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你不可以解除婚約,你不可能制造這種丑聞的,對不對?」西莉雅試圖勸說。
「丑聞?你是說丑聞嗎,西莉雅?」
「沒錯,這會成為一樁丑聞的,你為了一個下階層的女人而要和我解除婚約,那個女人一定會成為流言的主角,無法在倫敦社交界生存的。」
「不!你錯了,西莉雅,如果我解除婚約,整個社交界只會說我終于想通了,我早該擺月兌掉你,要不然往後我的帽子會戴不完。」
「什麼帽子?關帽子什麼事?」
「就是至倫敦的男士送給我的綠帽子。」
「杜克!你在悔辱我!」西莉雅尖聲指控。
「西莉雅,你我都知道這個‘侮辱’有多麼的真實,不!可能還不夠真實,我想不只至佗敦,可能是全英國也說不一定,再加上你出國旅游渡假的那些國家。」
「杜克,你太過分了!」
「你決定好了嗎?選擇招出一切,避免下半輩子的牢獄之災,或者…」
「你以為到如今我還會說什麼嗎?我恨你,杜克,我曾天天祈禱你不得好死!真可惜這次你沒有死成!」
西莉雅恨恨的說,轉身高去。
杜克嘆氣的坐下,他就知道不能扯破臉,他原本也不想這樣的,他是打算慢慢的和她周旋。但是一想到夏儂被他所傷,他就沉不住氣。
唉!只要踫上夏儂,他就像是變了個人,這種情形真的是非常不妙!
懊惱的扯著頭發,該死,一大堆問題需要他去解決,他卻像只發情的公狗眼巴巴的跟著夏儂打轉。
事情設解決,他和她就不可能有未來,看來,他必須先冷卻一下自己的熱情。
「就是你給我的消息?」倫敦市區某家酒吧的包廂,尤金懷疑的望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在他找不到夏儂他們的蹤跡時,告訴他他們在英國,這個男人為什麼知道他的電話,甚至知道所有的事?「沒錯。」男人喝了口酒。「你毋需懷疑我的企圖,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的目的不一樣,讓你來,為的只不過是各取所需。」
尤金不懂。「什麼意思?」
「我可以幫你拿到那顆鑽石,不過你也要幫我。」
尤金的心檀迷惑了,「真的?你真的可以幫我拿到那顆鑽石?!」
「沒惜,如何?決定要合作嗎?」
「你要我怎麼幫你?」
「你是夏儂的堂哥,對不對?」
「是沒錯。」
「你手上有她非常想要拿回去的兩本手札,你有帶來吧?」
「有,你之前就交代過了,不過我不知道這兩本手札還有什麼用處,鑽石的藏匿處不在這兩本。」
「那無關緊要,主要的是夏儂要它們,我要你打電話給夏儂,把她的出來,然後想辦法抓住她,別再讓她回去。」
聞言,尤金覺得這不可行,「不可能的,夏儂的身手我根本對付不了,她還有槍!」
「愚蠢,誰要你用暴力了?用頭腦想辦法。」
「想辦法?可是……要想什麼辦法?」
男人不耐煩的瞪著尤金,開始懷疑自己找他合作是不是正確的,不過,情勢誓在必行,不容他退縮「好吧!我幫你想辦法,听起來夏儂似乎是個強硬的女人,不過卻也很善良,是不是?」
「好像是吧!」
「那麼,你就這樣做。」男人對尤金面授機宜。
「我知道了。」尤金點頭。「只要囚禁她就好了,是不是?」
「對,囚禁她就好了。你先走吧!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尤金起身離開包廂,男人默默的喝下第二杯酒之後,才起身拿著手杖,一跛一跛的走出離開酒吧。
「咦?包德溫,你怎麼會在這里?!」布魯諾剛把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就看見包德溫,他蹙眉望著他的腳。「你的腿能讓你這樣亂晃了嗎?」
包德溫心里一突,轉身面對布魯諾。「是有點不方便,不過不讓我動,我會更難受。」
「你會更難受?你根本想毀了你那只腿是不是?」布魯諾實在很生氣。「就算要出門,你也跟我說一聲啊,要去哪里我都會義不容辭的送你去。」
「我只是以為你還要到杜克家去。」
布魯諾開玩笑的說︰「哈!你在吃醋嗎?」
「也許。」包德溫似假還真的說。
布魯諾一愣,訝異的望著他。
「呵呵,被我嚇到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開玩笑。」包德溫突然笑開來。
布魯諾深思的望著他,不語。
包德溫笑了一會兒,發現他的異樣,故作開朗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怎麼?真的被嚇到啦?」
「沒有。」布魯諾搖頭。
「沒有就好,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不是到杜克家湊熱鬧了嗎?」
「我總得留些時間給自己吧!總不能白天在公司為杜克賣命,晚上又和那對笨蛋雙人組攪和吧!再這樣下去,我怕我自己也會被傳染。」
「那今晚咱們兄弟倆就來個不醉不歸吧!」包德溫笑道。
「這有什麼問題!」
兩人相偕再次走進酒吧,布魯諾沒有發現,包德溫眼底的晦暗。
第九章
帶醉倒的布魯諾回家,打發掉替他扛人上來的計程車司機,看著躺在床上的布魯諾,包德溫緩緩的扯開領帶,月兌掉衣服,一跛一跛的走進浴室沖澡。
他話什麼會恨杜克,恨到看他于死的地步?
其實那麼多的恨意都是從小事一直累積的,他原本可以消化掉那些恨意,畢竟他和杜克相識已經十年了,杜克一直當他是好友,最初,他也是這樣打算的,所以對杜克的嫉妒,他壓抑了下來,直到六年前他得知了他的身世。
他的母親是奎諾•蒙迪爾、杜克父親的情人,而奎諾為了家族迎娶貴族之女,也就是前任的伊薩克女公爵、杜克的母親為妻,絕情的拋棄了當時懷有身孕的情人。
他一出生就是私生子,但是他從來不以為意,他羨慕杜克,也嫉妒杜克,直到六年前,他無意間提到他的好友杜克這個人時,他的母親竟然瀕臨瘋狂,之後,才告訴他他的身世。
原來,他是杜克的異母哥哥,他才事蒙迪爾家族真正的繼承人。
恨意如排山倒晦而來,沖潰了他的理智,于是他開始策劃。
他的計劃應該是非常完美的,殺掉杜克,再殺掉布魯諾,當然,他不忘讓自己也受點傷,這樣大家的懷疑焦點自然就擊轉移到最有動機的格倫身上,而格倫的確也是他的共犯,不過他不會讓他有機會開口說出來,在他的計劃里,完全掌握了蒙迪爾集團之後,就會殺了格倫滅口,當然,他絕對會讓譬方認為格倫是畏罪自殺的。
這是多麼完整的計劃,但是卻一再的出紕漏。
走出浴室,他又看了一眼布魯諾,原本充滿狠意的眼神柔了下來,緩緩的坐在床沿,對著布魯諾低語,「對不起,布魯諾,我已經被恨意驅使,變成一個魔鬼了…」連布魯諾他都下得了殺手,可見他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一個魔鬼了。
「布魯諾…」他低喃著,伸手撥開他額上的發,心在這一瞬間起了一絲的猶豫,但只一剎那,他便站起身。
他已經快成功了,只要再動幾個手腳,蒙迪爾集團就會成為他的囊中物,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但是首先,他必須讓杜克和布魯諾沒時間到公司來。
「叮咚!」門鈴聲突兀的響起,包德溫看了一眼布魯諾,才走出臥室。
「是你?你來做什麼?不是告訴過你不許來找我的嗎?」包德溫瞪著門外的格倫,該死,他就知道格倫是個不長大腦的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