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前言
好朋友文前一段時間瘋狂迷上了《斗魚》。
于是乎,每逢逛街、上QQ,我都會听到許多郭品超的贊美之詞。我不像她那麼喜歡《斗魚》,不過她迷戀一樣東西的模樣很可愛。
我忍不住說︰「我寫一本這種類型的小說給你看好不好?」
她的大眼楮轉了轉,我強忍著不去想她是否在琢磨,我寫得好不好看。
終于等到她開口,她居然說了句讓我匪夷所思的話︰「那你豈不是要寫很多本?」
嗯?我納悶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如果我給她寫了一本小說,出于公平起見,我是不是也應該給阿麗、狗熊、炸婷、小白……每一個都寫一本?畢竟,我朋友的喜好各自不同哦。
我一時啞口無言。心里一個勁地盤算,到底該寫多少本?
呵呵,算不清楚,就慢慢寫好了。
謹以此書獻給我的好朋友——所有的朋友。
楔子
楔子
西九龍反黑組高級督察方羿風望著對面的警員,一臉嚴峻。
「你想清楚沒有?」他低聲問道。
警員筆挺地站了起來,干脆地敬了個禮,朗聲說道︰「YesSir!」
「好……」方羿風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眼楮,「警員19134,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一名臥底……」
第一章
午夜時分,月影夜總會里一派燈紅酒綠。大廳里,駐唱歌手唱著流行曲,客人們觥籌交錯;包房內,光線昏暗,房門緊閉,通過大門那塊狹小的磨沙玻璃,影影綽綽地透露出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來。
然而,在走廊盡頭最隱蔽的一間包房里,卻是劍拔弩張。一群男人冷酷地站著,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人群中間,一個小混混打扮的男子孤立無援地坐在一張矮腳沙發上。他穿著一條刺目的紅色褲子,身上穿著一件長袖襯衫,似乎想做出些公子哥兒的派頭,無奈襯衫實在是太髒了,幾乎讓人置疑它原本到底是白色還是女乃黃色的。
「秦真,你還有什麼話說?」一個頭目模樣的男人惡狠狠地呵斥道。
「呵呵,你想听我說什麼?」被包圍著的男子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把遮住眼楮的劉海撥開,露出一雙狹長而機警的眼楮。在包房昏黃的燈光下,饉?劬Ω?腥瞬 揮 か踔臉頻蒙襄邋蕕牧撐釉鎏 斯獠省?br>「哼,送貨送了那麼多次都沒出事,你小子第一次經手,就引來了警察!說,你是不是臥底?」頭目挺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望著秦真。他口中的貨,是指一批迷幻藥。
「呼……」秦真打了個哈欠,咧開嘴笑了,臉頰現出了兩道笑紋,「喂,黑仔哥,《無間道》看太多了,不膩味嗎?」
「啪!」有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秦真,和你一起帶貨的弟兄都被警察抓了,偏偏只留下你!你這個叛徒!居然還敢回來……」
「那是他們太不醒目了。」秦真不以為然地說。
叫「黑仔」的頭目猛地撲上前去,按住秦真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按到了茶幾上,「你有膽子當叛徒,有膽子回來,想必也有膽子接受家法吧?」他陰森森地笑了。
「哈哈哈哈……」一群男人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嗜血的快感。
「黑仔哥!」一個人遞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過來。與此同時,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擁了上來,取代了黑仔的位置,把秦真牢牢地摁在了茶幾上。
即使是大難臨頭了,秦真還是低聲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實驗室里攤開手腳的青蛙標本。
笑聲刺激了黑仔,他眉頭一皺,握著匕首,狠狠地向秦真擱在桌面上的右手掌刺了下去——
「哇啊……」秦真怪叫一聲,眯起了眼楮,滿臉痛苦神色。
「哼,原來警察也會大聲申吟的啊……」黑仔鄙夷地盯著他,冷冷地說,「你當臥底不是當得很爽嗎?嚴刑逼供的時候不是應該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嗎?」
秦真頭被人按著,臉頰貼在桌面上。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抬起眼楮,望著兀自插在自己右手背上的那柄匕首,冷汗從他的額角涔涔流下,讓他邋遢的臉蛋顯得更加狼狽。
眾人得意地笑了。在震耳欲聾的笑聲中,秦真的喘息越來越凌亂……倏地,他雙眼一翻,不動了。
「廢物!」黑仔不屑地沖他身上吐了口唾沫。
「他該不會是心髒病發作吧?」一個古惑仔探頭探腦地瞅著秦真。
「哈哈,八成是想到還要像這樣挨上48刀,嚇得尿褲子了。」另外一個咧了咧嘴。
「便宜了他!他根本就還沒嘗到家法的滋味……」黑仔陰沉著臉,向按住秦真的四個人打了個手勢,「看看他死了沒有,還有氣的話,弄醒他,我們繼續!」
一個人放開了手,探了探秦真的頸動脈。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秦真猛地張開眼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手背上的匕首,掙月兌了三個人的束縛,徑直向黑仔撲了過去。
「你……」黑仔沒能把話說完,冰冷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最好別動,」秦真冷冰冰地說,「我的手受傷了,說不定,我手一抖,會在你脖子上捅個窟窿。」
黑仔的脖子起了雞皮疙瘩,他勉強讓自己冷靜地說話:「看來,你果然是警察啊!身手還不錯,我太小覷你了。」
「不好意思,我還不習慣打政府工。黑仔,你是針對我嗎?這麼多人都知道出貨的事,你為什麼偏偏指定我是臥底?我記得我沒踫過你的女人啊,沒辦法,她太丑了。」
「你……」黑仔奮力掙扎著。驀地,他的動作僵住了,脖子上有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
「哦,看來我手抖了。」秦真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眼楮里寫滿了瘋狂。
包房的大門悄然無聲地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澤宣哥!」
「衛師爺!」誠惶誠恐的呼聲此起彼伏,一群古惑仔立刻尊敬地望著面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很明顯,這個男人的地位不低。
衛澤宣冷漠地掃了包房內一眼,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秦真身上,「阿真,在我面前也耍刀子嗎?」
「那就得看黑仔哥的了。」秦真毫不退縮地望著衛澤宣。
「衛師爺,他是臥底!是他攪黃了我們的交易!」黑仔大聲嚷嚷。
「不是他。」衛澤宣平靜地說。
「師爺……」黑仔一臉茫然,「您說什麼啊?明明就是他,不可能是別人的……」
「我說了,不是他。走漏風聲的是‘金毛豹’。」
「可是阿豹也被警察抓了呀……」有人插嘴。
「那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衛澤宣托了托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衛師爺……」眾人鼓噪。「金毛豹」人緣極佳,是老江湖了;相反,秦真才出來混不夠一年,怎麼可能……
「警察可以有臥底,我們就不能有嗎?」衛澤宣雲淡風輕地說著,漆黑的眼眸正對著秦真,也不知是不是眼鏡鏡片的緣故,此刻的他平添了幾許神秘莫測的氣質。
蹦噪聲停了下來。秦真眨眨眼楮,不亢不卑地迎著衛澤宣的目光,沒有吭聲。
「阿真,現在還你清白了,把黑仔放開。」衛澤宣命令道。
「不。」秦真倔強地回答。
衛澤宣不經意地皺了皺眉,「你沒听清楚我的話嗎?」
「很清楚,可我跟他有筆賬要算。」秦真緩緩說道。
一抹詫異的神情在衛澤宣額上掃過,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秦真。
黑仔惱火地撇了撇嘴,「姓秦的,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