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要……當人家的相公的,那你變成大肥豬,我不就要變成肥母豬了?」傅巧盈認真的望著他。
西門彥廷失笑。「那我們以後就來生一窩小肥豬好了。」
「人家才不要咧!」
「哈哈!」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人家才不要變成肥母豬,你不要再笑了啦!」
「哈哈哈……」西門彥廷仍是笑個不停。
他的小妻子啊!真是可愛極了。
第七章
解除了禁令,慕容覺親自上門道謝與道歉,並奉上賠償損失十萬兩黃金,慕容山莊就在幾乎成了窮人莊之後幸存了下來,相信經過這件事,慕容覺斷不可能再寵逆女兒了,而慕容吹雪少了財勢做後盾,再加上慕容覺所下的命令,想要再蠻橫,可能也沒人買她的帳了。
當大夫說傅巧盈可以繼續旅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兩匹駿馬換成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在早膳過後駛離了鄴城。
「咱們下一站要去哪兒啊?」傅巧盈被安置在寬敞且鋪有軟榻的坐椅上半靠臥著,背後也墊了好幾個軟墊,讓她不至于踫痛了已經月兌痂的傷口。
「洹城。」西門彥廷心不在焉的答,伸手幫她順了順發,仍是一臉的擔憂。「妳真的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放心啦!我的傷真的已經好了。」
「好吧!有不舒服的話一定要立刻告訴我,不可以忍著,知道嗎?」西門彥廷交代。
「彥廷,你真的愈來愈像我娘了。」這陣子臥傷在床,他要她叫他的名字,他不喜歡她老是連名帶姓或者是西門西門的叫。
「噗!」馬車外傳來一聲來不及忍住的噴笑,出自司武的嘴巴。
冷眼惱怒的射向前面座位上駕車的司武,縱使隔著一層隔間,司武仍是感覺到背脊突然一陣冷,打了個寒顫,立即斂住笑意。
鳴鳴……人家他又不是故意的,是少女乃女乃的話太好笑了嘛!
「巧盈,我們要趕五天的路才能到達洹城,答應我,一有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他才不管他像誰,反正他就是要得到她的承諾。
「知道了啦!『娘』──」
「妳喔!」無奈的揉揉她的發,西門彥廷寵溺的笑。
「哦,少爺。」外頭的司武瞪著前頭,不得不打斷少爺與少女乃女乃的「談情說愛」。
「干麼?!」西門彥廷沒好氣的問。
「少爺,前頭有人攔路。」
西門彥廷一凜,起身就要竄出馬車一探究竟,不意衣角卻被人扯住。
一低頭,望進了傅巧盈驚惶不安的眼。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西門彥廷蹲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淺吻。
「嗯。」傅巧盈點頭。
他不放心的叮嚀,「乖一點,別出來,知道嗎?」
「嗯,我不會出去。」她乖巧的笞應。
「少爺!」司武催促,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我去去就來。」模了一下她的頭,西門彥廷轉身躍出馬車。
「是你!」他望著一人一騎擋在路中央的人,訝異的挑眉。
慕容卿也訝異的望著他,翻身下馬跨前幾步,與他遙遙相望。
「兄台就是西門彥廷?」如果他是西門彥廷,那他的娘子不就是……當下,慕容卿的臉黑了一半,妹妹傷的人,竟然是她?!
「正是。」西門彥廷不知道他的來意為何,但是他卻沒忘這個慕容卿對他的娘子有非分之想,啐!想到慕容這兩個字,他的心情又不怎麼愉快了。
「在下是為家父而來,一為賠罪,二為感謝。」慕容卿說明來意。
西門彥廷眼一瞇,瞬間理悟。「你是慕容覺的兒子?」
「是的,昨兒個回莊,才得知舍妹做出了這等惡事,也得知西門公子對慕容山莊的寬恕,所以今天一早知道你們已經離開鄴城,便抄近路趕來這兒,家父承諾,定好好管教舍妹,往後絕對不會再讓她撒野。」
「那是你家的事,與我無關。」就說嘛!他就是跟姓慕容的不對盤!
慕容卿一頓,有些狼狽。
「尊夫人的傷……」
「托福,沒死成。」西門彥廷冷冷的截斷他的話,哼哼!還敢跟他提巧盈的傷!
「可否讓在下見夫人一面,親口對她表達歉意?」
「不必了,她對慕容這兩個字心存恐懼,我可不想讓她再回想起那件可怕的經歷。」
慕容卿又愧又心疼,眼底充滿著遺憾。「對不住,在下代舍妹陪罪。」
「如果慕容『少俠』沒事了,我們還要趕路,不奉陪了。」嘲諷的稱他一聲少俠,自訓俠義之輩,卻覬覦著他人的妻子。哼!賠罪如果有用,又何來冤冤相報?
「尊夫人的身子可以承受長途跋涉嗎?」慕容卿急問。
西門彥廷蹙眉,冰冷的視線像箭般的射向他。「我沒听錯吧!你的口氣像是在責問我?」
「不敢,在下只是關心尊夫人的身子。」慕容卿一斂,忙道。
「她的身子不勞閣下擔心,只要你們姓慕容的離我們遠一點,我們夫妻倆就感激不盡了。」西門彥廷不客氣的冷聲道。
「西門公子……」
「司武,啟程!」西門彥廷不甩他,飛躍上車。
「是,公子。」司武駕的一聲,馬車緩緩向前。
當馬車經過他的時候,一陣風輕輕拂過,掀起了車窗的簾幕,他看到了偎在西門彥廷懷中,一臉幸福淺笑的傅巧盈。
黯然的目送馬車離去,羅敷有夫,相見恨晚……
長安城西門府
晚膳時間,西門鴻來到元配夫人柳秀聞的霞院。
「相公?」柳秀聞訝異的起身,迎上前。
西門鴻連忙扶住她,縱使知道她身體健康,但是看她縴弱的體態,他就是忍不住疼惜。
「別走的這麼急,我自己會走進來的,妳不用急著出來迎接我。」扶著柳秀聞坐回椅子,他也在她身旁落坐,服侍的丫鬟立即添了副碗筷。
柳秀聞溫柔的一笑,替西門鴻添了一碗飯。
「相公要來應該先通知一聲的,妾身也好要廚房多準備一些佳肴。」她已經茹素多年,這些清淡的菜色,怕入不了相公的口。
「無妨,年紀大了,吃清淡點,養身。」西門鴻一點也不在意,直接吃了起來,順道夾了口菜送進柳秀聞的碗里。
柳秀聞溫婉的微笑。
「相公有事嗎?」
「難道沒事不能來找妳嗎?」西門鴻賭氣的問。在他的夫人面前,他是最率性的,完全呈現出他的真本性。
「真的沒事?」柳秀聞笑望著他。
他懊惱的瞪她一眼。「好啦!有事有事,行了吧?不過,我想先陪妳用完晚膳,到時我們再談,可好?」
「當然。」
兩人在寧靜溫馨的氣氛下用膳,誰知一聲聲吵雜的嚷嚷從院外的大門傳進來,破壞了此處的寧靜。
西門鴻不豫的蹙眉,正想喝斥那不知規矩的丫頭,手臂上溫軟的觸踫讓他低頭望了眼,然後抬頭看著柳秀聞。
「別生氣,她好象是十二妹房里的丫頭吧!應該有重要的事才對。」
「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西門鴻不豫地嗤道。看來他得開始冷落趙艷姬那個女人了,否則她愈來愈恃寵而驕,竟連他的規矩都敢不遵守!
哼!愛里的侍妾誰不知道,如果他在大夫人的霞院時,是不得打擾的!
「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妾身該怎麼辦?」柳秀聞柔柔的望著他,搭在他手臂上的柔芙落入他的掌握。
「好,我不氣。」對于她,他是最溫順、最體貼的男人。「香馨,妳去趕她走。」他對一旁負責服侍柳秀聞的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