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采翎的唇被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這個挑情的動作,讓她的雙頰染上紅暈,一顆心不受控制地劇烈怦跳,「那我……我究竟該如何?明明要我別再出現的是上官公子呀……」
上官政宗凝視著她的容顏,俊臉有著異常認真的神色。
「沒錯,是我要你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誰料得到你雖然不在我的眼前,卻出現在我的心里。」
听見他的話,顏采翎訝異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一顆芳心也因為油然升起的希望而劇烈地顫動著。
「明明想將你驅離的,偏偏讓你住進了心里;明明這輩子都沒打算讓任何人跨越我在心中所劃下的那條界線,偏偏你不但闖了進來,還硬是盤踞在我的心頭不肯離去。你說,我怎麼能放你走?怎麼能讓你離開?」
這翻話已清楚明白地表露了他的心意,那讓顏采翎的心幾乎快蹦出胸口。
本以為他厭惡她,想不到情況卻正好相反……心底那以為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美夢,忽然間成真了,讓她發而有種不真實感。
這一切……真的不是夢嗎?
「別又哭了。」上官政宗撫著她柔女敕的面頰,那泫然欲滴的神情讓他的心里好生不忍。
「我……我只是太驚訝……我沒想到……你……你真的不是厭惡我?」她忍不住想再听見更確定一點的回答。
「當然不是,如果真的厭惡你,別說是幫你了,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如果真的厭惡你,我更不可能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低聲說著,再度傾身吻住她的唇。
他的低語還有他的親吻,讓顏采翎的心一陣悸動,整個人幾乎要瞬間融化在他的懷里。
她閉上眼,柔順地承受他的親吻,甚至還在他纏綿地挑吮著她的紅唇時,主動為他分開唇齒,迎入他火燙的舌。
兩人的舌瓣熱烈地交纏,彼此相通的心意,讓他們的情緒激昂,愈吻愈難舍難分。
很快的,光是親吻實在難以撫平上官政宗胸口的那團熾火,他的大掌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身子,隔著衣料她曼妙的同體。
顏采翎害羞極了,雖然有些心慌,但卻一點兒也沒有厭惡的感覺,甚至還在他放肆撫弄時,自唇間逸出令她雙頰燙紅的申吟。
隨著愈來愈火熱的親吻與撫觸,上官政宗感覺他體內蠢蠢欲動的就快要徹底失控了。
他咬了咬牙,勉強自己停下一切的舉動。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是再放任自己順著欲念而為,恐怕他會忍不住在馬車里就要了她。
他可不希望與她初次的翻雲覆雨,是在這樣不舒適的地方,她值得更好、更珍惜的對待。
「采翎……」
他摟著懷中的人兒,在她的耳畔輕聲低喚。那帶著感情的嗓音,讓顏采翎的心悸動不已。
上官政宗撫著她布滿紅暈的俏臉,黑眸用著仿佛可以就這樣一輩子注視著她的熱烈目光,緊緊地鎖住她含情的美眸。
「嫁給我吧!采翎,當我的娘子,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
听見他的求親,顏采翎心中脹滿了狂喜,雙頰的紅暈也更深了。
盡管在心里吶喊過無數次願意,但她仍羞澀地輕聲道︰「那得……得要我爹娘答應……」
「就算他們不答應,我也要定了你!」
他那霸氣的宣告,讓顏采翎的心都醉了,而她那含情脈脈的目光,讓上官政宗忍不住再度傾身覆上她的紅唇,以熾烈如火的親吻讓她明白,他對她到底有多麼的認真。
既然已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上官政宗便不想浪費時間,很快就正式登門向顏天孝提親。
對于這樣出乎意料的發展,顏氏夫婦都驚詫極了。
他們也曾在心中懷疑上官政宗是不是像程伯陶一樣,以什麼為把柄來要脅、逼迫女兒,但很快的他們就從這對年輕人彼此凝視的眼神中,感受到熱烈的情意。
既然知道女兒已經愛上了上官政宗,再加上上官政宗雖然性情冷僻孤傲,但對待女兒卻是呵護有加,那讓他們欣慰地點頭答應了這門婚事。
訂了親之後,成親的日子也訂了下來,就在下個月底。
由于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上官政宗不論上哪兒去,都會帶著顏采翎同行。
眼看他們小倆口的感情如膠似漆,顏氏夫婦感到欣慰又寬心,相信他會是女兒值得依靠的終身歸宿。
這一日,上官政宗帶顏采翎到飯館去用膳,這會兒馬車正載著他們返回上官家。昨兒有一批上等美酒剛釀造完成,他打算讓她帶一壇回去孝敬她爹。
在平穩行駛的馬車中,他親昵地握著她的手,黑眸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怎麼也看不膩。
真是不可思議,光是有她在身邊,光是這樣輕握著她的手,他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愉悅與溫暖,而那些都是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不可能體會到的感受。
心里蕩漾的暖意,讓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自從有她在身邊之後,他再也無法忍受一個人獨處的孤寂。倘若不是基于尊重她爹娘所選的黃道吉日,他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與她拜堂成親,讓她成為自己名副其實的娘子了。
就在上官政宗打算將她擁入懷中,溫存親吻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看來是已抵達了上官家。
正打算下車時,卻傳來奴僕遲疑的聲音。
「主……主子……」
上官政宗疑惑地問︰「怎麼了?」
「有位自稱是主子叔叔的男子,想要見主子。」
「叔叔?」上官政宗訝異地挑眉。
顏采翎一听心里感到有些好奇,她從沒听說他還有個叔叔,本以為他已沒有其他親人了呢!
上官政宗的眉頭微皺,想起了這個幾乎忘了的人——小他爹三歲的叔叔,上官宇澤。
他和顏采翎下了馬車,就見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佇立在眼前,那五官輪廓,讓上官政宗想起了爹。
仔細想來,這個叔叔已經離家整整十年之久,也難怪在上官家才待了七、八年的奴僕並不認得他。
「有什麼事?」上官政宗連客套話也沒說,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上官宇澤立刻皺起眉頭,不滿地問︰「你這是什麼態度?」
面對這番質問,上官政宗的神色依舊淡漠。
「我的態度不勞您費心,倘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十年前您被祖父趕出上官家的大門時,不是已經斷絕了與上官家的關系,甚至發誓這輩子不再往來了嗎?」上官政宗冷冷地說。
盡管這陣子因為有顏采翎在身邊,他不再時時散發出冷傲孤絕的氣息,但他的溫情只對她而已,至于那些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他仍是連稍微敷衍一下都感到極度不耐煩。
十年前不光彩的往事被提起,讓上官宇澤的表情一陣鐵青,咬牙切齒地瞪著上官政宗。
「如今你又找上門來,究竟有什麼事?」上官政宗討厭拐彎抹角,深知叔叔必無無事不登三寶殿,索性直接問個清楚。
見他如此的態度,上官宇澤也懶得跟他迂回了,他開口道︰「我要你將『翡翠酒莊』交出來。」
听見這樣的要求,上官政宗的唇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大白天不要說夢話,倘若沒別的事,你請回吧!」
「什麼?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夢話?你給我搞清楚!你這個雜種、私生子,根本沒資格繼承家業!『翡翠酒莊』應該是我的才對!」
這出乎意料的叱吼,讓本已打算攬著顏采翎進屋的上官政宗停下腳步,而顏采翎原本就對他們叔佷針鋒相對的態度感到困惑,這會兒听見這樣的話,更是詫異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