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禹昊根本沒理會他,視線望向寢樓,心思已經飄到姬光艷的身上。
阿艷她……一定很傷心吧!
突然,他看見姬光義氣沖沖的甩門走出來,心一驚,立即飛身來到他面前。
「怎麼了?」歐陽禹昊問。
「姐自暴自棄的說,有人要娶她,已是上天可憐她,她不能強求什麼。」姬光義緊皺著眉頭,惱怒的一嘆。「可惡!我就知道那個風汐海不安好心,他竟然敢對姐姐說那種混賬話!」
「阿艷不能嫁給他!」歐陽禹昊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姐姐好像已經鐵了心,她說沒辦法和真心喜歡的人白首,那麼嫁給誰都無所謂,姐姐根本已經放棄自己了!」
歐陽禹昊痛苦的閉上眼,又是他!又是他逼得阿艷走到這步田地!
害她受傷、害她身殘,他還不能覺悟,難道還要害阿艷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嗎?
就算身分配不上有什麼關系?他會加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對阿艷好,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歐陽大哥,怎麼辦?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勸姐姐了。」姬光義紅了眼。
歐陽禹昊拍拍他,「我來。」
「你行嗎?」姬光義一臉很懷疑的樣子。
「放心,交給我,要是不行的話……」他其實也沒什麼把握,因為阿艷的倔強固執,他是領教過了。「大不了點她睡穴,直接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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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姬光艷直接拒絕。「歐陽禹昊,你沒有必要這麼做,我是要嫁人不是被賣掉,你的同情憐憫可以收回去,我不需要!」
「阿艷,我不是同情你……」歐陽禹昊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種認知。
「你昨天明明拒絕得那麼徹底,今天听到風汐海的高論之後,就馬上改變主意說要娶我,要帶我離開,這不是同情我、憐憫我、可憐我,請問是什麼’。」她冷冷的說,表情平板,毫無情緒起伏。
「我不是拒絕你,而是自認配不上你……」
「那今天我們之間的身分又有何改變?」
「沒有改變,改變的是我的心境。」
「所以你還是可憐我。」她冷笑一聲。
「不是這樣的,阿艷,我喜……我喜愛你,是真的,我很早以前就喜愛你了。」歐陽禹昊紅著臉表白,走到她身旁蹲下來,真誠的說︰「可是我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想,如果你能找到一個疼你、愛你、憐惜你的良人,就算我再痛苦,也會放手祝你幸福,可是風汐海不是,他不會善待你,我無法眼睜睜的看你踏入不幸的婚姻中。」
「所以你就決定犧牲自己?」
「不是的,我只是想通了,雖然我還是覺得自己配下上你,可是我喜愛你,我會疼你、寵你、愛你,我會對你好,對你呵護備至,我會讓你非常幸福,所以沒關系,身分的懸殊我會努力克服,讓自己學會不在意。」
姬光艷感動的流下淚來,她搖著頭,哽咽的說︰「可是……已經太遲了。」
「不遲的!」
「不,太遲了,聖旨已下,這樁婚事已成定局。」她搖搖頭。「歐陽大哥,你該知道違抗聖旨的下場。」
他沉默了,是啊,抗旨的下場是沒命啊!
她苦笑的說︰「沒關系了,知道你對我好,我已經死而無憾。」
「別胡說!」歐陽禹昊一驚,生怕她會做什麼傻事。「阿艷,你不會做傻事吧?」
姬光艷搖頭。「你放心,我不能連累義弟。」
「那你自己呢?」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想過你自己嗎?你真的願意嫁給那個風汐海?你明知他絕對不會善待你啊!」
「不然又能如何呢?難道你願意帶我們姐弟逃離這個華麗的牢籠,去你的禽獸窩重新開始?」
歐陽禹昊眼神閃亮的望著她,急切地問;「可以嗎?你們願意嗎?」
她不禁失笑。「應該是你願不願意才對,你該知道,走這步棋是沒有回頭路的,你可能會從一個抓犯人的賞金獵人,變成一個被抓的人,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他毫不猶豫的喊。「我一直一直想帶你們回荒谷,可是我卻不敢說,因為你們得放棄榮華富貴,跟我過著一貧如洗的苦日子,我擔心……」
伸手搗住他的嘴,姬光艷漾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我甘心安貧樂道的生活,一直以來,這就是我的希望!」
「真的嗎?你不在意嗎?」歐陽禹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我不是說了,這里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我們想要跟著你這只蒼鷹,一同翱翔在自由的天空,你願意帶我們飛嗎?」
「我當然願意!」
「那麼,我們就來從長計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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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一場大火從平南王府燃起,烈焰沖天,為這寒冷的天氣添入一股暖意,可卻在許多人心里添了些許唏噓。
老天大概和姬家有仇吧,接二連三的噩耗,讓人措手不及啊!
「公主!鮑主還在里面啊!王爺——」幾名僕人跪坐在雪地上哭嚎著。
「唉!救不出來了,火太大了!」有人說。
「听說是平南公主發瘋,縱火燒了自己,沒想到星火卻順著風勢,燒遍了整座平南王府。」
「可憐哪!不過一個姑娘家遭遇那麼多慘事,或許死亡對她來說才是解月兌吧!」
「可是不是听說皇上賜了婚,明日便是成親之日?」
「沒那個福氣啊!」
「只可惜,年輕的平南王才貌出眾,前途不可限量啊,就這麼枉送了性命……」
人群嘰嘰喳喳,而人群外圍,一名高大的男子背著一個身材縴細,做乞丐打扮的人,一旁有另一名乞丐跟著他們,望著沖天的烈焰,良久之後,三人轉身默默的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離去之後,離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不遠處,在一棵高大樹木的粗干上,風汐海正坐在上頭,手里捧著厚厚一疊高面額的銀票,笑呵呵的數著。
嘻嘻,他這麼疼愛艷妹妹,對她言听計從,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
呵呵呵呵——
尾聲
「救……救命……」姬光義兩手胡亂揮動,覺得自己快窒息了,連忙對著新房里的姬光艷求救。「救命啊!姐姐……」
穿著一身鳳冠霞帔,頭上蓋著喜帕,端正的坐在床沿,等著今天的新郎倌敬完酒之後,回新房掀頭蓋的姬光艷,听聞弟弟的求救聲一驚,立刻自己掀了頭蓋,直接沖到房門口將門打開,焦急的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在荒谷里,不會有仇人找上門的啊!
定楮一瞧,她錯愕的張著嘴,嫣紅的唇瓣在下一瞬間泄出一串輕笑。
「姐姐……別笑……快救我啊!」姬光義哀號。
「禹昊,放開義弟,你抱著他做什麼啊?」
喔,沒錯,此刻歐陽禹昊正緊緊的抱著姬光義不放,就好像今天的新娘是姬光義似的。
姬光艷上前試圖拯救已經臉色發白的弟弟。
「禹昊,你快放開義弟,他快要窒息了。」她拍拍歐陽禹昊的手。「你到底是怎麼了?」
終于,歐陽禹昊的頭微微偏向姬光艷,眯著眼望著她,眼神與往常大不相同,變得露骨而大膽,看得她心兒怦怦跳。
「阿艷……」他用著低沉的嗓音輕喚,終于,慢慢的放開懷抱里的姬光義,一把將站在房門口的姬光艷抱進懷里。「阿艷,我找到你了。」
唇,在下一瞬間印上新婚妻子柔潤的紅唇,熱情的輾轉吸吮,完全無視小舅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