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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洗澡惹的禍 第7頁

作者︰梵朵

「那……那你……不就表示什麼都瞧見了嗎!」

「茵!」琉璃這才發覺被耍弄了,氣的哇哇大叫。

「跟爹說去!要那金公子負責到底。」茵是越說越有趣。

「你敢!」琉璃又羞又急,直追著跑在前頭的茵。

但,在這笑鬧里,琉璃突然看見了腦海中……出現了一場極為盛大的婚禮。而婚禮里,有英姿勃勃的他,還有個紅衣、紅頭紗的新娘子……

那會是誰?有沒有可能是她琉璃?

這個突來的念頭,霎時把琉璃的心神飛到半天高去!

第二章

晨光乍起。

蘇子河畔安靜得像天上的雲。飄著也好、流著也行,全然溫柔輕淺的教人誤以為天地就在這一瞬間,停駐不移。

而它的停駐,或許是相應了此時臥于河畔柳樹下的少女。

琉璃總愛在此清朗寂靜之際,一個人跑來這里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像是遙遠的天際里,有她的親人或朋友正听著她的傻話真心。

「告訴我,我在這兒究竟要做什麼?」打從她滿十歲的那年起,她總是這樣問著自己。如果說有苦,那這該算是琉璃內心唯一的秘密了。

不知道為什麼,琉璃一直感覺到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該去做,而究竟是什麼?琉璃不知情。為此,茵還常笑她是想出鋒

頭想瘋了,真該當個男人去求功名。

當然,茵是不懂的。她就像這時的女人一般,認為女人最重要的大事,莫過于嫁個善待自己的好丈夫、生幾個優秀的兒子、然後享著榮華富貴過一世。

「這又有啥不好呢?」琉璃經常這樣反問自己。

但,就是不知哪根筋弄擰了?琉璃偶爾也會埋怨自己的腦袋瓜子,老出些莫名其妙的難題來整自己。

就如同那位姓金的魯男子。自那日洞底相遇已有三日余了,而琉璃卻老抹不掉他的身影。更荒唐的是,她的第六感已不只一次告訴她,她此生要做的事情與他有月兌不了的關系。

「噓,小聲點。」前方的樹下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

「安啦!那頭肥羊早

被我用迷魂煙迷昏了。」

「那頭肥豐也真命大,上一回把他扔在洞穴里還跑得出來,竟然這次又死沒警覺的—個人在河邊打盹,唉!這落在咱們兄弟的手里,要算他自個兒笨。」

懊不會又是他吧?琉璃不禁想著︰難不成我該做的事,就是……是……保護他?!天哪!

話雖如此,琉璃還是提著呼吸,一路跟著那些人走到前方不遠的河邊高地。

努爾哈赤早已听見幾十公尺外的凌亂腳步聲了。

打從他那日遭劫後,他便決定要親自逮到黑冢堡的匪徒。一來,是要雪恥;二來,他想知道黑冢堡是不是另有意圖。

而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索著完顏琉璃說過的話。

「想不到那女孩雖然是其貌不揚,但卻有個比她爹靈光的腦袋瓜。」努爾哈赤是極少贊美人的,尤其是女人,能讓他這麼說的,大概目前只有琉璃一人了。

「可惜是個女的。」安費揚古有惋惜。

「是啊!當女人,她長的可就令人遺憾了。」不知怎地,一想到這兒,努爾哈赤的心里就難受。

或許是因為她的贈衣之情吧!

向來不善表露情感的努爾哈赤,嘴里雖然是連聲道謝也沒有,但,他的心里是雪亮亮的,誰對他有恩、誰對他有義,他全放進了心底。

「嘿嘿,難怪老大說這頭肥羊是大有來歷,瞧他身上的、腰間系的,全是上等的貴族貨色。」這些人已來到了努爾哈赤的身邊。

「記住!老大交代,這一回要活逮,別像上回那般。」

「老大也真奇怪,咱們搶東西一向不都把人隨便扔了,干嘛這回要這麼麻煩?」

「此人身分不同,老大說挾持他會對咱們的大業有幫助的。」

大業?假暈過去的努爾哈赤和躲在一旁的琉璃,都清楚地听到了這二字。

「別嗦了,快動手吧!」說罷,便撐開了布袋,準備行動——

「光天化日之下擄人,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琉璃拔出了劍,神色凜然地說。

是她?!她又想干什麼?努爾哈赤知道,她這回可要壞事了。

「唉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小泵娘。只可惜長得沒半點女人樣,大爺我是沒興趣陪你玩。」

「咻咻——」一陣劍風劃過。接下來就是幾繒頭發隨風飄上了天空。

「哈哈哈——黑狗,你變禿子了,丑姑娘生氣了。」其他的同伴笑個不停。

「可惡呀,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罷,這叫黑狗的男子揮起了手上的斧,毫不留情地就朝琉璃的方向猛劈。

不過出人意料的,才沒三兩下工夫,這群彪形大漢就全讓琉璃自創的天女劍法,給劃得七零八落、慘叫連連,連逃都是差點沒直接滾下山去的狼狽。

「喂,姓金的,你要不要緊哪?」琉璃正想拍著努爾哈赤的臉頰。

一個突然,努爾哈赤握住了她即將拍下的手腕,倏地張開眼,一臉冷峻的說︰「天下除了我娘,沒人敢拍我的臉。」

「你醒了?」

「我根本沒昏。」他沒好氣地說道。

「喔!我知道,你是怕他們殺你,這才裝死。」琉璃根本認為他就是個溫吞的富家子。

「大膽!你竟敢說我怕死!」努爾哈赤是何等人物,怎禁得起這種侮辱?他不禁暴跳如雷、額冒青筋!

「別氣,別氣嘛!放心,剛剛的事,我不會說——」琉璃以為他是大男人的自尊心發作。

「我管你說不說!」努爾哈赤氣得不知該如何。

「大哥,怎麼回事?」安費揚古從大老遠的地方飛奔過來。

「喂,你當人家啥侍衛呀?主子危難的時候,你卻總不見人影。」琉璃算是替努爾哈赤教訓起揚古來了。

「大哥?」揚古是一肚子莫名。

「是她多事,壞了咱們原先的計畫。」

原來,這一切是努爾哈赤的將計就計。他打算藉由此途徑,深入虎穴探一探黑冢堡的虛實,並要揚古暗中跟隨觀察,看看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讓這一切前功盡棄,還自鳴得意地以為是救了他一命……

「喂,你——」琉璃抗議的話才到嘴邊,突然看見了揚古拿在手中的幾片腰牌。「你怎麼會有這個?」

「是那些匪徒掉落在地上的,你知道這是啥?」揚古猜想,這應該是黑冢堡的令牌吧!

「奇怪!這東西怎麼會落在他們的手上?」琉璃喃喃自語。

「琉璃小姐,怎麼了?」揚古問著。

「喔,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心不在焉的琉璃,是越走越急。

「她好像知道這腰牌的來歷。」揚古說著。

「不是好像,而是她根本就知道。」在努爾哈赤那雙銳利精明的眼里,再微細的事物也很難逃遁躲避。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又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琉璃換下了平常的偽裝,穿上全身黑棉的衣裳,正輕手輕腳地躍進了一軍事重地窺探——

「該是這兒吧!」她來到一扇厚實的木門前,瞧了瞧四周沒動靜後,這才用力一推閃了進去。

說起來也真氣人!明明是自個兒家的房子,卻得像作賊般的鬼鬼祟祟。琉璃就是不明白,為何爹爹把此處列為禁地,任何人都不準進入。除非,有他完顏塔世克的腰牌手瑜。也就是琉璃今天在安費揚古手里見到的腰牌手諭。

正因為如此,才迫使琉璃不得不冒險潛進此處,來調查腰牌落入賊手的原因。而為了以防萬一,琉璃是蒙住了臉,連慣用的兵器都沒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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