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樺岳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到時候我要當媒人喔!因為是我做的媒嘛!你說對不對啊!」
「鐘寧,你再不說我要掛電話嘍!」李岳樺威脅她。
「好好好,我說我說就是了。」鐘寧連忙討饒。「真是的,問一下而已也不行,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嘛!想當初如果不是我的關系,你們會認識嗎?不過要當個媒人討一包紅包而已也這麼小氣。」她嘀咕著。
「鐘——寧——」真是的,她怎麼會有這種手帕交?
「啊!我只是要告訴你一聲,我爸爸醒了,他想見白秉辰和廖相如,就由你代為轉告,還有,我要離婚了,就這樣,拜拜!」
喀的一聲,鐘寧掛了電話。
愕然的看著電話,這個鐘寧,廢話說一堆,講正事卻兩三句給交代完,什麼叫做︰「還有,我要離婚了,就這樣,拜拜!」她一直在擔心她和陳威璋的後續問題,她卻拿「我要離婚了」五個字做交代!「怎麼了?」白秉辰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接過話筒放回電話上。
李岳樺懶懶的跌坐在沙發上,一雙眼深思的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冷不防想到鐘寧問她的問題︰他們進展到什麼階段了。
「白秉辰,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搬進我家?」
白秉辰揚眉,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我以為你知道,不是因為有人要殺你,我來保護你的呀!」當初就是利用這個理由硬是厚著臉皮闖進她的生活里的,不是嗎?
「當初你說什麼我當然知道,我指的不是……這樣問好了,你為什麼要保護我?」
「當然是因為怕你被殺啊!」怎麼?她終于開竅啦?放話說要追她已經說了那麼久,也做了那麼久,她終于感覺到了嗎?
李岳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他故意耍她啊!
好吧!他喜歡這樣,她也不是拿他沒辦法。
「為什麼怕我被殺?」
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想听他表明心意啊?白秉辰望著她思索著。
「天啊!我拜托你們好不好!」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的白樽翰一拍額頭,仰天長嘆。「樺姨,你為什麼不干脆問爸爸愛不愛你,還有爸爸,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當,不要女人家問一句答一句嘛,你就直接告訴樺姨,因為你愛她,所以才想保護她,這樣不就好了。」
兩個大人突然紅了臉,不約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閃,把客廳留給你們談情說愛行了吧!不打擾你們了。」白樽翰收拾桌上的書本,轉身走進臥房。
沉默降臨在兩人之間,好一會兒,白秉辰才開口。
「其實……樽翰說的也沒錯啦!」他低聲的咕噥著。「反正我就是受你吸引,想追你,你早就知道了,干麼還問咧?」
是啦!她是早就知道了,可是她當他是開玩笑的啊!包何況他搬進來到現在,他根本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類似追求或受她吸引的舉動出來啊!怎能怪她不懂呢!
就像現在,她還是搞不懂一個問題。
「那我問你,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你還不懂啊?!」真是敗給她了,怎麼她對感情的事會這麼白痴呢?
「我就是不懂啊!你到底說不說!」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追求,我們之間就是情人的關系,如果你還不準備接受,那就是還停留在追求的關系,明白嗎?」
原來是取決于她啊!這還不簡單。
「岳樺,怎樣,你接不接受我的追求?」他干脆乘機問。
李岳樺看著他良久,突然嘴角一勾,漾出一朵媚人的笑。
「秉辰……」她甜甜的輕喊,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白秉辰眼楮一亮,期待的望著她。「秉辰,鐘伯伯醒了,他想見你和廖相如。」
呆愣了好一會兒,看到她嘴角惡作劇似的笑容,他才恍然大悟。
「好啊!你故意玩我!」
「哈哈哈!誰叫你好玩。」她跳開,逃離他的五爪金龍。至于接不接受,兩人的關系是否變成情人的問題,他如果聰明一點的話,自然會得到答案。
***
「對于鐘伯伯的決定,你難道沒什麼意見?」醫院的草坪上,李岳樺和鐘寧坐在樹下。她偏著頭深思的望著鐘寧,一陣子不見,她瘦了好多,登峰企業的事,丈夫的事,還有鐘伯伯的事,一定讓她心力交瘁了吧!
「知道了那個故事之後,雖然車子不是爸爸開的,但是當時他在車上,而且沒有盡到勸導的責任,造成了一樁悲劇,忠厚老實的父親心理的罪惡感我了解,為了讓他安心養病,我只能支持他的決定了。
「反正只是身外之物,而且,登峰企業本來就被威璋搞得快倒閉了,只要它能減輕一點爸爸心里的罪惡感的話,送給廖相如又如何?只是……我擔心爸爸不會那麼簡單就釋懷,而且,廖相如要的也不是登峰企業,而是要鐘家家破人亡。」
鐘寧疲累的靠在樹干上,望著上方茂盛的枝椏,一瞬間,她累得好想就這麼閉上眼楮再也不想起來。「廖相如認為爸爸害她失去女兒,那麼,如果我這個當女兒的也死去的話,她是不是就會放過我爸爸了呢?」
李岳樺直起身,嚴肅又認真的盯著她,逼她正視她。
「听好,鐘寧,你絕對不可以有這種傻念頭,我知道這一陣子你周遭發生太多事,讓你一下子疲于應付,但是這只是過渡時期,就算你的死亡能讓廖相如完成復仇,不再恨鐘伯伯,那鐘伯伯會怎樣?難道他會因為廖相如放過他而額手稱慶你的死亡嗎?不,他不會,他也會死!」
「呵!岳樺,你不要那麼緊張啦!我只是隨口說說,才不會去做那種傻事咧!我可是很怕死的。」「就算是隨口說說也不行!」李岳樺哪可能三言兩語就被她哄過。
「是,遵命,我鐘寧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說這種話了。這樣行了吧!」鐘寧笑問。
「勉強啦!」李岳樺笑道,隨即認真的說︰「鐘寧,你放心好了,白秉辰說廖相如知道了你們最近的情形後,已經不再那麼怨恨你們了,他說他還會繼續勸她。一定會沒事的。」
「替我謝謝他。」鐘寧感嘆的說。「對了,岳樺,從我們到這里,就一直在那棵樹下盯著你的小男孩是誰啊?好像有點面熟耶!」
李岳樺望過去,不就白樽翰嗎?這對父子似乎是說好的,從沒讓她落單過,只要沒看到這個,那個就一定在她身邊,要不,就是兩個人一起黏著她。
真是的,她麥芽糖的稱號,似乎該讓給別人了。
「他啊!我介紹給你認識。」她抬手招來白樽翰。「我先告訴你,他是我的小丈夫喔!」
「嘎?小丈夫!你這老牛敢吃女敕草,也不怕咬斷牙!」鐘寧望著正往他們這里走的白樽翰。
「呵呵!老牛就是因為牙齒不好才要吃女敕草啊!」李岳樺得意的說。
「唉,岳樺,那兩個大男人有點奇怪,好像……」鐘寧覺得不對勁,她發現有兩個戴墨鏡的大男人以極快的速度往白樽翰走去。「岳樺!你看!」她驚喊。
李岳樺猛地轉頭看過去,正好看見兩個大男人架起白樽翰就往馬路上一輛白色箱型車沖去,白樽翰正奮力的掙扎著,還尖聲大叫。
「混蛋,放開他!」李岳樺飛快的沖了過去,鐘寧則立刻拿出手機報警。由于白樽翰的掙扎,讓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在他們上車之前攔住他們。
「放開他,你們兩個王八蛋,竟然敢在我面前綁人!」李岳樺憤怒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