泉。他們是不是打算把她遺棄在這棟廢棄的空屋里,讓她活活餓死。她根據他們的談話得知,這棟鐵皮屋是位在荒郊野山嶺
上,平日罕見人跡,被救的機會微乎其微,幾乎是零。
怎麼辦?靖泉驚慌得想張口大叫,不過三天滴水未進的她喉嚨干澀,勉強發出嘎嘎聲,並沒有多余的力量將沙啞難听的聲音大聲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