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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領風沉默了半晌,這才幽幽地吐了一口氣說︰「救回小豆芽,再大的恨,都不算什麼了。對了!那位三當家呢?我要當面謝謝他。」
「喔!他呀!打從你們回莊後,他就一直待在小豆芽的房里呀!他對小豆芽真的是好得沒話講,三天三夜都沒闔眼的照顧她,不過,這也難怪嘛!他是小豆芽的……喂——兒子,你干嘛?你瘋了?別去啊!你全身是傷,不能亂動啊!」閻林飛燕說著說著,轉身一瞧,卻發現閻領風竟然已經跳下床,怒氣奔騰地朝著麝薰館的方向殺去。
在麝薰館中,紫荊眼眶濕潤地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個布女圭女圭,看得激動不已。
「要不是這布女圭女圭,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就是小豆芽。」唐凜流著淚,笑說道︰「你還是這性子,什麼東西都是舊的好,連這女圭女圭破成這樣都舍不得丟。所以,我替你重新將它縫好,照以前娘做的樣子縫的。」
「嗯嗯——」紫荊不能說話,只得比手畫腳的來表達她心里所想。她想說的是︰「二哥,你的手藝還是這麼的精巧。還有啊!你怎麼會把珠子藏在香包里呢?要不是這場意外,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這是娘特別交代我的。她說,這珠子是救命用的,很珍貴,一定要藏好。」唐凜笑說,他知道紫荊說些什麼。
「嗯嗯——香嗯嗯?大姊嗯嗯——」她邊說邊比著。意思是︰「所以,你想出了香包?二哥,難怪娘老說三個孩子里就屬你最聰明了。唉!就不知道大姊現在人在哪兒?過得好不好?」
「大姊?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以前我是最擔心你的,但是,你不也過得很好,除了你要嫁給閻領風這件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唐凜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闖進來的人影對他猛揮一拳。
「喂——你干嘛?」唐凜一閃,立刻跟對方拆起招來了。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我還以為你是條好漢,原來,你就是沖著我的小豆芽而來,怎麼?想拆散我們?我先拆了你的骨頭再講。」閻領風剛好听到他最後一段話,氣得七孔生煙,放手跟他打了起來。
「嗯嗯。不要嗯嗯了……」紫荊見兩個大男人干起架來,她想勸阻,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嗯嗯啊啊的,在一旁窮嚷嚷。
「喂,你們干嘛?住手,住手!」閻林飛燕及時趕到了。
「我就說嘛!像他這種野蠻人,你怎麼能嫁給他嘛?我不準!」唐凜氣得跳腳。
「我是野蠻人?那你又是誰?我跟小豆芽的事,哪輪得到你來插嘴。」閻領風被閻林飛燕拉住,受傷的腿又開始滲血。
「啊——嗯嗯血。」紫荊瞧見了,立刻跳下床,撲到他的腿邊。
「小豆芽,你告訴我!你不想嫁我了嗎?你是不是後悔了?我知道我傷你很深,但難道你連讓我補償你的機會都不給我?小豆芽,你說話呀!你不說,是不是就代表……你不原諒我?我是罪有應得,我是惡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他由于情緒激動,壓根忘記了紫荊舌頭受傷,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嗯嗯——嗯嗯——」紫荊在一旁拼命地搖頭又點頭,但是,他還是逕顧著沮喪與自責,根本沒听懂她的意思。她顧不得矜持,就這麼一把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
一時間,全室一片靜謐!
閻林飛燕與唐凜是看傻了,而閻領風與唐紫荊則是忘我地在對方的唇片中訴說著心底的濃情愛憐。
「咳咳——」閻林飛燕先出聲,「咱們……先出去了。」
「慢著!我跟這臭小子的事還沒解決。」閻領風及時回了神地說。
「解決個屁呀!他是小豆芽的親哥哥,叫唐凜,你以為他是誰?」
「什麼?哥哥?!」閻領風這才愣愣地望著唐凜,再望望紫荊,一頭霧水。
「我這個妹妹,外表看起來怯懦,但骨子拗得很。唉!沒辦法,誰教她打九歲就喜歡你了。她對東西向來都是愈舊的愈好,我看,就算天塌下來,她都非嫁你不可了。不過,你最好別惹她傷心,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唐凜丟下了這一句,就與閻林飛燕識趣地退出房。此刻,房里就只剩下閻領風與紫荊兩個人,繾綣情意盡在他倆的眸光中。
「看來你還是得當我的妻子羅!」閻領風牽起她,陪她坐在床緣。
「嗯嗯我——高興……嗯……」她試著講出她的激動。
「你知道嗎?我們拜堂的那一天,當我看見你穿上鳳冠霞帔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都快停止了,我感覺到,我這一生再也無法與你畫清界線了,我好感動,也好擔憂,我怕我的愛會把你燒毀,我好無助、好惶恐,我是那麼的愛你,但卻不知該如何拿捏。」閻領風輕輕地攬著她,輕輕地吻著她的眼、她的眉。
「嗯嗯……我……知道……嗯嗯。」她盡量表達出她的欣慰。
「小豆芽,你知道嗎?你已經把我降伏了!我閻領風這一回是徹徹底底的投降了。可是,這樣的臣服卻讓我好舒服,好快樂。這一輩子,我想我都不會後悔。」他猛然將她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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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痛嗯嗯……」突然,紫荊哼了幾聲。
「別再嗯來嗯去了!我知道你很感動,可是,你的舌頭受傷,別太費力了。」他笑著對她又親又吻的,呵護備至。
「嗯嗯……」紫荊拚命地搖搖頭,然後伸手往他的腰模去。
「不要,小豆芽,我們倆還都是病人。」閻領風會錯意了,以為她想干什麼。
「這……個嗯嗯……你……想歪……嗯嗯……」她抽出了他的那把玉匕,就是這玩意兒,把她頂得肚子老覺得痛。
「喔!我把這棒槌交給你了!你留著它,有一天,再把它交給咱們的孩子吧!」閻領風嘻笑地把玉匕扔到一旁,再賊賊地對她笑著。
「嗯……棒槌?」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雙眼睜得好大,滿臉酡紅。
她這時才想到,原來當年她大娘罵她爹所指的「棒槌」究竟是指什麼了。在經過了破廟恩愛的那一晚後,她終于明白,為什麼每次她一提到「棒槌」兩個字時,整個屋子的人都笑翻了,而她的閻哥哥竟會滿臉通紅。
「你終于知道了?」閻領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哇!丟臉……啊……」她捂起臉,索性鑽進了棉被里。
「沒關系啦!反正你那時年紀小嘛!什麼都不懂。更何況,大家笑都笑過了。來,出來嘛!听話,乖。」閻領風笑哄著說。
「不要!嗯嗯……嗯嗯嗯啊……」她這一听,更羞了,硬是躲著不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怪我怎麼不早說?我是想說,可是,我不好說吧!不過沒關系,反正你也見識過了,說不說,沒什麼要緊嘛!」
「嗚哇……嗯嗯……羞啊……」她還是蒙在被子里,咿咿啊啊的。
「其實我這玉匕本來就是要傳給兒子的,所以,你叫它棒槌也沒錯,因為沒有棒槌,咱們哪來的兒子呢?」他故意促狹地說。
「嗯嗯……你壞……嗯嗯嗯……」不過,她顯然是被吃定了,什麼反擊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哼哼嗯嗯的,嚷得屋外一群人面面相覷,臉色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