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睫兒聞言臉色一變,雖然東西不在她身上,但是他既然會有此懷疑,那麼要證實的惟一辦法,就只有搜身了!
「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放在身上?你也未免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吧!」她有些急忙地說著,希望能打消他搜身的念頭。
「是嗎?」冷荻陽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像是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當然是!」
「到底是不是,等我親自搜過身之後,就能知道了。」
「不!」項睫兒驚駭地倒抽口涼氣,臉色驀然發白。
雖然她不斷地在心里告誡自己,絕不能在仇敵的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模樣,但她還是忍不住想逃!
這男人實在太危險、太可怕了,那雙熠熠燒灼的黑眸光是掃過她的身軀,就像已將她的衣裳給剝光了!
打從心底竄起的那陣驚慌讓她轉身想逃,然而卻連一步都還來不及邁開,就被他抓住了。
「你以為逃得過嗎?」他輕笑了聲,隨即抱著一臉驚惶的地大步走向一旁的樓閣。在踏進房間之前,他對身後的手下說道︰「你們全都在外面候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第二章
看著房門被冷荻陽關上,項睫兒全身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當他一將她放下來,她立刻退到房間的角落,能離他多遠是多遠。
「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
項睫兒橫眉豎目地瞪著冷荻陽,希望能達到嚇阻的效果,只可惜他看來根本就不將她當一回事。
「你警告我?」冷荻陽饒富興味地問,像是覺得她說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沒錯!」
「呵,如果我非要亂來呢?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項睫兒一個轉身,抽出了擱在一旁櫃子上的短劍。
冷荻陽挑眉望著她,像是在暗中估量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若真有本事的話,就盡避來吧!」他除了不相信她真有那分能耐之外,也想試試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別瞧不起人了!」
他那擺明了覺得她就是拿他莫可奈何的模樣,令項睫兒氣結,故而當真緊握著短劍,朝他的胸口刺去。
冷荻陽一個側身,從容地閃過了她的攻擊。
「不錯嘛!動作是挺靈敏的。」
他的稱許听在項睫兒耳里,簡直刺耳極了。
「姓冷的,你去死吧!」她忿忿地咬牙,再度朝他刺去。
就算是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命也好,她非殺了他不可!
只可惜,她雖然自幼就習了些許武藝,但是在身手不凡的冷荻陽面前,頂多只能算是花拳繡腿,根本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餅了幾招之後,冷荻陽像是覺得已經玩夠了,在項睫兒一個閃神之際,輕易奪走了她手中的劍。
他笑道︰「雖然你的動作已經挺靈敏了,但是光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想殺我?恐怕就是練到下輩子也不可能。」
項睫兒忿忿地咬牙,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將他除之而後快。
冷荻陽睨了她氣惱的容顏一眼之後,低頭端詳手中的短劍,劍柄上精美的雕工,讓他的黑眸閃過一抹贊賞的光芒。
「這麼漂亮的劍,真的用來殺過人嗎?」
「它第一個殺的人,將會是你!」項睫兒恨恨地嚷道。
「這麼說來,就是沒有嘍?」冷荻陽從容地把玩手中的短劍,說道︰「這麼漂亮的劍,實在不該用來殺人,它還有其他更好的用途。」
「什麼用途?」
「比方說……」冷荻陽那雙魔魅的黑眸一轉,落在項睫兒的身上。「比方說,用來割開你身上的衣裳。」
「你——下流!」項睫兒眸道,雙頰又氣又窘地泛起了紅暈。
冷荻陽望著她。原本就已絕美的她,紅暈備添嬌媚;更讓他移不開目光的是,她那倔強不肯服輸的神情。
「下流?你可別忘了,我帶你到這兒是要搜身的,這柄劍正巧就用來割開你的衣裳吧!」
「不!」項睫兒駭然抽了一口涼氣,惟恐他真的付諸實行。
眼看冷荻陽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她驚慌地轉身想逃,卻忽然覺得腰間一松,一陣微涼襲來。
她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的腰帶當真被割斷了!
羞窘驚慌之余,她趕緊拉攏胸前的衣襟,避免暴露出更多的春光。但她忙著遮掩,因而疏于閃躲,身上的衣裳三兩下就在那柄銳利的短劍下化為碎布,凌亂地散落一地。
「住手!住手!」項睫兒羞憤地嚷著。
冷荻陽果然停了手,墨黑的眸中燃起了兩簇火光。
他的目光放肆地飽覽她包裹在兜兒褻褲之下的美麗身軀,並在她豐盈堅挺的酥胸和雪白勻稱的腿兒多停留了一會兒。
「嗯,看來那玉令符似乎真的沒在你身上。」
「我早說過了沒有,你偏要白費工夫地搜身!」項睫兒吼著,巴不得能將他那對眼珠子挖出來!「是不是真的沒在你身上、我是不是白費工夫,沒到最後還不知道呢!」冷荻陽的唇邊揚起一抹邪詭的微笑。
沒到最後還不知道?項睫兒先是愣了一會兒,才驀然懂了他的意思。
這下流無恥的男人該不會是真的打算要……要將她剝光吧?
「不!你不可以!」她驚慌地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阻止他的舉動。
「沒有什麼是我不行的。」冷荻陽狂傲地說。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似的,他當真再度出手,盡避項睫兒不顧一切地左閃右躲,他卻仍能準確地劃開她的兜兒褻褲,卻不傷她的半寸肌膚。
不一會兒,項睫兒那白皙絕美的身子就再無半絲遮掩地呈現在冷荻陽燒灼的目光下。
「你……你該死!」項睫兒羞憤欲絕,恨不得將這該死的男人碎尸萬段!
活了十七歲,除了服侍她沐浴包衣的婢女之外,沒有別的人——更別說是男人——窺見過她赤果的身軀,如今,她卻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看盡了!
她的清白被他毀盡、她的家園因他破滅、她僅剩的親人也因為他而必須與之分離,她頓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一股決意自盡的沖動,讓地抓起一旁桌上的瓷壺使勁地摔破,再拾起其中一塊碎片,就要朝自己的咽喉割下。
她寧可自刎,也不願再受這男人的半點羞辱!
就在那銳利的碎片幾乎就要劃破她的咽喉時,冷荻陽卻驀然出手,捉住了她縴細的手腕。
項睫兒蹙眉痛呼一聲,手中的碎片因為腕上的劇痛而松手掉落,而她整個人更是被粗暴地扯進他的懷中。
「你干什麼?放開我!」
冷荻陽的濃眉一攏,這是他踏進項家以來,第一次皺起眉頭。
「我向你保證,倘若你現在自盡,將來我若是找到了你妹妹項宓兒,絕對會先狠狠地折磨她,再將她給殺了!」冷荻陽語帶威脅地說。
「你——」項睫兒震怒地瞪著他。
可惡!這男人竟知道該怎麼威脅她!
雖然她一心尋死,但是事關妹妹的安危,她不能意氣用事啊!萬一將來妹妹真的落入他手中,豈不是要遭到他殘忍的對待?
妹妹是這麼的年幼、這麼的稚女敕,仿佛像個一摔就碎的搪瓷女圭女圭,哪承受得了粗暴殘酷的折磨?
「我已經告訴過你,玉令符早已不在項家,也不在我的身上,你還留著我做什麼?」項睫兒忿忿地問。
「做什麼?」冷荻陽的目光輕佻而放肆地掃過她赤果曼妙的身軀,笑道︰「你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你——」項睫兒的雙頰驀然飛上兩抹氣忿羞窘的紅暈。
冷荻陽望著她那雙再度閃爍著燦亮光芒的眼眸,說道︰「不過,目前你最大的用處,自然就是提供玉令符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