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突然大暍一聲,「有了!一
言春、明月兩個人本來鬼崇的身影突然狂奔往外沖。
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言春、明月!」朱敏大聲召喚。
來不及了!
言春、明月雨人垂頭喪氣的走回來,應聲,「小姐,什麼事?」
一你們兩個陪我走一趟布料行。」
「干麼用的?」明月傻傻地問。
言春罵明月笨。「小姐想去買些漂亮的衣服把那個叫做荷月的比下去,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你才笨哩,我們小姐不用漂亮的衣服就比那個叫做荷月的騷蹄子美個千百倍。」明月猛拍馬屁,就希望她家小姐在發紉的時候,饒她一命。
但,這些話在這節骨眼對朱敏而言並不受用,她才不是要去買女裝,「我是要去買男服。」長袍、馬褂,總之怎麼穿怎麼稱頭,她就怎麼買。
「小姐,你買男裝做什麼?」
「去勾引女人。」
一勾引女人?!」言春、明月听了是傻在原地。
貝引女人?!「誰啊?」明月問。
言春罵明月傻。「小姐除了去勾引荷月之外,她還能想去勾引誰啊?」明月真是沒腦子。
「還是言春聰明。」朱敏稱贊她。
「只是小姐你這麼胡干蠻干,行嗎?
「為什麼不行?我就不信憑本姑娘--不,是憑本少爺的美色跟財力,那個叫荷月的會不上當。」而她只要讓荷月愛上她,那麼荷月就不會跟她搶男人,之于她而言就稱不上有什麼威脅了。哈哈,她真是太聰明了。
「小姐不怕言相公若是知道了,便要氣你、惱你。」
一不怕,因為氣我、惱我,總比他一顆心被個狐狸精給勾引走了來得強。」她想過了任何事都不敵言承武變成別人的情況來得糟,所以她要化為男兒身去引誘那個叫做荷月的。
☆☆☆
朱敏沒想到她做男裝打扮竟可以俊俏到這種程度,要她是別的姑娘家,她也會愛上自己,更何況是那個沒見過識面的小村姑荷月。
朱敏在銅鏡前端看自己的模樣,樣子還頗為得意,但言春跟明月就慘了,她們兩個做書僮打扮活像是個娘娘腔一樣,真難看。
「小姐,為什麼我們不能扮成丫鬟?」
一!是啊,也有些少爺不帶書僮,帶丫鬟的呀。」總之她們就是不要當男孩子,當男孩子要束胸,人家的胸部本來就很小了,這一束,豈不是更小了嗎?明月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胸部。
「小姐,我們扮成丫鬟的樣子跟在你左右好不好?」
「不好。」朱敏一口回絕了言春跟明月的痴心妄想。
「為什麼?」
因為朱敏容不下她的丫髻打扮得比她還花枝招展,她是個姑娘家,要不是為了言相公,她也想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沒理由她穿長袍馬褂,而言春跟明月卻穿金戴銀的。
「走吧。」朱敏打開扇子,率先走了出去,言春、明月則是苦著一張臉跟在她後頭。
那天朱敏帶著鮮花、水果要去見荷月。
明月嘴里還直叨念著,「又不是要去祭祖,干麼帶鮮花、水果?」
「呸呸呸,你家少爺要去追姑娘,你說什麼鬼話,什麼祭祖,真是胡說八道。」朱敏惱起來,扇子一收便往明月的腦門敲下去,要她別胡說。「哪位姑娘不愛花,我捧著鮮花去,可以哄她,說這是鮮花配美人,也可以說她是人比黃花嬌……」
「可是祭祖的時候大家都送這種花。」而且還是黃色的,真是穢氣得要死,小姐真不懂事。
「你閉嘴啦!你不講話沒人說你是啞巴。」朱敏氣死了,她是好意,想那荷月家境並不寬裕,連買副棺材的錢都湊不出來,像那樣的窮人家,想必三餐都吃不飽了,應該更沒吃過什麼叫做水果是吧,于是她典當她最愛最愛的那根步搖,買了一籃子的鮮花跟水果要去見佳人,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動荷月的心,沒想到她都還沒出征呢,便讓明月給澆了一盆冷水,真是掃興。
「你回去。」朱敏打發明月走,她不要她在跟前伺候了。
「謝主子。」太好了,這下回去後,她便要卸下她的束胸,讓她的胸部好好的呼吸、呼吸。
「主子,我也要。」言春一听,急忙舉手說她也要回去。
「我讓明月回去是讓她回家去掃茅房的,怎麼,你也爭著要啊?好呀,那趕明兒個起,你就在茅房那當差,一天掃它個七、八回……」
「主子,你不要再說了。」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我不走就是了。」所以請小姐別拿掃茅房那麼恐怖又啄心的事來嚇她,她很膽小,禁不起嚇的。
小姐,那我呢?」小姐真要她去掃茅廁啊?明月苦著一張臉,早知如此,那她寧可讓胸部小一點。
一去掃茅房。」看這丫頭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哼。朱敏拂袖離去,言春則緊跟在後,這一次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伯稍一不小心,得罪她家小姐,她又有苦頭吃了。
兩主僕二則一後的走了莫約是雨刻鐘的時間,終于到了柳家村,這里一帶十之八九全姓柳,大都有親戚關系,她們隨便問問,就把荷月家祖宗八代的事全打听清楚了。
朱敏要言春去打听柳家村里最多管閑事、最多話的大嬸,再給那位大嬸一錠銀子,帶著鮮花、水果去見荷月。
「干麼這麼浪費銀子啊!我們自己去找荷月姑娘不就得了,做哈勞煩別人啊?」其實言春想說的是,干麼把銀子給那位大嬸,要傳話,她言春就可以了啊,小姐為什麼不把那錠銀子給她賺?
「你不懂,要是咱們自己去,你我好意思把自己捧得天花亂墜,像是我這個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嗎?我要是自己去講了,只怕荷月當我是唐突佳人的浪蕩子,到那時候她要是不理我豈不是壞了我的事!」
不行,為了她的終身大事著想,她不能如此大意,她一定得小心行事,更何況只是浪費一點點銀子。朱敏還是執意找柳家村的長舌婦去替她說情講項,而她就在這里等柳大嬸的好消息。
☆☆☆
「荷月呀,你這下可真發了,你知道那個朱公子長得多體面嗎?說人才有人才、說錢財有錢財,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公子爺給你送來了什麼,這……完了,這玩意兒叫什麼來著?那公子爺剛剛才跟我講的,怎麼我這腦袋瓜子就是不長記性,瞧瞧我,真沒用,不過,這也說明了這玩意兒真稀奇,像咱們這種下等人,連求個三餐溫飽有時候都難以實現了,更別說這珍奇的東西,听說這紫得像玉的東西,它能吃呢?」大嬸看著看著口水都流下來了。
「還有、還有,你說,這花是不是頂美的?」大嬸將大把大把的花兒往荷月眼前送。
看到那麼珍貴的東西又看到那麼美的花,荷月一顆心坪坪、坪坪的跳。
听大娘將他說得那麼好,就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模樣?
「大娘。」荷月嬌滴滴地喚柳大嬸一聲。
柳大嬸本來偷摘了一顆紫玉葡萄想吃,沒想到荷月這一叫,可把她給嚇死了,一顆拇指大的葡萄梗在喉嚨口,差點把她給噎死了。才、說錢財有錢財,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公子爺給你送來了什麼,這……完了,這玩意兒叫什麼來著?那公子爺剛剛才跟我講的,怎麼我這腦袋瓜子就是不長記性,瞧瞧我,真沒用,不過,這也說明了這玩意兒真稀奇,像咱們這種下等人,連求個三餐溫飽有時候都難以實現了,更別說這珍奇的東西,听說這紫得像玉的東西,它能吃呢?」大嬸看著看著口水都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