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烈千蒔看來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那種意思,而這種眼神,從夫人眼中時常看到,所以他眼熟得很。
「是嗎?」展自譽覺得有意思了,「你的意思是,龍崢亥將為他曾經的行為付出更大的代價?」包括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等了八年的女人到頭來愛上了別的男人,他想龍崢亥一定會氣得吐血。
「不錯,到時候,只要我們讓他看到這一幕,他勢必心神大亂,那麼就有機會報仇了……」烈千蒔說得不錯,他們的行為是有些卑鄙,不過,龍崢亥先那麼對他們,也別怪他們無情。
「我很期待那個時刻趕緊到來!」展自譽道。
「我也是……」杜路懣又喝了口茶。
兩人相視而笑。
「幫主,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通知龍崢亥,他的未婚妻在我們手上?」第一步是抓人,第二步呢?
「不錯!」飛霞幫已經全幫戒備,大家都準備好好地大干一場,為死去的九叔報仇。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就等這一天的到來。
「由誰去通知?」
「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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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龍崢亥听到手下來報,說是烈家的喜娘要見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冊。
「是!」手下答。
「就她一人?」眼中寫著期待。
「不止……」手下答。
「還有什麼人?」心立刻提了起來。千蒔,莫非已經到了嗎?
「還有幾名轎夫,听喜娘說是烈家的送嫁之人……」手下回答,臉上面無表情,但心中可奇怪了。烈家的送嫁之人,他們送的不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嗎?怎麼只見這群人,不見新娘子?花轎呢?花轎到哪里去了?
沒有新娘子?
龍崢亥心沉了下去,「帶她來……」他得好好問清楚,他的未來妻子到哪里去了!
待手下將喜娘帶了上來,龍崢亥立刻怔住!
「女乃娘?」眼前這個手下帶來的,哭得稀里嘩啦的喜娘,不正是他在烈家見過的女乃娘嗎?他前往烈家提親時見過她,她當時正站在千蒔身邊,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只不過,她此刻不是應該陪著千蒔在路上嗎?怎麼一個人先跑到他這里來了?而且還是那副德行!看情況,應該是出了些事!
龍崢亥眉一擰,急忙上前,「女乃娘,怎麼就你一個人?小姐呢?」
听到小姐這兩個字,喜娘臉上的淚水更多了,「小姐,小姐她……」嗚,她對不起老爺,對不起夫人,也對不起姑爺!
「女乃娘!」將喜娘扶到椅子上坐好,龍崢亥吩咐手下去端熱茶,才道,「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喜娘抬起淚眼,「姑爺,小姐,小姐她……小姐她被抓走了………,嗚……」哭得更大聲,有些淒慘。
龍崢亥心中一凜,濃眉擰得更緊,「被抓走了?被誰?!」他問得急切,把喜娘的手都抓痛了。
喜娘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手擦了擦眼淚,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給龍崢亥,「就是這個人……」
龍崢亥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拆閱。
他急切地測覽著信上的內容,越看越神色凝重,手緊緊抓著信紙,到最後,信紙在他手中被挫骨揚灰!
「姑……姑爺……」他的臉色好可怕,像是要將什麼人碎尸萬段似的。
「飛霞幫!」龍崢亥咬牙。
飛霞幫,那群該死的山賊,要對付他就正面來好了,卻卑鄙地抓了千蒔想逼他就範!
好,龍崢亥冷笑,既然他們敢這麼做,最好有準備承受結果。
「來人!」他喚道,聲音異常地冷靜,听不出其中有一絲紛亂。
「將軍。」立刻有人應聲進來。
「叫南宮壬立刻來見我!」該死的飛霞幫,他一定要他們好看!
手下愣了愣,「將軍,半個多月前,南宮副將已經離開這里了……」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驚訝啊,他們的英明神武的將軍可從來不會出這樣的差錯啊,現在怎麼回事?
龍崢亥愣了愣,隨後低聲咒罵︰「該死的……」該死的南宮壬,居然因為偷懶而從他眼皮子底下溜掉!而他,當時竟然睜只眼閉只眼放那小子走了!
懊死該死該死!
「叫其他的副將!」
氨將很快來到,並且得到了命令。
他們,將攻打飛霞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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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霞幫的二室——也就是第二間牢房。
牢房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被關在一間房內的烈千蒔和南宮御正努力沖開自己身上被軍師點中的穴道。
很顯然,軍師的武功也不錯,他們花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竟然還未能沖開,烈千蒔的額上已開始冒汗。
「你怎樣?」她問閉眼盤腿而坐的南宮御。
南宮御抬眼瞧了瞧她,又合上眼。之後,才低低叫道︰「可惡……」
烈千蒔笑了。他也失敗。
「他到底用的什麼手法,這麼難搞?!」南宮御抱怨似的道。他自問武功雖然比不上南宮世家最最厲害的三哥南宮雎,但也不至于排在九個兄弟之中的末位。一個小小的山寨狗頭軍師的點穴功夫竟然難倒了他,他真是很不開心。
「應該是他的獨門點穴手法吧,我想……」烈千蒔心情似乎不錯,還懂得開開小玩笑。但她的另一位同伴可沒她那麼好興致。
「即便是獨門點穴手法,也不會如此難解!」或許是他功夫退步了?
「你很不開心,為什麼?」烈千蒔眨眨眼。
南宮御很是驚訝,「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他問。
「知道。」不就是被關起來並被點上了穴道難以動彈,更別說逃跑了嘛。
「呵呵!」南宮御假笑,「那我怎麼開心得起來?!」
烈千蒔朝他扮個鬼臉,「我以為你在任何情況下心情都不差……」莫非她看走眼了?
「一般來說,是的……」南宮御回她一個鬼臉,「但是,」他正經起來,「目前情況不同……」他素來能以最自然、最閑適的姿態面對發生的任何事,可是,這件事不一樣啊,這關系到……關系到她的,她未來的幸福!
眼角瞧了瞧她,發覺她的星眸正望著自己。南宮御心中一動,忙調回視線。
「情況有什麼不同?」烈千蒔撇撇嘴。去,他居然回避她的視線,可惡!她就知道,方才那些人說的話對他產生了影響,而被帶到所謂的飛霞幫幫主面前之前,他還對她既和善又照顧的呢。
南宮御動了動唇角,「你現在是人質……」所以,最危險的還是她——除了她那位未婚夫之外。
龍崢亥,定遠侯,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南宮御眼眯了起來,糟糕地發現自己對這個名叫龍崢亥的定遠侯沒什麼好感——可他甚至未曾見過那個人一眼。
「該死!」他再次低咒一聲,心頭甚是懊惱。
「對,」烈千蒔微笑——她居然還可以微笑!
「你也是!」所以,她毫不畏懼。反正,有他跟她同甘共苦嘛,她沒必要那麼擔心。何況,她既然是人質,還沒被好好利用之前,是絕對不會有什麼事的,這點她可放心啦。
「哦……」南宮御泄氣地低叫。他也是,該死的他也是!真是搞不懂飛霞幫的人有沒有長腦子,抓烈千蒔是為了對付她的未婚夫,那他呢?他跟龍崢亥一丁點兒的關系也沒有,抓他唯一的好處不過是浪費牢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