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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野姜花 第7頁

作者︰梵朵

「不會啦!看薛先生對穆言姊就滿敬重的。」

「那是她!換作我,他就不放在眼里了,」

「別這樣說嘛!那我不是更慘,挨罵是依著每日三餐舨,外加消夜點心。」

「那你干嘛不辭職呢?省得受氣。」

「沒辦法呀!我是被趕鴨子上架,要是這里的工作不保,公司也回不去了。」

「真是這原因?」蘇燦珍硬是不信。

「要不……能是什麼原因哪!」愛薰聳了聳肩地反問著。

「跟以前接近薛先生的女人一樣,老想著麻雀變鳳凰的把戲呀?」不知怎地,愛薰覺得這話中有酸意。

「我!」愛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愛說笑!薛先生是脾氣不好,不是眼楮差勁,你想,他會看上我嗎?」

「很難說阿!他那個人口叩味就怪怪的,否則,不會在十九年前看上黎——」突然間,蘇燦珍噤口不誥,而從其眼神中,愛薰仿佛看見了極度不安的陰影。

「怎麼不說了?」愛薰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我要去做事了,改天再聊。」蘇燦珍匆匆地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日地疾走入屋中。

十九年前!會不會跟死在休蘭山莊的女人有關聯!愛薰向來不愛窺探人隱私的,但,這件事例外,打從一進休蘭山莊,愛薰就無法去漠視這樁神秘往事的存在,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推動著她破題解證的。

只不過,她並不知道,薛爾荻也同樣有這等的想法。她只是在夕陽西下中,擔心著明天一早的工作挑戰。

薛爾荻沮喪地把自己又關在不開燈的房問中。

隨著腦海中殘存的影像愈多,薛爾荻就意對這種茫然無緒的答案感到棘手,而記憶中那位女子不管是以哪一種造型出現,都在在牽動著薛爾荻自以為冷若冰霜的心扉。

「啪——」房中的燈光倏地亮起。

原來是半夜睡不著的愛薰,想把明天要交的作業再看個仔細。

「把燈關掉!」薛爾荻被突來刺眼的燈光挑起惡氣,不管來者是誰,他都毫不客氣。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愛薰嚇了一大跳,並慶幸薛爾荻老習慣把椅子轉過去,否則,這未經裝扮的素臉不就泄了底,不怛告訴他自已真正的年紀,還把那一晚在涼亭中被他嚇成烏龜的糗事一並招供徹底。

「叫你把燈關掉,你是聾了,還是——」薛爾荻猛然地把椅子轉回正面,卻愕然地和愛薰四眼相對。

「是你!」爾荻又看見那晚的長發白衣女。

「啪——」愛薰動作迅速地把燈一關,伸手不見五指。

她轉身就想沖出門外

「不許跑!我不許你再從我眼前消失不見!」薛爾荻的動作如豹的快速,一把便從後面抱住了愛薰的縴腰,貼緊他的胸前。

愛薰不敢開日,怕他認出了她的一切,只是扭著身子不停地掙扎,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再橫生枝節。

「你……你到底是誰?」薛爾荻把頭低下,問著她秀發的香味,而一股他久未出現的激情,竟在此刻燃燒成片。

他——他想干什麼!愛薰被薛爾荻突如其來的親吻給搞得渾身不對勁。

莫非,今晚是月圓之夜?而白天威風凜凜的他搖身一變,竟成了發狂的狼人老薛?

不要……不要!愛薰使勁地想掙月兌他的緊箍。

「曼芸……曼芸……」狂烈中的他,竟喃喃喚起這個名。

曼芸!多麼耳熟的人名哪!而愛薰這個念頭才起,便讓薛爾荻的舌入侵到她的嘴里。

天哪!這是她的初吻吶!愛薰又氣又急,但是,薛爾荻的吻強烈而傾注深情,教她還來不及抵抗就已豎了白旗。

她,情不自禁地回應著他的熱情。

「曼芸,不要離我而去。」薛爾荻的呢噥霎時澆醒了愛薰的。

她用力推開薛爾荻,開了門,拚命地跑出他的視線里。但,誰叫曼芸?她仍思惟不停。

是的,曼芸。薛爾荻想起來了,她叫曼芸,那位令他一想到就覺心痛的女人就叫黎曼芸!而他,似乎喚她為曼芸姊……而曼芸姊曾經住在休蘭山莊,愛過山莊里的白色野姜花……可是,復來呢?侵來曼芸姊在何方?

薛爾荻失神地望著愛薰飄去的白色身影,而心的那個痛楚正在逐漸加深加劇……

第三章

「穆言姊,誰是黎曼芸?」薛爾荻隔日一早,便把蘇穆言叫來書房問仔細。

「你……你想起來了?」蘇穆言的表情有憂心。

「部分想起。」薛爾荻又用那能看透人性的眼,盯著蘇穆言。

「她……她只是你以前的一位家教而已。」蘇穆言略側過身,收拾著一旁凌亂的文件資料夾,藉此迥避薛爾荻銳利的眼光。

「家教?我會需要什麼家教?」在爾荻搜集資料中,他自小到大的成縝都是一流,會有哪一科需要請家教?

「國文哪!薛夫人臨終前就交代老爺,讓你回休蘭山莊把國語、國文學好呀!」

「照這麼說,黎曼芸是我十九歲自英國回台灣的那一年,來這里教我的國文老師羅?」

「是啊!只是國文老師而已嘛!」蘇穆言說得有些僵硬。

〔那她現在人在哪里?」薛爾荻步步切入核心。

「她!」蘇穆言欲言又止。

「是啊!找到她,或許對我的記憶有幫助。」

「她早就死了。」蘇穆言的回答極具震撼。

「死了!不會吧!她怎麼死的?」薛爾荻急切地問著。

「生病死的!听說是肺結核。」

「真的死了?那……她是誰?」薛爾荻的唇還留有她的香味。而穆言抑說地已不在人間!

這個答案,著實讓薛爾荻更陷入痛苦深淵,他強烈地思念著記憶中那位女子的甜美,也眷戀著那一夜的親密交會。那種溫熱貼合的觸覺、那份嵌入心坎的深切,都教薛爾荻日復一日地糾結。

「曼芸姊,黎曼芸,你到底要我怎麼辦?」頭痛欲裂的薛爾荻獨自在涼亭中,捧著腦袋痛苦萬般。

「薛先生,有台北的傳真過來。」正在尋找薛爾荻的梁愛薰突然被薛爾荻的神情摔了心日。

是什麼樣的記憶會如此的百般折磨?自從那一夜,薛爾荻吻了她之後,愛薰保留了十九年的情感,像是潰了堤的河流,泛濫成災。

愛薰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麼?但,她突然間對薛爾荻有了心疼的感受。

猶如此刻,她有奔上前,撫著他的臉,安慰他的痛的沖動。但,她沒有。她只是緩緩地走近他,沈默地陪著他難受。

「你來這里多久了?」一個抬頭,薛爾荻發現站在他身旁的愛薰。

「很久、很久了。」不知怎地,愛薰這話回答得有些身不由己。

「怎麼不叫我?有事嗎?」

「沒有什麼事比你的痛更值得關心。」她又說著。

「你……你……沒問題吧?」薛爾荻覺得愛薰說話的日氣跟平常不太一樣。

「有一座湖……我好冷、好冷。」愛薰意說愈離譜。

「湖?」就在這同時,薛爾荻的腦中閃過一座美麗的人工湖,「你看見什麼?再說一遍!再說一逅!」覺得事有詭譎,薛爾荻用力地搖晃著恍惚中的梁愛薰。

「什麼?什麼事?」被搖醒的愛薰,剎那間愣得不知所以。

「湖呀!你剛剛說什麼湖啊?」

「有嗎?」愛薰不記得了。「哦,我大概是說胡墨翎小姐我總裁,說有事要談。」

「是這樣啊!」薛爾荻只能難掩失望地走向屋內的書房中。

而就當愛薰正提起腳步,即將尾隨而去的時候,她竟愕然地發現,自己腳下的鞋不知何時被水濕透。

「奇怪?這個星期來都沒下雨,哪來的積水?」她沒想大多,因為,她正擔心薛爾荻會怎樣向胡墨翎數落她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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