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新體驗方蝶心
原先開稿的時候,心境是有點痛苦的,嗯,可以說是極度痛苦不堪。
咳咳,並不是小蝴蝶要寫感人傷懷的故事,嗯……,大伙兒應該都知道的嘛--休假癥候群!
對,因為又回老家小憩了幾天,被蝴蝶娘養得太安逸了,蝴蝶爸還拚命的張羅任何可以滋補瘦弱小蝴蝶兒的中藥,所以……一回到台北,咱就提不起勁兒工作了!(嘻嘻……、心虛中。)
不過,小蝴蝶可是很有責任的喲,盡避再痛苦,咱還是告訴自己面對現實吧,要不然,阿緝兒跟徐姊可能會扛著大刀來將小蝴蝶劈得尸骨無存,屆時別說度假了,連小命都會不保呢!基于愛惜生命,又不忍見徐姊和阿絹入牢吃牢飯,所以小蝴蝶還是乖乖寫稿好了。(喂、喂、喂,徐姊呀!阿絹喔!兩位各欠小的性命一條,不要賴帳喔!呵呵。)
這是小蝴蝶第一次用听音樂來寫稿,依著曲風轉折來安排故事人物性格的拿捏,因為小蝴蝶的工作怪癖向來是秉持最高境界--靜悄悄,有一丁點聲音就抓狂罵人,有一點黑影晃動就射飛刀殺人滅口,務求工作環境的寧靜唱空,咳,真是天大的惡習……汗顏啦!
話說戰台風--是男主角的大名,靈感來源取自咱很喜歡的一首箏曲--戰台風。這是一首氣勢磅礡、節奏明快的曲子,開宗明義的就是很澎湃的感覺,十足大器風範,就像是台風來襲的雨打風掃有著令人無法招架的迫人氣勢,是小蝴蝶忒喜歡的曲風,一口氣好像都被這曲子給掐扯住似的高亢震蕩。
接著,曲子中段開始呈現台風過後風雨晦明的情境,速度曲風轉而婉轉柔美和緩,就像風雨暫歇的午後,天空上灰霾色調卻舒涼靜謐。
然而短暫寧靜之後,又是一波扣人心弦的磅礡,這讓小蝴蝶聯想起台風過後引發的西南氣流,強烈的雨勢不減台風來襲的浩瀚壯闊,終末,曲子結束得干淨又利落,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暢意,讓小蝴蝶不禁佩服起作曲者,原來曲子的節奏安排就跟故事的架構一樣,也是作曲者精心的搭構建築,奇贊!
而為了搭配戰台風這樣的名字,所以就頑皮的給了女主角解嵐這個大名,別意外,一開始小蝴蝶的確是想到提在手上的傳統謝籃,呵呵,希望不會影響大家對浪漫的想象!呵呵呵呵呵。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听箏曲,如果不排斥的話,小蝴蝶也希望大家能夠听听這首「戰台風」喲!相信小蝴蝶,絕對不遜色于西洋名曲,而且如果家里音響設備條件許可的話,欣賞起來鐵定更是聲美氣壯,聆听之際還可以彷佛看見演奏者靈巧的手指在弦上飛快跳動的模樣,哎呀,喜歡、喜歡……
第一章
昨天,對戰台楓而言,堪稱是個人醫療經歷的新里程,單單一日,他就連續經手了四十個結伙要求雙眼皮美容的患者,光是縫線的工作就足以讓他雙手發軟,當下狠狠的明白何謂「馬不停蹄」,那時的他巴不得自己擁有一台電動雙眼皮縫紉機,只要按下按鈕,咑咑咑……完美的雙眼皮就能夠出現,免了他的百般勞苦。
雖說賺錢好,但是忙到連上廁所都要跟上帝搶時間,那可就不是他所樂見的,畢竟,他還不想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就跟這個世界說再見。
嘖,他可是戰台楓欸,不多活個幾年狠狠的叱 整形美容業界,實在有違他高調、囂張的人生目標,況且他還想長命百歲呢!
戰台楓,全台最炙手可熱的專業整形美容醫生,擁有最嚴格的審美觀點、最精湛的整形技術、最高的成功機率,人稱黃金整形鐵三角。除此之外,他還有與生俱來最魅惑人心的瀟灑俊臉,而這恰恰也是最大的賣點--帥得極致的整形醫生。
每一天他執業的整形美容診所還沒拉開大門,外頭早已是大排長龍,患者甚至不惜遠從中南部包車北上,全都是沖著他的好手藝、好樣貌而來。
人如其名,他的存在的確刮起了全台最熱門的美容「台風」,只是,他的脾氣有時候也跟台風一樣,路徑不明確、強度變來變去,幾時刮到幾時衰。
此刻,已是跨越兩個時日的子時十二點,灰姑娘與王子浪漫共舞的結束期限,然而在紙醉金迷的LoungeBar,人們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人潮反而更加洶涌的涌進。
緋紅流光閃爍,奢華慵懶的氛圍讓人放松忘卻煩憂,華麗的紅色絨面貴妃椅里,一身鐵灰色襯衫、西褲,假寐的戰台楓微瞇起眼楮,想要完全遺忘他的辛苦,盡情讓威士忌阻止他工作後的疲憊蔓延。
他有一張得天獨厚的臉孔,雕鑿有型,粗獷中帶點翩翩氣質,濃眉隼鼻,宛若兩潭泓水的深邃雙眸,隨意一瞥,魅力十足,微微挑笑的唇,有著性格男人獨有的味道。
他很慶幸,至少他現在可以獨坐于此聆听爵士,然後沉靜的喝一杯他鐘愛的威士忌,而不是被昨天那群瘋狂的雙眼皮美容大隊挾持去舞廳狂歡,雖然今晚跟他搭訕的女人依然多如過江之鯽,但是他始終保持貴妃椅旁的「干淨空曠」。
「閃開!」這是戰台楓今日使用最頻繁的字眼。
直到第二十六個故作風情的女人在他面前出現,他說完第二十六次的閃開,同時也飲盡了杯中的酒。
頹廢瀟灑的鐵灰色身影霍地起身,揚手朝吧台光頭的酒保示意離去,他牽引嘴角的弧度,姿態冷冽的離開這被紅色淪陷的空間,頓時讓無數女人捧心欷吁,扼腕不已。
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今天沒有玩樂的興致,尤其不想面對會讓他聯想起整形工作的女人。而就在他準備離去之際,一位面容宛若長白山頂經年覆蓋冰雪的男人,頂著他的招牌冰塊臉迎面而來,渾身散發寒冷的氣息。
「要走了?」男人冷冷問。
「廢話。」戰台楓用暴戾的口吻回應,越過他,他氣勢張揚的往外走。
男人看著他不馴的背影,倒也不以為意,因為這就是戰台楓,桀驁不馴的戰台楓。
如果自個是冰,那麼戰台楓就是火,一把恣意狂燒的火。
走到外頭,戰台楓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可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吩咐司機在深夜不減繁華的台北街道縱情奔馳,涼風颯爽,舒服得叫人喟嘆,直到速度解了他的疲憊、消耗他的精神,他才回到自己居住的單身公寓。
舊式的電梯公寓,沒有大樓管理員也沒有縝密的門房保全,他就是看中這一點。
倒不是想省避理費或者沒有安全意識,只是對戰台楓來說,大樓管理員跟保全都很不實用,請個年過半百的老伯當管理員,只怕他還得隨時擔心老伯會不會呼吸停止,遇到歹徒入侵的時候,更得擔心他的安危。而萬一真發生什麼事情,遙遠距離外的保全有用嗎?所以干脆都免了。
此時夜已深,四周一片靜謐,月亮隱晦不見丁點光芒,戰台楓把鑰匙扔在玄關上的陶盆,便往他的臥室走去。
精力用罄的他,現在只想在上班前的幾個小時,安穩的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覺。走向黑色系的大床,咚的一倒,他閉上眼楮啥也不想的倒頭就睡,這就是戰台楓,連睡覺都這樣急如星火。
不消片刻,他就進入無邊無際的夢鄉,嘴邊隱隱漾著笑容。他喜歡這種忙到極點,然後臻至昏沉狀態的沉睡,因為一覺醒來,他又是銅牆鐵壁也不能阻擋的戰台楓。